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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滾,便即全身急顫,竟與夏天翔所見冰心神尼與鐵冠道長在終南死谷之中的情狀,頗為相似。
夏天翔見對方所用的“天荊毒刺”果是色呈紫黑,體作三稜,不由心頭越發凜然,遂屏息靜氣地欲看對方究竟是否自己意料中的崑崙門下?
“雪甲雞冠”一陣急這顫抖以後,漸漸不動,峭壁間嵯峨怪石叢內,遂轉出一男一女,年齡均在三十左右,全作道裝,男的英挺瀟灑,女的俊俏風流,相互神情並極為親密。
男的走到如今業已不動的“雪甲雞冠”身前三尺之處,低頭略一探視,便向女的含笑說道:“潘師妹,我們這種獨門暗器‘天荊刺’的威力之強,大概可與‘北溟神婆’皇甫翠的‘乾天霹靂’,並稱雙絕。”
女的微笑點頭,自腰間解下一隻玄色皮羹,用樹枝把那條“雪甲雞冠”奇蛇,連著三根“天荊毒刺”,挑進皮囊之內,便自雙雙飄然離去。
夏天翔略一思索,等他們轉過峭壁走出數丈以後,突然現身趕出,高聲叫道:“崑崙門下,暫且留步慢走!”
那道裝男女聞言愕然停步,目光一注夏天翔,雙雙飄身縱口,由那道人發話說道:“貧道趙鈺及師妹潘莎,奉命雲遊採藥,與朋友素昧生平,不知怎會知我是崑崙門下?出聲相呼,有何見教?”
夏天翔聽對方業已自承果是崑崙弟子,遂決心尋釁,以便一探究竟,遂做然冷笑連聲說道:“草地上現有三枚‘白虎亮銀錐’,我怎會不知道你們是崑崙門下?”
那名叫趙任的道裝之人,發現夏天翔神情極為冷傲,頗似有意尋釁,遂哦了一聲,微笑問道:“朋友怎樣稱呼,有何見教?你眼力見識之博,使貧道好生欽佩!”
夏天翔把兩隻大眼一翻,依舊冷冷地答道:“我叫夏天翔,為了那條‘雪甲雞冠’奇蛇,已在此守候多日,卻被你們撿了便宜……”
話猶未了,那名叫潘莎的道裝女子便即咦一聲,詫然介面問道:“這雪甲雞冠奇蛇只有一樁用處,並且非以生在我們崑崙絕頂的一樣稀世難逢的藥物相互配製,方具靈效,你守候多日,卻有何用?”
夏天翔未曾料到對方有此一同,不禁弄得有些張口結舌。
潘莎見他這等神憎,知道是信口胡言,有意搗蛋,遂冷笑一聲,索性再加以挖苦道:“何況那‘雪甲雞冠’天性絕毒,皮骨如鋼,憑你能捉得住麼?”
這最後一語,激得夏天翔傲性大發,雙眼神光電射,覷定潘莎,冷然答道:“我守候這‘雪甲雞冠’之故,便是愛它一身雪白的蛇皮。如今蛇已死去,無法再鬥,我便鬥鬥你這捉蛇之人,不也一樣?”
潘莎的一雙妙目之中也射出炯炯精光,冷然一注夏天翔,自鼻中哼了半聲,意似不屑地曬然說道:“崑崙門下,向來淡於名利,與世無爭,但你既想鬥,便與你鬥鬥何妨?軟硬輕功,掌劍內力,由你挑選,我就用這條‘雪甲雞冠’奇蛇作賭,你卻以何物,作為賭注?”
夏天翔聽潘莎所說“崑崙門下,向來淡於名利,與世無爭”之語,不由暗想這才叫“菩薩面孔,蛇蠍心腸”,你們崑崙派與人無忤,與世無爭,“武當七子”中滌塵、悟塵、浮塵三子,及點蒼鐵冠道長、羅浮冰心神尼,卻怎樣身中色呈紫黑、體作三稜的“天荊毒刺”?
對方既以那條“雪甲雞冠”奇蛇作賭,自己一時卻尋不出適當物件,遂取出“風塵狂客”厲清狂贈送自己的那柄湘妃竹摺扇,凌空拋向趙鈺,狂笑叫道:“趙朋友,你識不識貨?我與你師妹賭鬥一場兵刃,便以這柄扇兒及那條‘雪甲雞冠’奇蛇作為諸注。”
話完,探手襟底,“嗆嘟嘟”一陣清越龍吟,把自己那對獨門兵刃三絕鋼環,撤在手中。
潘莎正想發話相譏對方,一柄摺扇,能值幾何?但忽見師兄趙鈺目注扇上字畫,滿面驚訝神情,遂暫時忍話未發。
趙鈺並未看出扇上書有墨竹一面所鈴朱文“殷勤理舊狂”及白文“狂之又狂”的小印,是號稱當世武林三大難纏人物之一“風塵狂客”厲清狂所用的閒章。但看出那幾竿墨竹,畫得蒼勁脫俗,筆意高絕,另一面題字的“夭涯酒俠”慕無憂又屬知名,遂認為不必因此小事,無謂結仇,向夏天翔含笑叫道:“夏朋友不必與我潘師妹一般見識,你喜愛‘雪甲雞冠’的一身雪白蛇皮,我們卻只要它頂端那鮮紅的雞冠,彼此所需,並無衝突,不過目前暫難分配而已。夏朋友若肯相讓,他日你西陲遊俠之際,何妨在駕崑崙,趙鈺定將這蛇皮精工制好,敬以相贈。”
夏天翔聞言暗詫,這兩名崑崙弟子,怎的並不似自己意料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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