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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遇上這樣的大事件,酒樓茶館怕瘋傳了吧?若放在平日裡,寶珠就算去茶館聽聞了怕也只會當做事不關己的閒話兒,可瞧著夏老夫人神色悲切,這才突然意識到,這樣的大事竟發生在了思沛舅舅身上
轉頭去看魏思沛,見他眉頭仍輕皺著,感應到寶珠的目光,夏老夫人搖頭嘆一聲,“嗨,你們頭一次來,原本該高高興興的,論理姥姥不該說這樣多的家門不幸,沒得讓你們心頭壓抑了。”
魏思沛搖搖頭,“姥姥這是什麼話?既是一家人,大舅有難,我跟姥姥一樣憂心。”
寶珠也笑著接話,“說來慚愧,我們兩個市井小民,雖也為大舅感到擔心,此事上卻幫不上半分忙,不能為姥姥解憂。”
夏老夫人笑開來,“瞧這一張小嘴兒甜的。”她一隻手一下一下輕拍著桌面,“只外孫媳婦說幫不上忙卻未必。”
魏思沛疑道,“姥姥不妨明言,若能幫的上,我與寶珠總為大舅會出一份力。”
“好”夏老夫人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正要開口,外間丫鬟道三老爺回來了,話剛畢,外頭極快地傳來一陣腳步聲,片刻後,進來一個高高瘦瘦,留著兩撇八字鬍的中年男人,他進廳張望一番,目光很快鎖定了與夏老夫人對坐的魏思沛,帶著些打量與探究神色,目光在魏思沛身上轉了一轉。
寶珠跟魏思沛急忙起身向他問候了,他稍一挑眉,點頭道,“外甥跟外甥媳婦大老遠來,府上多住幾日再走。”
寶珠瞧出他笑的疏離冷淡,口吻也帶著些公式化的應承,完全不似夏老夫人信中所寫的親情殷切,日日唸叨,對此心裡多少有些詫異。
正想著,夏張氏便嗔他,“瞧你這話兒說的,到了自己家,怎的還多住幾日再走?自然是想住多少時候便住多少時候。”笑著瞧夏老夫人,“娘說是不是?”
夏老夫人這會兒有些心不在焉,笑著應一聲,與夏仲言道,“我方才正與思沛談論起你大哥的事兒。”
他哦的一聲,一揮手,“那倒是我來的不是時候了,娘不妨繼續說。”
夏老夫人瞪他一眼,瞧一眼天色,朝身後丫鬟吩咐一聲兒,“得了,時候不早了,準備幾樣可口的飯菜。”又朝眾人道:“兩個孩子也不能只顧著與我這老婆子敘話兒,乾坐了這些時候,怕餓的緊了,又連日趕路,一會兒飯畢了早些歇歇,有什麼話兒明個再說。”
魏思沛也不是急性子,心裡雖惦記著姥姥方才那番話兒,見她不提,便也沒去追問。寶珠更不多言,直覺那事兒既能託付到他們兩個頭上,並不是什麼好事。
晚飯過後,夏老夫人便安排著兩人早些回房歇了。
帶著心裡那些疑問,一關房門寶珠便拉他坐了,將今個三妗子鄙夷神色略描述一番,他帶了些心疼神色撫摸寶珠腦袋,“賴我不好,讓寶珠在夏府受氣了,若明日她還那般,咱們便搬出去住,可好?”
寶珠搖搖頭,“這些小事我又怎麼放心上,只是想與你細細分析夏家眾人。”她接著說:“除了三妗子,我覺著你三舅今個也怪怪的。”
他點點頭,心神領會道:“三舅今個的態度我也有些意外。”
寶珠想起今個因事未見思沛二舅,不知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又思及思沛孃親在家排行老2,便嘆氣:“原本你母親排行第二,沒成想她離開夏家,竟連排行也……”
魏思沛抿抿唇,“應該是早便將娘逐出家門了。”
寶珠扁扁嘴,“總而言之,我今個原本滿懷期待而來,後頭倒有些失落,尤其是瞧見你三舅對你那樣冷淡客套,總覺著你姥姥那封書信騙了咱們,她說你兩個舅舅成日唸叨你哩,我瞧著都是假話再者,你遠道而來,既是相認,不去上墳,你姥姥總也要張羅著你為你姥爺牌位上一炷香吧,她今個卻隻字沒提。”瞧他一眼,湊上前去挽著他胳膊問:“與我說真心話,你今個高興不?”
魏思沛點點頭,“我與寶珠想到一塊去了,其實我今個也有些失望,原本是帶著一腔熱忱來的,得知大舅入獄,心裡也極難過,只姥姥話裡話外卻將我當做了外人般。”
寶珠順勢坐在他腿上,將腦袋靠在他肩窩,“也不必太在意,前頭我爹說那話兒你可還記得?若你姥姥舅舅們不是真心待你,咱們只管玩幾日回燕州就是,你身邊有我爹,有娘,還有你爹,還有我,各個對你真心的好”
他笑笑,輕輕攥起寶珠倆手,“是,有你們在我身旁,我沒什麼不知足的。”想了想,又道:“只咱們也不該先入為主否定了姥姥,舅舅們的態度暫且不提,上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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