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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身形落地之後,卻因夏天翔那副睡相太以難看,不禁偏頭向身邊的鮑三姑蹙眉問道:“他這直挺挺的樣兒有多難看?莫非男人們全是這般睡相?”
鮑三姑因系自己所下的毒手,自然心頭雪亮,獰笑一聲說道:“鹿姑娘,我方才已經說過,閻王註定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這小子全身僵直,恐怕業已一命嗚呼,不是在睡覺吧!”
鹿玉如不知“白頭羅剎”暗下毒手之事,聞言自然不信,急快飄身縱過,細一觀察,果見夏天翔氣息早無,全身僵直,不由情發乎中地心頭奇酸,“嚶嚀”一聲,垂落兩行珠淚。
夏天翔心中暗想,你這翻臉無情的鬼丫頭,居然也會傷心落淚?
“白頭羅剎”鮑三姑見狀,知道夏天翔果已身死,遂得意異常,發生一陣厲聲獰笑。
鹿玉如含淚縱回,愕然問道:“老婆婆,你這樣狂笑則甚?”
鮑三姑眉梢微揚,怪笑說道:“這是我的一件得意傑作。”
鹿玉如全身一震,目注鮑三姑問道:“難道他是死在你的手下?”
鮑三姑得意笑道:“夏天翔雙掌掌心所受的火毒,只消服食一粒九寒丹即可痊癒,我卻乘機餵了他兩粒之多,使他活不到五鼓天明,便告心頭冰冷、全身僵直而死。”
夏天翔如今正用內家龜息之法,暗暗換氣,聞言不禁遍體生寒,心付若非巧遇“天外情魔”,自己的一條小命,豈不糊里糊塗地斷送在這白頭妖婦之手?
鹿玉如這才知道“白頭羅剎”先前所說“閻王註定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的含意,銀牙暗咬,玉手疾揚,“拍”的一聲脆響起處,鮑三姑手撫左頰,無限驚奇的,被鹿玉如打得踉踉蹌蹌,退出五步。
鹿玉如急怒之下的這一記耳光,是凝足真力施為,“白頭羅剎”鮑三姑若非練就一身刀槍不入的“雪凍僵屍”奇功,必將被她打得滿臉開花,腦漿迸裂。
夏天翔瞥眼偷窺之下,覺得“天外情魔”仲孫聖所導的這幕活劇委實精彩。
鮑三姑氣得滿頭白髮齊飄,怒視鹿玉如,厲聲問道:“鹿……鹿姑娘,你這……這算何意?”
鹿玉如傷心更甚,淚如泉落,泣不成聲,反向鮑三姑問道:“你……你……為什麼要……要把他害……死?”
鮑三姑見鹿玉如對夏天翔好似頗有深情,不由訝然問道:“他不是曾在大巴山古洞乘你中了‘崑崙逸士’向飄然的劇毒,無力相拒之際,把你的清白沾汙了麼?我殺他便是為你報仇,有何不對?”
鹿玉如呸了一聲說道:“你這真叫完全曲解事實,我中了‘崑崙逸士’向飄然的劇毒,便是夏天翔所救,後來兩人誤中一朵形如野菊五色奇花的馥郁異香,才雙雙神志昏迷,無法自制,哪裡是他乘人於危,汙我清白?”
夏天翔聽見這番話兒由鹿玉如口中說出,不禁心頭一塊大石落地,暗喜自己身上所背的惡濁名譽,總算洗刷乾淨。
但喜念方興,立即轉為愁思滿腹,因為突然想到藏在峭壁藤蔓堆中的“天外情魔”仲孫聖,正是自己第一位心上人兒仲孫飛瓊的爹爹,這件荒唐事兒被他聽見,傳到仲孫姊姊耳中,豈不又要醋海翻瀾,情天生障?
“白頭羅剎”鮑三站聽鹿五如這等說法,遂知自己暗下毒手之事,果然略嫌魯莽,心中微覺歉然,又復問道:“你既然不恨這夏天翔,方才卻又為何畫地為牢,約他互作黎明之戰?”
鹿玉如淚落如雨,悲聲答道:“我因覺得我爹爹與我母親性情均極高傲,不易和好,身為人女,既不便助母逆父,更不便助父逆母,思來想去,生趣毫無,才想借這黎明一戰,死在總算曾經與我一度相愛的夏天翔手中,以求解除痛苦。”
鮑三姑嘆息一聲說道:“我哪裡知道鹿姑娘心中這些曲折?下手未免略嫌魯莽。但如今大錯已鑄,夏天翔骨髓成冰,返魂乏術……”
鹿玉如舉袖略拭滿頰淚痕,雙眉一剔,臉色如冰,截斷鮑三姑的話頭,冷然說道:“好個大錯已鑄,返魂乏術!老婆婆身為祁連派最強的高手,總該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鮑三姑聽得驚然一驚,大感意外地問道:“鹿姑娘此話何意?難道你竟要我替這夏天翔小鬼償命?”
鹿玉如目射仇火精芒,點頭說道:“你說得不錯,我要以你的一條命兒,加上我的一條命兒,抵他一命。”
話音方畢,玉手立揚,七枚“天荊毒刺”,化作一蓬紫黑光華,向鮑三姑飛襲而出。
鮑三姑雙油齊揚,在身前布起一片無形氣網,把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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