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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東邊陳家去吃席,各個摸不著頭腦,紛紛又跑來王氏屋裡問陳鐵貴到底是咋回事,王氏便笑著說不礙事。誰家掏了多少禮她記得清,依著各屋的情況挨個去謝,遇上屋裡條件不好的,當下便感激他們行的禮。
又叫他們晚上照常來,說老2媳婦的席,自個屋裡掏錢兒辦是心意,老屋辦跟自個屋是兩碼事,他們願意去哪家便去,若是來了自家,她替老2媳婦跟良東謝謝他們。
陳劉氏逢人便去訴說王氏辦席是為了吞下老2媳婦辦喪的禮錢兒,叫他們今個一定要去老屋,翠芬也動員了里正屋裡的親戚們,早早就在老院裡忙活著,母女倆同心,偏叫王氏辦不成,打不了那錢兒的主意。
這事後來在村裡少不得又成了一筆笑談,暫且先略過不提。
陳鐵富早在這中間被他們忽略了去,張紅玉下葬那日,他一句話兒都沒留便走了人,這回別說是陳家,連良東也徹底對這個爹死了心。
王氏抽空便問他:“頭七過了,去縣裡跟你妹子一塊在鋪子幹吧?”
他悶悶地點著頭,“都聽嬸子的安排。”
王氏笑笑,“你如今大了,自個也要有個主意,不管是想在屋裡種地,還是跟你妹子去縣裡,嬸子都支援著你。”
良東眼圈微微一紅,忍了眼淚撲通跪倒去謝她,“嬸子對我和我孃的恩情,這輩子怕也還不上”
王氏急的拉他起來,才聽他又說,“如今娘去了,我想去縣裡幫寶珠妹子的忙,不想在屋待著。”
王氏想想也是,良東以後在陳家老院住著,那能過上啥好日子?從前陳劉氏那樣喜愛老2媳婦,還不是見天兒數落刁難她,更別說良東娃兒了。
想了想,便問他:“你爹孃留下的幾畝地該咋辦便咋辦,嬸子屋裡夠吃夠喝。”
良東點點頭,“都想好了,租出去四畝,餘下兩畝就留著給潤生弟去種,他勤快人,一準能打理好,嬸子以後要養活秀娟,屋裡多了一張嘴,收穫的糧食嬸子屋裡用的著。”
王氏不由得嘆,“乖娃兒真懂事,跟你母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提起張紅玉,忍不住又掏出帕子擦一把眼淚,這才站起身,叫良東跟著他叔幾個去院子招待客人,寶珠娃兒還在灶上做著菜,自個要去幫忙。
傍晚,親朋們陸陸續續來了,王氏又讓積德幾個用紙筆去記,原本王氏想著,能有一半人來便好,誰知親戚朋友的幾乎來全了。
陳翠喜不消說,這回立場自然也站在王氏這邊兒,她這一段兒日日跟王氏一塊,眼瞧著她是如何處理張紅玉的後事。不得不說,因著寶珠的關係,這些年她越發的拿王氏當自己人,她性格本就是對事不對人的,早些年沒出嫁時便敢和她娘犟嘴,這回陳劉氏做的過分,她也跟著來氣,前頭還私下勸說王氏,屋裡再多的錢兒,哪經得起那樣折騰,寶珠娃在縣裡,成日多辛苦才賺那麼些錢兒錢兒到手,還沒捂熱就緊著拿屋裡,那錢兒不比種地來的輕鬆不如就用了那禮錢兒,花在喪席上,也合情合理的。
王氏聽她那話兒,暗自有些不喜,覺著她管頭多,聽那語氣倒像是指責著自己亂花了閨女的錢兒。寶珠娃兒自個親親的閨女,啥時輪上她替娃兒唸叨了?
面上倒也沒表現出來,說是自個屋就是白掏了那錢兒,不去靠寶珠,自家地裡的收成緩一緩也能緩過勁,可紅玉人都沒了,好賴那錢兒給侄子留著。
傍晚開的席,吃了小半個時辰,王氏便站起身,笑著招呼親朋好友的吃好喝好,感激著大家能賞這個臉兒,有那幾個喝的多的,便吆喝著叫起好來,說是這回鬧出這兩家子席的事,大家都認可著王氏哩,鐵富媳婦是在王氏屋裡發的喪,又在屋裡起的靈堂辦的事,到了吃酒這一環,大夥必定是要來的。
陳翠喜笑著跟王氏咬耳朵,“這幫親戚一個一個都眼明心亮著哩,估摸著回去後一想就明白了事由,偏都不吃我娘那一套。”
陳劉氏氣的在屋裡大發脾氣,準備了整整十桌兒,每桌已經上了瓜子點心,到了飯點兒,就是不見人來,灶房裡準備了一下午,這會兒熱菜冷盤的各種材料堆滿了,就等著客人一來先上冷盤哩。
偏叫老頭子出門一打聽,才知道親戚們都上了西邊王氏屋就連陳家那些人,陳二牛幾個兄弟堂兄弟的,全都去了兒子屋裡,給自個屋一點面子都不給
里正站在院子裡聽她嚷嚷的心煩,嘆了幾口氣,一甩手,出了門,往王氏屋裡去了。
王氏這邊喪席辦的圓滿,但凡來的人,王氏都記了名兒,領著良東挨個去敬他們的酒,給屋裡幫過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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