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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落地猛擊的反震之力,極為強大,換了武功稍差的騎士,必被震傷肺腑,口吐鮮血,墜馬而死。
夏天??未防它降得這快,猶以雙膝緊夾馬腹,探身前傾的姿勢,助馬上躍!自然只聽“啪”的一聲響處,先被彈起五六尺高,再復摔落地面。
夏天翔人方落馬,“九首飛鵬”戚大招的高大身影,帶著那根九鵬展翼鋼拐及一陣得意狂笑之聲,便已縱上馬背,韁繩微領,毫不停留地馳向“陰司笑判”吳榮受傷所在,並傳來他那陰冷曬薄的語聲說道:“夏天翔,今天算你便宜,但二年之內,卻須好好保全你那兩條大腿!”
夏天翔本想發活,但方一提氣,便覺胸頭劇痛難禁,這才驚然驚覺,千里菊花青四蹄一震之威,居然竟使自己受了內傷,遂不敢再復逞強,趕緊閉目行功,以本身純陽真氣,流轉十二重樓,自療傷勢。
所幸他根底極好,震傷不重,故而功行一遍之後,也就霍然無礙,但夏天翔因在一匹馬兒蹄下丟了大人,心中未免惡氣難平,一路之間總覺鬱郁不悅。
夏天翔由黃山奔往點蒼,本可入鄂溯江,經川抵滇,但因這條道路,恰是來時所經,不願重走,遂決定陸行,斜穿湘黔,直赴雲南。
一路無話,也毫無“凌波玉女”柴無垢、“商山隱叟”賽韓康、“三手魯班”尉遲巧等的蹤跡音訊。
直等到了湖南武陵山脈,夏天翔偶因夜遇急雨,遂欲向一座建築頗為簡陋、略有燈光的道觀之內投宿。但目光瞥處,不禁微覺驚愕,因為道觀雖已殘舊,但觀門匾額之上卻赫然寫著“步虛下院”四個大字。
“下院”二字無甚足奇,夏天翔是對那“步虛”之名略覺驚訝,暗想這座殘舊道觀,難道竟與點蒼派聖地,點蒼山的步虛道觀,有何關係?
心中一面疑思,一面舉手叩門,片刻以後,有位三十來歲的青袍道士啟門而出,向夏天翔問道:一小施主莫非意欲投宿?本觀房字狹隘,還是請往前面再尋宿處,比較方便。”
夏天翔見這應門拒客的青袍道士兩眼神光十足,雙太陽穴又復墳起,分明內外功行均頗不弱。遂知自己所料不錯,此處定與點蒼山步虛道觀極有關係。
青袍道士邊行發話拒客,邊自便欲掩門,夏天翔卻因好奇心起,舉手相攔笑道,“夜雨深山,無處投宿,出家人講究慈悲,道長法號怎樣稱呼?可否令夏天翔進入寶觀借宿半宵,並參拜三清道祖。”
青袍道士聽見夏天翔這等說法,知道再若堅拒,必使對方生疑,竟立即換了一副笑容說道:“貧道玄清,夏小施主既然不嫌簡慢,儘管請進!”
說完,便自側身肅立,稽首讓客。
夏天翔由於對方神態轉變太快,反更起疑,但卻絲毫不形於色,緩步進入正毆。
玄清道人向夏天翔笑道:“夏小施主請在三清道祖座前拈香,玄清稟報觀主一聲,即來引導小施主安歇!”
夏天翔聽這步虛下院居然另有觀主,遂一面含笑答應,伸手拈香,一面卻瞥眼偷窺,果見玄清道人走進右側丹室。對一位白袍老道人恭身低語,似有所稟。
這位白袍道人盤坐丹床之上,鬚髮俱呈銀白,彷彿年事極高,聽完玄清道人稟告以後,只是將頭微點,未出半語,亦無其他動作。
玄清道人退出丹室,夏天翔含笑問道:“原來寶觀尚有老觀主在,夏天翔應否參謁?以免失禮。”
玄清道人搖頭笑道:“老觀主年事太高,畏見生人,夏小施主不必多禮,請到玄清所居斗室之中安歇吧。”
夏天翔跟隨玄清道人走進左室,但心中兀自覺得這座殘舊道觀之中,似乎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神秘。
左室中陳設更為簡陋,只有一張丹床,兩把竹椅,夏天翔不禁蹙眉說道,“夏天翔倘若佔了道長的丹床,豈非……”
話猶未了,玄清道人已將丹床上的一隻蒲團取置地上,回身笑道:“荒山小觀,破殘不堪,慚愧無餘地待客!夏小施主儘管上床安歇,玄清就在這蒲團之上打坐即可!”
夏天翔體會出玄清道人頗有對自己監視之意,不由劍眉微剔,目光略注窗外,冷然笑道:“如今雨已漸收,夏天翔身有急事,俟曙光一透,便當告辭,故而根本不必再睡,道長倘若不嫌我擾及清修,莫如彼此閒談,以遣長夜。”
玄清道人替夏天翔斟了一杯香茶,目光微轉,含笑問道:“夏小施主似乎有話想問,何妨明言?”
夏天翔本已看出玄清道人武功不弱,如今更知他亦頗機智,遂點頭笑道:“請問道長這步虛下院,與點蒼山步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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