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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寶也跟著起了身,知道他也算是鋪子的老闆之一,不敢有所怠慢,恭恭敬敬地問候他一聲兒,笑著將椅子往他跟前兒搬,“巷子口的風最是溜兒,賀蘭哥坐著歇一會兒。”又騰騰騰往裡頭跑去喊寶珠。
他應了一聲兒,笑著坐下,問良東:“近來生意可好?”
良東嘴角噙著一抹感激的笑,“虧得那時賀蘭兄出了那些錢兒,自打換了這麼個地方,生意比從前好了許多。”
賀蘭錦連連擺手,笑著說:“可別老是將謝我的話兒掛在嘴邊,我實在聽不得。”
良東原本也是個沉悶性子,知道賀蘭錦是寶珠的大恩人,心中存著感激,每回見他總要客氣著一兩句,說完便也不知說些什麼好,跟大頭唐寶他們不同,他是縣城裡有錢兒公子哥兒,他實在不知怎麼去和他打交道,兩人一時無話兒,半晌,才聽賀蘭錦說著:“前些時候家中事多,這些天兒才有空來瞧一瞧,知道生意好,我也就放了心。”
良東點著頭,“我妹子廚藝還是頂好的,賀蘭兄只管放心去唸書,鋪子有妹子在,一定虧不下。”
賀蘭錦嘆一聲,也不去解釋什麼,只呵呵笑著,“寶珠的手藝我是知道的,原也不該有擔心,小丫頭總也能顧好自個的生意。”
話說著,無意往二樓去瞧,便瞅見一顆圓溜溜的腦袋一眨不眨眼地盯著他,見他正往上瞧,忽地就縮了回去,良東順著他的視線去瞧,笑著搖搖頭,“那是寶珠的舅家表姐招娣,今年起在鋪子裡幫著忙,平日調皮的很,成了大家的開心果。”末了,又覺不妥,連忙補一句,“幹活也是極利索的。”
賀蘭錦笑笑,“鋪子的生意我是不管的,寶珠愛用什麼人便用什麼人,我只瞧著那丫頭眼熟的很。”
良東本還有些忐忑,見賀蘭錦像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才稍稍安了心,瞧見寶珠從鋪子出來,便笑著告辭,說是進灶房準備準備,一會兒約摸該有客人了。
寶珠一見賀蘭錦便笑著埋怨他,“三月裡叫唐寶上學裡傳了多少次話兒?賀蘭哥哥怎得一回都不來?”
他苦笑著搖頭,“三月起,我爹生了一回病,日日在床前陪伴著,連前些時候的府試都錯過了。”
寶珠收了笑,皺眉問他:“伯父現在好些了麼?”
他點點頭,“起初吃了些藥,請了好些個郎中也沒多大好轉,幸好四處打問,尋了咱們縣下頭村裡一個口碑極好的郎中,連著服了幾副藥,又紮了針,這幾日已能正常走動了。”
寶珠心中一動,問:“下頭村裡的郎中,那人莫不是魏伯?”
他咦了一聲,呵呵笑了起來,“原來竟是寶珠認識的。”
寶珠笑嘻嘻點著頭,“那是自然,連我從小習字看書都是魏伯教我的哩,找魏伯瞧病,一準兒沒錯。”說著,招呼他進鋪子去瞧。
賀蘭跟著寶珠進了鋪子,第一印象便是乾淨整潔。地板纖塵不染,桌椅被擦拭的乾淨明亮,桌面上還特意擺設了小花瓶,原先大廳的舊木桌椅已經成批換了新的,四扇窗子擦拭的亮堂,床簾子被人細心地綁了個蝴蝶結束起來。
這時才注意到她們每個人的穿著,細細去瞧,竟都是青布衣裳,胸前繡上陳記快餐的字樣兒,就連每個人的分工也用小字繡的一清二楚,他不由啞然失笑起來,因家中好些個叔伯舅舅常年做生意在省城落了戶,他常有機會去省城遊玩,想起省城裡的大酒樓,上至掌事,下至雜工,每人穿著打扮皆是相同,美其名曰工服。
想來縣裡的酒樓要不了幾年遲早也會刮過這樣一股風潮,卻從未料想到,第一回在縣裡瞧見,竟是寶珠這麼個小娃兒開的鋪面,與省城不同的是,工服除了樣式相同,竟還多了招牌與職務。
此時心裡倒對她又升起了些另眼相看。
陳翠喜見他望著寶珠的衣裳失了神,忙笑著跟他解釋:“那是寶珠娃兒閒來無事自個兒琢磨的,說是鋪子里人人都穿戴整齊些,客人瞅著也順眼,再來,也是咱們鋪子的特色,將來若開了分店,還這樣去穿”
他們圍坐在一張小方桌上,寶珠笑嘻嘻問他:“賀蘭哥哥覺著這樣穿著好不好?”
賀蘭錦點點頭,手裡的摺扇緩緩敲打著桌面,“這主意極好,說起來,曾在省城酒樓中也看到這樣統一起的工服。”
寶珠笑笑,古人自然也有古人的智慧,而她充其量只沾了後世的光,手藝是學校裡培訓加上自己長期的實踐鍛煉出的,眼界也比古人寬了些,加之將來鋪子想要做好,總也不能光靠服裝,因此,心裡倒也並不覺著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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