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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十六第二次黃山會上,在天都峰頂一併解決。”
鐵冠道長雙目兇光炯炯地獰視仲孫飛瓊有頃,心中暗自盤算,倘若不答應她這要求,不但又樹強敵,而眼前除了夏天翔以外的四人二獸,也著實未必好鬥?遂鋼牙微咬,沉聲說道:“他們不但妄闖步虛觀重地,傷了點蒼門下,並對我橫加汙衊,貧道忍無可忍,才下辣手。如今仲孫世妹既然出面調停,便把這場過節留到黃山天都峰頂再算,也無不可。不過世妹須知這完全是看在你的金面,卻不是我這點蒼掌門畏懼什麼‘北溟神婆’皇甫翠的‘乾天霹靂’!”
賽韓康、尉遲巧知道這等說法不過是藉詞下臺,故均隱忍不言,但“凌波玉女”柴無垢卻聽不入耳,冷哼一聲,柳眉微剔,欲待發話。
仲孫飛瓊見狀,忙向柴無垢含笑搖頭,搶先發話說道:“道長既然如此說法,仲孫飛瓊便與賽大俠等告別了。”
這一句“賽大俠”,聽得鐵冠道長又皺雙眉,怫然說道:“仲孫世妹,你這次來得太巧,下回倘若再到步虛觀,務請早告,貧道當率眾遠迎,免得失禮。”
仲孫飛瓊何嘗聽不出鐵冠道長語意之中,頗怪自己突如其來地幫助賽韓康等人,但仍裝作不知,向他含笑揮手為別,偕同群俠,返出步虛道觀之外。
轉過一座山角,賽韓康因已遠離步虛道觀,遂止步細為夏天翔診斷脈息。
仲孫飛瓊看出夏天翔受傷頗重,不禁柳眉深皺,向站在自己身旁的柴無垢問道:“他是受了什麼傷勢?好似業已深及肺腑。”
柴無垢因夏天翔業已服了一粒含有千年芝液的特煉靈丹,傷勢依然未見好轉,也自愁急頗甚,低聲答道:“他胸前受了鐵冠道長的‘鐵袖神功’一拂。”
仲孫飛瓊失驚問道:“有幾成力?”
柴無垢眉頭深蹙,憂形於色答道:“那時正當‘紫焰天尊’雷化所施展的紫焰神砂,被尉遲大俠破去,點蒼派連挫之餘,鐵冠道長才含怒親自出場,手下不會留情,可能用了全力!”
仲孫飛瓊訝然說道:“以這位點蒼掌門的武功造詣及‘鐵袖神功’的厲害程度來說,倘若全力施為,石人亦將立碎,夏天翔怎會當場不死?”
話音至此略頓,忽然若有所悟地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我在黃山曾送給夏天翔三片‘大別散人’所遺至寶‘護穴龍鱗’,可能即系此物護住了他的胸前要穴,才幸保暫時不死。”
賽韓康聞言隔衣一探,果然發現夏天翔胸前七坎、將臺兩處死穴之上各有一片“護穴龍鱗”,另一片卻在後背的脊心穴上。
這位當代神醫得悉其中因由以後,不禁搖頭嘆道:“夏老弟胸前兩處死穴既被這‘大別散人’所遺至寶護住,雖中‘鐵袖神功’所化的罡風,若能及時運氣調息,並無大礙。但他生性太以倔強,竟用一式‘鯉躍龍門’跳起身形,並向鐵冠道長高聲答話,以致氣力兩虧,怒火傷肝,雖然服了一粒中含千年芝液的極好靈丹,仍……”
仲孫飛瓊見賽韓康自為夏天翔診脈以後,便既面帶沉憂,如今說話又這等吞吞吐吐,知道不妙,芳心一震,急急間道:“賽大俠怎的不往下說?是不是……”
賽韓康長嘆一聲說道:“縱然盡我腹中所學,最多也只能保日他七日生命。”
這兩句話兒,聽得柴無垢、尉遲巧面面相覷,悽然無計。
仲孫飛瓊蹙眉問道:“賽大俠當代神醫,岐黃國手,難道就沒有救他之策?”
賽韓康目注柴無垢說道:“柴姑娘,夏天翔老弟目前的傷勢,便與你昔日頰上所留紫焰神砂的傷疤一般,只有整滴千年芝液,或整朵硃紅雪蓮可救。但這兩種罕世靈藥,一在東海,一在藏邊,七日之期,如何來得及……”
仲孫飛瓊臉上突現一絲喜色說道:“東海太遠,至於藏邊大雪山,倒或可在七日之內趕個來回?”
賽韓康聞言,也猛然想起那匹罕世龍駒青風驥來,遂向仲孫飛瓊問道:“仲孫姑娘把你那匹青鳳驥騎來了麼?”
仲孫飛瓊因賽韓康是青風驥舊主,不禁臉上微紅,舒吭一嘯。
嘯聲未歇,那匹青風驥便即尋來,看見賽韓康後,居然還伸長馬頸,靠在舊主人胸前一陣親熱。
柴無垢點頭說道:“既有這匹龍種神駒,七日之期,或不致誤,但硃紅雪蓮系屬無價之寶,‘冰魄神君’申屠亥豈肯整朵送人?雪山派武功別具神妙,又非易與……”
仲孫飛瓊不等柴無垢話完,便即說道:“既然只有這條途徑可以救活夏天翔,雖極艱難,也當一試。何況有靈駒青風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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