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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兩個見面時,有的也不過是疏遠、陌生、對立,從來沒有這麼親近過。顫抖的手很想緊緊回抱著這得來不易的母女之情,卻又在雙手觸到雲鳳弦肩頭時,手上發力把她推開。
“又說什麼傻話~母后這廷陽宮裡冷清得緊,你性子浮燥得很,怕是老實得呆上一會就會直想往外跑了。明日母后便下旨準你出宮,快回去準備下吧。”
“哦!”雲鳳弦目光一閃,頷首道:“那就不打饒母后休息了。”說完,她有些僵硬地叩首,行了拜別之禮,慢慢離開了這座沉寂的宮殿。
雲鳳弦激走了風紫輝,卻還是沒能嚇走不遠處的一大群宮人。此刻的她也沒有那個心思管理會這些事情。剛剛皇太后的那一推,推碎了她的親近之情,更推碎了她的慕孺之心。
廷陽宮,皇太后掀開了厚厚的窗簾,半倚在雕花木欄上,遙望著雲鳳弦漸行漸遠的身影,眼神深邃而悠遠。
皇太后的身邊是打從她十歲時,便陪伴身側寸步不離,直到現在的宮司儀——劉儀純,她忍不住喜形於色,欣然歡聲道:“皇天不負有心人,陛下眼下是成人懂事了,母子之間更是能和睦相處,小的真是恭喜皇太后,總算是苦盡甘——”
皇太后聞此言,神色悲哀苦痛地揮手止住劉儀純的話語,低吟道:“儀純,這世上哪有一日之間,一個人完全改變的道理!雖然我日盼夜思著鳳弦快快懂事,明白我的苦衷,但是今天,所帶給我的只有心寒~”她望著在轉角消失的身影,眼色更加迷離起來,“先前她向我下跪的時,動作何等勉強,只怕她現在對我的心結更深。我的鳳弦是長大了,也會在我的面前做戲。要不是我太瞭解她的性子,只怕也會相信她的話,或者是我很想相信她吧~”
劉儀純臉色劇變,驚叫道:“太后!”
皇太后放下手中的窗簾,回過頭淒然一笑:“大病之前的她,雖然任性胡鬧,殘暴無禮,卻是她的真性子。現在的她卻開始在我面前做戲,卻不知道這戲演得太不像她。她說得越是言辭懇切,我越是聽得心驚膽寒。”她說完,只覺全身一片冰涼,身體無力地滑落在椅子上,空洞的眼神直視前方,喃喃自語道:“從前,總盼著她懂事,盼著她學會掌握權力,學會應付紛爭,學會用各種面具來面對不同的人。可如今,見前著她連對我都戴上面具,叫我這當孃的心裡……”
劉儀純也忍不住在旁陪著垂淚,猶豫片刻後張了張口安慰道:“太后不必太過悲傷,正所謂陛下正朝著您期盼的方向發展。總有一天,陛下會明白太后對他的苦心。”
皇太后苦笑道:“是啊,無論鳳弦怎麼傷我的心,這母女之間的血緣是誰也不能改變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要護著她、幫著她,消滅一切可能傷害她的人……”她的眼神驀地變得無比銳利深沉,黑暗的深處卻又湧出難以言喻地悲苦。她的聲音似從靈魂中吶喊出來,虛無空靈卻更無情無心,“無論是誰!”
劉儀純眼見皇太后面臨瘋狂的誓言,想要開口說話,卻欲言又止,默然好一陣子,才低聲問道:“太后,這個時候讓陛下出宮,真的妥當嗎?”
“我管不了這許多了,機會稍縱即逝。所以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皇太后輕輕淡淡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安靜得死寂般的殿宇之中。
卷一群魔亂舞 第十一章 冰糖葫蘆救駕
京城之所以稱為京城,便是它的繁華熱鬧之處,是任何地方拍馬都不能及的。
京城的街道上,店鋪林立,百貨俱豐。幾條小巷裡更是人海茫茫,一眼望去全是黑色的人頭。一時間,如深海里的魚兒般密密麻麻的擁擠著。
雲鳳弦一出皇宮,便向只得到了自由地鳥兒,一路東張西望滿眼生光。只見她像一隻小蜜蜂般,一會兒擠到東,一會兒蹭到西,南瞧北逛,直恨自己不多生出兩隻眼睛來,好好的把這個時代的東西看個遍。
街道上雲鳳弦一襲上好的錦衣,白嫩的面板看得出來是個嬌生慣養的主。偏偏她身邊沒帶一個待衛,烏黑的眼睛見到什麼都發出亮亮地光芒,更說明她此次出門怕是偷偷溜出來的。臉上只差沒有寫上‘我是肥羊’四個大字。
這滿街一跑,不知引來了多少人在暗地裡磨肩擦掌,她自己卻全然不知。
“爽啊~全身的細胞都似啟用,哈——”雲鳳弦這笑聲還沒落,迎面有個人朝她撞了過來,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目光狡黠的偷暼著那人的手指,只覺得她懷中的荷包一輕。這,莫非是傳說中的賊!
她似一個守株待兔的獵人般,只待那隻手從她的懷中掏出荷包,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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