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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靈巧又聰慧的她,就像她口中的明珠一樣,城裡的少東喜歡她、偶然來到這兒的權貴公子也看上她,要帶她走,他都知道。
因為他待她好,所以她才留了下來。
但是他心裡是知道的,她是明珠,他只是鄉野拙夫。
巧婦常伴拙夫眠。
那語氣裡的惋惜,不只貴公子,許多、許多的人背地裡都這麼說。
他匹配不上,心不同路,聽她這麼說,心裡更慌了。
他不要她走,不同路就不同路,他就是要留她下來陪他。
深入她,絞緊了,密不可分,這才感覺,自己真的抓牢了她。
“你還欠我一個兒子。”他固執地道。“你答應了,不能賴。”
他的小衣、小鞋還沒有人穿,所以她不能走,要一直、一直陪著他,給他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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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想容的事情才剛平息,誰知回一趟孃家,又帶回新的煩惱。
“想衣回孃家住一陣子了,你怎麼都沒跟我說?”
這陣子果園採收,丈夫幾乎每天都去幫忙,家裡頭的事,她不信他會不比她清楚。
“唔、嗯……”他又在目光遊移了。
每當他有事瞞她,就不敢正視她的眼睛,好猜得很。
“祝春風,你給我看過來。”她伸出兩掌,直接貼著他的頰扳過來。
“嗯……”
對上眼,他認真看了一會兒——
“我家想雲真漂亮。”
她一聽,簡直哭笑不得。“少給我打馬虎眼,你知道了什麼?”
“陸想衣沒說嗎?”
就是沒有才會問他呀!而且看他的表情,八成知道些什麼。
“問她,她就說想家,回來住幾天,幫幫家裡。”
從以前還沒嫁時,就沒聽她主動說要幫家裡什麼,這番說詞,誰信?
她說她過得極好,夫婿疼她、寵她,她開口要什麼就有什麼,拿了一匣子眼花繚亂的珍貴首飾給她瞧。
可要真有那麼好,她絕不會是這副模樣,氣色差了幾分,沒了出嫁前的紅潤模樣,笑不由衷的,不時地開了門瞧,像在盼著什麼。
想衣的性子,她當人大姐的哪會不清楚?打小便自視甚高、好面子,真有什麼事也不會說出來,自個兒撐著那副骨架,在人前驕傲著、站得直挺挺的。
“我在想,八成是與丈夫吵嘴了,負氣回孃家,等不到丈夫來接,又拉不下臉自己回去,才會這麼僵著。”
祝春風張大眼,不小心露出一絲驚歎與崇拜。
想雲好厲害,他一個字都沒說,她怎麼全知道?
“果真是這樣?”
他連忙搖頭又擺手,退開兩步以示清白。“我沒說、我沒說!你別跟陸想衣講。”答應人了,不能說的。
很好,丈夫這反應,讓她十成十篤定了。
“對,你一個字都沒說,是我自個兒胡亂猜的,與你無關。”
他拍拍胸口,安心了。
不是他說的就好,那陸想衣撒潑起來很可怕的,之前阿孃去陸家求親,他就捱了她一個耳刮子,叫他滾回家作他的春秋大夢去!
現在回想起來,臉頰都還會隱隱作痛。
他才不要娶陸想衣,她那麼兇,真娶了,以後不就有挨不完的巴掌?想雲多好,會對他笑,每次見面都給他吃糕,他再傻都知道要娶想雲才有好日子過。
反正那女人,他是能有多遠避多遠了,她既不像想雲溫柔,也不像想容會和善地喊姐夫,他理她幹麼?
陸想雲被丈夫的反應惹得好笑,問道:“你那麼怕想衣啊?”
“怕啊。”
“為什麼?”
“她脾氣那麼壞,鬼見了都怕。”
“是嗎……”她斂眉,陷入凝思。
這會是問題的癥結嗎?
丈夫不知,他其實常常不經意地命中問題核心。
想衣的好強、霸道性子,家人是習以為常了,小時候爹買了什麼,總是想衣先挑,挑完了才輪到她和想容,什麼都要最好的,凡事不讓步,總以為所有人都該以她為中心,以她的情緒為依歸……
她們是家人,能包容,可外人呢?
最初,葛世民迷戀她的美貌,或許還能寵著、忍讓著,但是日子久了,總會感到厭煩,誰有耐心一再哄著嬌嬌女?
男人回到家裡,身心疲憊,要的是軟語溫存、體貼關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