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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叫他倆在我在這兒住下，清清最好打扮成男人，這樣我好向媽媽有個交代。”

“清清本來就是假小子。我就拜託了。”

黑虎倒不想呆在這兒，和倆女人住在一起覺得不自在，還不如到別處等二叔的訊息：“還是不打擾姐姐的好。”黑虎說。

“那怎麼行，外邊查的可緊了，已經說好了，就這麼著吧。”小紅堅持他倆住下。

小鬼子不長時間就佔領了大連、長春、齊齊哈爾，到處都起來反抗日本的侵略。黃顯聲、馬占山領著隊伍抗日，就連土匪謝文東、雙槍老顧太太都響起了對付小日本的槍聲。工人紛紛舉行*，學生進行罷課，*一撥接一撥。小鬼子也加緊進行大搜捕。警車的嚎叫聲不斷響起，城市裡一片混亂。

沒辦法，還是這裡安全些，他倆只好暫時住在這裡，等著小紅和哥哥的訊息。

許浩明從妹妹那裡回來，回到自己房間，解下領帶，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兩個穿日本和服的女人邁著小碎步走了過來，給他捶腰捏背，他皺起眉頭：“你們都下去吧。”

“是。”兩個日本女人站起來，鞠了個躬轉身離開了。

小六子從外面走了過來：“少爺，又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

他忙叫小六子關上門，然後小聲說：“聽說我二叔叫小鬼子關了起來。”

“這不可能吧！如果真要是那樣，怎麼一點訊息都不知道？”

“可這是真的，我剛剛聽說。”

“那可怎辦？少爺，不是小六子多嘴，他必定你們許家唯一的長輩了。”

“誰說不是。小六子，我這有些銀兩，到外去探探口風，我找機會問問梅子。”

“是。”小六子接過銀子退下了。

小六子雖不認識幾個人，倒也認識幾個漢奸，比如四楞子、張海旺，牛王口就不用說了，他在許家呆過。小六子打算找他門試一試。據說他們經常去日本人開的紅葉館找娘們兒，有時候也去奉天小吃蹭白食。

小六子乘一輛洋車趕到酒館，酒館上面挑著膏藥太陽旗，人們出出進進的。他斜著身子擠進去。

掌櫃的認識他：“爺，你來了，今兒咋這麼有空？”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當使喚人的腿哪有閒著的。”小六子找個空位置坐下來：“咳！我算什麼爺，　你就叫我小六子好了。”

“六爺，你今個想點點什麼？”

“看你，又來了不是。唉我說小二，牛王口他們也常來這兒吧？”

“你說他們幾個。”他的聲音變小了，往上指了指：“樓上呢。”

小六子笑著塞給他一塊銀子：“來巧了。”他馬上上了樓。

《狼口黑俠》十、人質（4）

（4）、

牛王口聽說清清二叔被抓了起來，甭提心裡多高興。只要能使清清二叔說出黑虎的下落，自己在日本人面前多有面子，機會也是大大的。日本人答應他，只要明月珠到手，就能當聯軍最高的長官。現在只不過是個憲兵隊翻譯和在鄉軍人的小隊長，手下就那麼幾個狗屁兄弟，一點實力也沒有。憑他那股嫌殷勤勁兒，覺得自己太虧。

現在清清二叔被抓了，大佐專門叫自己審這個案子，就連梅子都得靠一邊兒去，這說明日本皇軍對自己最大的信任，一定得把這件事辦好，叫皇軍看看，為了日本皇軍自己都六親不認，連師父的弟弟都敢審。

牛王口喜歡喝酒，他常帶手下兄弟出來喝酒。喝多了藉著酒勁兒好給那個老頑固上刑，免得自己下不去手。

牛王口又喝得醉熏熏的，舌頭跟都硬了。見牛王口喝多了，小六子湊了過去：“是得山在這呢呀，我找你老半天了。”

“在外邊別這麼叫啊，我這會是自衛團在鄉軍人小隊長，過些日子就要提拔為聯軍大隊長，以後叫我的大隊長好了。”

“是，牛大隊長。就這麼幾道菜？”小六子轉身叫小二：“小二，再給加個‘舌戰群儒’。”這可是牛王口沒吃過的，叫他嚐嚐什麼叫大菜。

“六爺，這得現買。”

“北市場有，又不遠，快買去。”

“得了。”

不大工夫，一盤大菜上來了。原來是各種鳥的舌頭。

牛王口看得瞠目結舌，這得多少鳥啊！價錢一定不匪。

“小六子，真有你的，在日本開了眼界，一回來人也變了，出手這麼大方，該不是有什麼事吧？”

“我一個下人，哪來那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