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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去老院拿錢兒時他娘那酸臭臉色也是一陣憋氣,“要麼咱屋現在有錢兒了,我咋就不願再去找娘拿?像是咱們屋人花了那錢兒似地就那,今晨你們娘還不住怨我呢”
王氏咧他一眼,慢悠悠說,“一事歸一事,前頭說好的,老2媳婦放在咱屋裡養活,藥錢兒你爹孃給出,噢,這話兒還能不做準?自個親親的娘,刮刺幾句還受不住,想想前些年我受的氣,那還不叫人活了?”
陳鐵貴一時沒了理,只埋著頭刨菜吃,寶珠便笑著去勸說他,“爹別錯怪了娘,娘她不是那小氣的人,給二嬸子花錢兒,娘才不省著。只是跟奶奶置著氣哩。”
王氏沒好氣地咧丈夫一眼,又接著說:“孃家屋裡今年總要拿些好的帶去,先不說咱們承了我娘多少情,我那幾個兄弟,哪一個沒給咱屋裡出些力的?要我說,今年寶珠帶來的米麵給拿去,給幾個侄子包幾個紅包,再給咱娘留些錢兒的。”
陳鐵貴點著頭,“是得多孝敬些,這些恩情不能忘了,以後還得慢慢還。”
往年,一到了年上,屋裡便愁雲籠罩,一到年上少不得要花錢兒,置辦年貨要錢兒,走動親戚要錢兒,既要討老輩人歡心,也不能落了給小輩的禮,光招待客人的酒菜,就讓王氏省不下心來。
可今年,因屋裡頭寬裕了,整個年的氛圍也就格外好,寶珠瞅著她娘明顯高興了許多,整日連眉梢也帶著笑,她爹也比往年話兒多了許多,屋裡處處透著喜氣,唯有她大哥沒回來,她娘偶爾惦記著罵上一通。
寶珠也跟著高興,她從小便想讓家人過上好日子,如今這個願望已經達成了一小部分。怎麼說,屋裡也漸漸緩和過來了,要是她再加把勁,將來把爹孃接到縣裡去也不是沒可能的。
大年初一照舊是在陳家老院過的,陳劉氏的態度倒一反常態的親熱起來,因著前頭商量好了,就按從前的禮數,去時王氏也只提了一籃子雞蛋,割了五斤肉,也就是給下頭娃兒們一人多給了十幾文錢兒。
王氏心裡倒有些暗暗奇怪起來,心說她不是又惦記著幾家湊錢兒蓋房吧?王氏心裡惦記著,臉上也就不大喜氣,搜刮了一肚子話兒來推了婆婆。開玩笑,寶珠好容易賺了些錢兒,還能隨隨便便就蓋房使?屋裡兩個男娃兒,將來用錢兒的地方多著哩
直到飯後寶珠幾個出了屋,陳劉氏才笑著跟王氏說起,寶珠六表叔,也就是陳劉氏老三兄弟的大兒,陳鐵貴的表弟,按排行排著老六。
王氏心裡起了疑,按說,就算是堂兄堂弟的,每年也是到年根走動著一回,多是互相串個門子,拜個年,陳鐵貴表兄弟幾個,平日走動甚少,連過年也是不走動的,王氏對他倒也沒啥印象。
陳劉氏便說著,老六兒子今年也十三了,樣貌攢勁著哩,人又勤快,算起來也是寶珠的表哥,讓王氏兩口子沒事了多走動走動的,王氏稍一琢磨,便琢磨出陳劉氏的心思來,撇著嘴兒,“他屋?前些年也沒怎的走動,將來怕也是走動不上的。”
陳劉氏被嗆的一窒,瞧一眼陳鐵貴,又說著:“就衝著老六一輩子勤勤懇懇,將來也少不了娃兒們的,前些個老六還親自來打聽了一回,我瞅著靠譜著吶趕明年先訂上,等個三五年的再辦了事兒。”
陳鐵貴還沒開口,王氏便搶先說著:“這事就不勞煩娘操勞了,如今娃兒們都還小,不急。”
陳劉氏臉兒一沉,說的話也就不怎麼中聽,“話兒不興說的太死,老六屋裡也是頂好的,若跟寶珠說上親,也算不得高攀,如今也只是閒來提了提,我便打問一聲兒,老六屋裡門風緊,家教嚴,若正經說上了,還不知人家肯不肯哩”陳劉氏哼了一聲兒,“小小年紀不在屋待著,見天兒上外頭跑,將來不定成啥樣兒呢”
王氏氣的正要發作,陳鐵貴先騰地站起來,“就衝他家那樣兒,我們寶珠娃兒還不樂意嫁去呢等潤澤年後要能中了秀才,我親自給娃兒說一門好親”
陳劉氏氣的一拍桌子,也不管王氏受不受得住,口不擇言起來,“要我說,那不規矩的娃兒嫁到哪家日子都好不了”
那聲音直透過堂屋傳到院子裡,寶珠正逗著秀娟玩兒,冷不丁聽見陳劉氏發了火,也不知她說的誰,想想左右跟自個兒屋裡沒啥關係,便也不去操那個心。
不大會兒,王氏便從堂屋出來,冷著臉兒招呼潤生,“領著你妹子回,準備準備,一會兒上你們姥姥家去”
回了屋,王氏還氣的直抖,打發寶珠兩個出去,才對陳鐵貴說著,“寶珠娃兒的親事,說啥也不能給她做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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