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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起了床,洗菜切肉揉丸子,忙的不亦樂乎。
她們一來,陳翠喜放了禮,跟陳鐵貴說不上幾句話就趕著往灶房去瞧寶珠,見她穿著一件粉紅襖子,襯得小臉越發粉嫩,喜的伸手去掐,笑著說七八天沒見,心裡頭唸的緊,直比的上親閨女了。
寶珠笑著揉揉臉,頭一回將腦袋埋在她肩窩裡撒嬌,積德正進門,見寶珠對他孃親密的舉動,喜的悄悄抿嘴兒笑。
沒等他說話,寶珠先垮了臉兒,跟她姑抱怨,“今年過年一點意思都沒有,爹管束的越發緊,不叫我出門去玩兒,還逼我去學針線活兒”
陳翠喜哈哈笑著,“要姑說,旁的女娃學學針線繡活,咱寶珠就沒那必要,就做飯那一手,還不比縫補幾件兒衣裳的強?”
寶珠使勁點著頭,笑嘻嘻附和她,“將來上頭還有倆嫂嫂呢,少不了哥哥們的衣服穿”
積德卻笑著點頭,“大舅這回辦的好,這樣大的女娃子了,是該好生在屋待著”
寶珠瞪他一眼,朝他皺鼻,“不跟表哥說了”
陳翠喜眉梢都帶了些笑意,一拍積德腦袋,“去,跟你大舅大妗子敘話兒去,成日跟在娘後頭做啥”
晚飯過了,王氏便拉著陳翠喜進廂房,跟她商量著積德這一回的親事,她頭一回辦,沒個經驗,心頭正煩亂著,兩個女人家的,總也多出些主意。
陳翠喜的意思是,甭去管那些個親疏的,能請來的全請來,潤澤是秀才郎,親事總也不能太寒磣了。等二月底,她再幫著在縣裡去租個花轎,潤澤新屋也要置辦一下,新媳婦來了,屋裡總要有幾件新家當的。其餘的也就算了,不讓她下地幹活兒,成日在屋歇著,已經十分寬待了,嫁來了農村,哪還能天天去吃白米白麵兒?
王氏聽她說完,笑容便凝固在臉上,想起吳老爺那時說的話兒,便嘆了一口氣,
將前頭辦的彩禮跟陳翠喜說了說,說是手頭裡現在正緊著,等二月底,少不得把屋裡三頭豬娃子賣了錢兒。
陳翠喜嘖嘖嘆著王氏可真下了本,又說豬娃子可惜,那兩頭小豬喂的那樣好,能再多喂個一半年的,準能賣個好價兒。
王氏嘆一聲,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陳翠喜笑著咧她一眼,問:“吳家給的嫁妝也該不少吧?”
王氏點點頭,“嫁妝給的不薄,銀錢三十兩,另還有些布匹,一頭騾子。”
陳翠喜一拍手,“那不就得了,兒媳錢兒多,豬娃子的將來再給你這婆婆買來就是了,左右虧不了。”
“嗨”王氏長長嘆一口氣,“那錢兒是玲瓏自個兒的私房錢兒,就是人家不拿出來,咱還有啥說的?又不是親閨女,指望不得啊”
陳翠喜笑著勸她,“寶珠娃不也不是我親閨女,對我跟她姑父也好得很哩,去年幾個月沒上工,工錢兒還非要我拿著。”她喜滋滋砸著嘴兒,“我這侄女好哇,當姑的有福”
王氏瞭然一笑,“妹子還真比我有福,寶珠娃兒是個厚道心性,誰要待她好了,許久都忘不了那情,妹子一向待她不薄,將來總能好生回報。”
陳翠喜笑的半晌不攏嘴兒,一拍王氏肩頭,笑說:“說起來還有個事兒瞞著嫂子哩,寶珠娃還小時我見她就喜歡,心頭還老尋思著過到我屋養活裡。”頓了頓,“也就是送走了寶雲,也就沒開那口。”她嘆一聲,“虧的那時沒要來”
提起當年的事兒,王氏也感嘆萬分,“要是寶雲一直在跟前兒養著,總該跟寶珠一樣乖。”
陳翠喜嘆著一聲兒,“就得了一個女娃子,還不得放心尖兒上疼,自然也嬌慣些。既已經是趙家人,左右也不是你跟我哥去管的事兒。”
王氏點點頭,又跟她說了不大會兒話,天兒擦了黑,他們才趕著牛車回了縣裡。
十五一過,寶珠跟良東兩個也回縣裡開業,今年過年,陳二牛那邊發了話兒,說是叫良東領著秀娟回老院過,秀娟雖過繼到自個屋,王氏這個當孃的卻也沒攔著她,說是寶珠娃兒從小也沒怎麼去得她爺爺奶奶喜愛,到了秀娟娃兒,她爺爺奶奶想見便見,她從小親孃不愛,多幾個長輩待她好些總也不是壞事兒,自己則因跟老院生了間隙,初一也沒回,只遣潤澤潤生寶珠三個專門去給他們奶奶爺爺拜年。
王氏繼續在屋裡準備著三月三的親事,二月底她咬牙賣了屋裡的三頭豬,大的那隻餵了一年多,賣了兩貫錢兒,小的兩隻總共也只賣了兩貫,拿著這四貫錢兒又請木匠打了幾件傢什放潤澤屋,給潤澤備了喜服,炮仗喜帖花生點心的一樣一樣又去備。
三月初一時,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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