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個禮帽,腰間別著王八殼子槍,衝著許老泰點頭哈腰“嘻嘻”地笑。後邊圍著一群日本兵,還牽著六七條大狼狗,趾高氣揚的。
牛王口,這個賊小子怎麼和日本兵在一起?許老泰惱怒地瞪著他。
他是許老泰的二徒弟牛得山,外號‘牛王口’,半年前因偷店裡的古玩去紅葉館找日本婊子,叫師父給解僱了。後來聽說他在紅葉館巴結上一個日本古董商,這下可有了來錢道,經常撬門壓鎖、剜墳掘墓,一點好事都不幹,這會兒又他媽的給日本兵幫腔唱影,不是個好東西。
許老泰乜斜了一眼二徒弟,衝著小鬼子:“呸!你們這幫土匪強盜。打家劫舍也不看看是個什麼地方!”他瞪著眼珠子,恨不得扒日本人一層皮。
許老泰跟日本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忘不了有一次給一個華僑商人押海鏢,遇上了日本浪人,說是切磋武藝,他們把許老泰灌醉,五花大綁扔進大海里。幸好他命大,被一個漁民給撈了上來。許老泰一直想報這個仇,老是沒遇上機會。媽媽的,今天倒是送上門來了。說啥也不放過你這夥狗雜種。
“師父,你——”牛王口也不願意看到師父跟日本人相拼,萬一真的打起來,他多沒面子。他小心翼翼地湊到師父跟前嘻嘻笑著:“師父,徒兒勸你還是歸順皇軍吧。現在奉天城讓日本人給統佔了。日本人在大街上見一個殺一個,還把腦袋掛在電線杆子上。這不明擺著敲山震虎、殺雞示猴嘛。在他日本人看來,不殺幾個刁民,他日本人在中國也站不住腳啊。師父,好漢不吃眼前虧,您說呢?”他眼珠一轉,把下邊的話嚥了進去,呆呆地望著師父,滿臉堆著笑。
牛王口也有所耳聞,聽說師父手中有顆乾隆年間的明月珠。要是能把這玩意弄到手,獻給大日本皇軍,那自個的前途就會大大的。可他最瞭解師父的脾氣,武術世家出身,拳腳不凡,也算得是上乘功夫,不是個好惹的茬,只能來軟的:“師父,這會兒的奉天城都成了皇軍的天下,咱還能拗到哪兒去!嫩胳膊細腿的。再說了,你留那顆破珠子幹啥?一個白來的,用它來換一條性命,何樂而不為呢!俗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投靠大皇軍有什麼不好,哪棵大樹不乘涼呢!”
許老泰做夢都沒想到牛王口會知道自己手裡有明月珠,這個龜孫子是怎麼知道的?他惱怒地瞪著牛王口:“你小子這麼快就管小日本叫爹了,你撅尾巴都知道你拉幾個驢糞蛋,沒骨氣的東西,別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滾!”
“師父,都到這節骨眼上了,還講什麼骨氣不骨氣的,東北軍厲害不,還不是象兔子似的叫皇軍攆的到處亂跑,把奉天這麼大的地盤讓了出來。故宮比你的古董店大不,還不是讓日本人佔了。你出去看看,銀行,商店,飛機場,都成皇軍的了。東北軍他媽早撓槓撒鴨子了,誰還能給老百姓撐腰!俗話說有奶便是娘,好死不如賴活著。跟著日本人吃香的喝辣的,這有啥不好。只要能替皇軍辦事,要啥有啥,想娘們兒人家就派個日本姑娘來。嘻嘻,你看我,這會兒是‘在鄉軍人’的小隊長,外帶皇軍翻譯,皇軍利馬給我找來兩個日本娘們。”他獻媚地說著。
“呸!你這個畜生。吃了幾碗洋米飯連祖宗都不認了,我打死你這個兔崽子!”許老泰上去就給牛王口一個大嘴巴,打得他嘴牙子直冒血,捂著火辣辣的嘴直嘎巴,就是沒敢罵出聲來,心想這老東西真不識好歹。他一陣冷笑,剛要說什麼,日本指揮官島本津六氣急敗壞地一揮手,幾條大狼狗一齊撲向許老泰,瘋狂地撕扯著他的衣服,咬他的大腿。許老泰雖有一身的功夫,突然被六七條大狼狗掐的死死的,一時掙不出身來,褲襠都被撕爛了。他疼的一陣驚叫趕忙用手去捂那被咬破的地方,血順著指縫流出來,一直淌過大腿根。日本少佐島本津六拄著指揮刀得意的哈哈大笑,士兵們也跟著笑。浪人崗田村一傲慢地走到許老泰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更是樂的合不上嘴:“哈哈,打呀,你倒是打呀,這就是你們中國武師的功夫!你的大大的不行,還鬥不過我們的一條狗。”
《狼口黑俠》 三、洗劫(4)
(4)、
“狗日的,老子和你們拼了!”許老泰運足力氣一個鷂子翻身從那群撕咬他的大狼狗嘴裡拔出腿來,使出全身解數向日本浪人狠狠踹去,那日本浪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架勢所驚呆,來不及躲閃,直挺挺地向後跌去,象翻骨牌一樣接連撞倒好幾個小鬼子。日本浪人一躍站起來,緊了緊腰帶,兇猛地撲向許老泰。許老泰手疾眼快,急忙側閃身,就勢來個黑虎掏心掐住他的喉骨:“你不是日本武士嗎,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