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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肢體上的勞累。事實上,這一段時間,鋪子三番兩次受了口福樓的打壓陷害,寶珠面上雖強自鎮定,內裡早已心力交瘁,因此剛沾上炕頭,衣裳來不及脫下就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日天不亮就醒了,這一覺雖睡的短暫,好在累極之下一夜無夢,倒睡了個踏實覺。輕手輕腳為招娣蓋好被,笈鞋下炕往堂屋去,果然見陳翠喜靠在椅上睡了過去,手裡的一方帕子早已溼了個透。
她悄悄進廂房拿一張小薄被出來,刻意的放輕了腳步,將薄被蓋在她身上,這麼一丁點柔和的動作她便猛地睜了眼,瞧一眼外頭天色,急的又抹起了淚,知道積德多半一夜未歸,卻仍舊忍不住再問一回,“你表哥回來了麼?”
寶珠搖搖頭,扶她進廂房炕上躺著,“姑今個別去鋪子,就在屋裡歇著等表哥。一會兒我跟表姐再發動舅舅他們一塊找。”想起她一夜沒閤眼,心頭也跟著緊了緊,“我去做個雞蛋羹,姑吃了再睡一會兒。”
好容易勸她躺下,寶珠一出門,她又翻身坐了起來,下炕穿了鞋往院子裡去,寶珠聽了聲響忙從灶房出來,見陳翠喜將板車往牛身上架,“上他祖母屋看看去”
“表哥咋能跑去那樣遠?”寶珠蹙眉上前兒去搶她手裡的韁繩,“姑一定急糊塗了,表哥興許就在縣裡,無緣無故的怎麼上奶奶屋?”
“難道是口福樓的人把你表哥擄了去?”話畢,一扔韁繩,整個人便軟了下來,寶珠忙去扶她進屋,這下不敢再輕易離開她,忙喊招娣起來陪著,自個才去灶房做飯。
知道她這會兒沒胃口,寶珠還是不停勸著她,只有身子保重好才有精神去尋表哥,她姑聽了這話兒,倒也皺著眉頭吃了幾口。
寶珠也不再勸,知道她心急著,便說:“一會兒先上縣裡各家茶館去瞧瞧,興許表哥昨個兒聽的太晚睡下了。”頓了頓,又道,“表姐去茶館,我去街上尋,順道將這事兒告訴舅他們,大家一塊去找”
招娣點點頭,瞅一眼陳翠喜,忍不住勸,“姨別發愁,積德哥厲害著哩,就是不回屋也不會出事兒,表哥嘴巴又利,還懂學問,對縣裡也熟悉著哩。”
寶珠也在一旁強打起笑臉道:“表姐說的是,積德哥最是不會讓自個兒吃虧的。姑先歇著,我們這就分頭去找。一有訊息就回屋通知你。”
話音剛落,大門外便傳來一陣急促響亮的拍門聲兒,寶珠跟招娣倆立即反應來便往外跑,陳翠喜猛地直起身子,一掀被,慌忙穿了鞋就往外頭趕,倆眼竟也帶了些喜色,“該是娃兒回來了吧”
誰料,大門一開,外頭站的卻是唐寶,他一臉的焦急神色,透過寶珠兩個直接望向陳翠喜,“嬸子,出大事兒了,積德哥被關進了縣衙牢房裡”
陳翠喜先是一驚,知道兒子現下就在縣裡,反倒美美鬆了一口氣,娃兒還平安著比啥都讓她心頭踏實。知道了積德的下落,面上又煥發出略帶驚喜的神采,再不像方才那般憔悴失神。
接著再聽唐寶細細道來,眉頭卻越皺越緊。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四章 四處奔走
第一百四十四章 四處奔走
原來,他昨晚出門後不知怎的就去了口福快餐店,他本事倒不小,也不知找誰去打聽了一通,竟將葉德仁認了個準,待他踏出門便上前兒將他狠揍了一頓,當時天兒還不算晚,圍觀的群眾裡三層外三層,唐寶娘就在其中,一眼便瞧出那少年像是陳記的。
隨後便有衙役前來,二話不說將積德帶了回去,當下便以打傷人為由將他收了監。
若只是打傷個尋常人,倒並不至於讓陳翠喜鬧心,根據天朝律法,輕則罰些錢兒便了事,再不濟也不過捱上幾板子,幾拳幾腳的本就是小傷,再稍稍打點一番,犯不著去坐牢。
“可積德哥揍的人偏生是口福樓大掌事,雖說他身上傷勢並無大礙,可他要是買通些關係,保不齊便讓積德哥坐上個三五年牢房。”
見寶珠挑眉,唐寶嘆口氣,急的直跺腳,“寶珠老闆可別不信,這裡頭的腌臢事兒說也說不完,我在縣裡生活了這些年,還能不清楚?不信你問嬸子”
陳翠喜點了點頭,憂心道:“唐寶說的是,只怕那姓葉的不肯輕易放過積德,可憐咱們上哪找個肯為咱們辦事兒的靠山去?”
按唐寶的說法,縣老爺未必是那貪贓枉法的,可下頭的牛鬼蛇神卻不好惹,對方若是買通了衙役,那些個衙役們在牢房裡多的是眼線,保不齊慫恿幾個犯人再去栽贓他一樣罪名,或是打人,或是偷竊,等等的。總而言之,一旦進了牢房那種地方,小老百姓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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