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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告訴她。他不後悔自己所做的,至於沒有對羽清盡到心盡到力,終究是另外一回事了。
閔喬的眼淚讓他想清楚了一件事,李靜白天罵自己的那些話也不再如針刺般紮在心上了。他不忍心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掉眼淚,她的眼淚總是讓他感到心碎!他想他沒有三頭六臂,也沒有神功異能,既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也不是普度眾生的佛祖,他不過就是這凡塵裡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子,遇到了自己傾心愛慕的女孩兒,一心想要珍惜愛護她,這沒有什麼錯。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無私高尚的人,喜怒哀樂也都建立於自身的所感所需。本就不是什麼英雄豪傑,又哪來的鐵肩擔道義?從前,自己不懂得承認和接受無能為力的事,很多時候都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就是因為放不下別人說笑的時候無意中贈給自己的一個俠客的聲名,也因為太想證明自己,太想為被踢出大學校門的自己披上一身另類的榮光和虛華;他想如今他真的可以拋開這一切了,為了懷裡的這個人,這個好像從前世就已經愛上了的女孩子,他要從此腳踏實地,甘心做一個普通和平凡的人。
一個星期後的一個清晨,羽明去墓地看妹妹,意外地發現在羽清的墓碑前擺著一大束包裝精美的白菊,花芯兒裡綴著點點的水珠兒,在清晨的陽光裡閃爍著,滴滴晶瑩。朵朵白菊在淡藍色的絲棉紙,針葉,以及滿天星的襯托下楚楚動人,柔亮的絲帶在晨風中舞動。顯然是今天早晨剛剛被人放在那兒的。他知道是她來過了,除了她再不會有別人。他舉目向四周望去,卻不見她的影子。他忍不住長噓了一口氣,想自己和她永遠就差那麼一小會兒的時間一小步的距離,就是這一小會兒這一小步卻註定了自己要和她擦肩而過。
自從羽清出了事,他就沒有和她再見過面。在母親李靜大鬧旅行社的第二天,她給他打過一個電話,說讓他注意身體,節哀順變,這一陣子不要再到旅行社這邊來了,不然她會很難過。其他的她什麼也沒說,但是從她的聲音裡他聽見的可不是這樣幾句話,他聽見的是她那些埋在心裡不能說出來的話,他結束通話電話就哭了,眼淚噼裡啪啦地落在手機上。那天他還接到了楚天的電話,說他想去祭一祭羽請,問羽清的墓地在哪裡。羽明就說他正好無事,不妨陪他一起去。那天不但楚天去了,趙元和玲玲也都去了,卻獨獨不見閔喬。楚天他們沒說閩喬為什麼沒來,羽明也沒有問起,或者是因為大家都心照不宣吧。
他是真的沒想到她會來祭羽清,儘管他知道她的好,她的寬容,她的善良,他還是有些意外。因為他知道羽清曾經給過她怎樣的傷害,她不來,他覺得那沒什麼不該。她來了,讓他心裡滿滿的都是感動。和徐曉曉在祭奠羽清時表現出來的張揚相比,她的祭奠卻是這般的安詳靜謐,悄悄地來,悄悄地放下一束白菊,不驚動任何人,也沒有一絲聲響,可是她的祭奠卻有著震撼肝腸的力量。他想,像她這樣的人這一生就算為她死了他也甘願。
晚上,從律師樓回家後,羽明沒有吃晚飯,一個人獨自在書房裡坐到很晚。因為心情煩悶,他開啟窗子想要透透氣。夜風吹進來,卷落了寫字檯上的一疊紙,灑得滿地都是。羽明俯身去撿,撿好以後放回桌上。剛想在椅子上坐下,一低頭看見還有一張被風捲到了旁邊的書櫃底下,於是他再次俯下身去,就在他手指觸控到那張紙的同時他意外地發現書櫃的下面角落的地方靜靜地躺著一張照片。他放開那張紙,伸手把照片拈起來,一看之下,哄的一聲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頭上。照片上的楚天正帶著狡狤的笑親吻著閔喬的面頰,而閔喬瞪圓了眼睛驚訝羞澀的表情更是鮮活生動。不得不說,這張照片拍得太好了,這樣的瞬間就是專業的攝影師也未必抓拍得到,羽明的心蜷縮起來,疼得他蹲在了地上。蹲下去的時候他驟然發現照片的邊緣有水滴的痕跡,又像是眼淚。
突然之間,律師的職業直覺讓他意識到了什麼,他緩緩地起身,仔細地看著照片。發現照片上的閔喬和楚天的胸前彆著伴娘和伴郎花,上面顯示的日期也正是趙元結婚的那一天。照片顯然是在趙元的婚禮上拍的。既然是在婚禮上拍的,一定不只這一張,這張很可能是因為不小心掉在這裡被遺落下的。他的大腦在不停地飛速地運轉,律師所特有的逆向思維的習慣在發揮作用。
照片上是羽清的眼淚,羽清自殺了是因為她看到了照片, 她受了刺激。羽清是什麼時候看到這些照片的?他想起自己去美國的前一天讓羽清來書房找東西,她沒找到,卻哭成了淚人。除了照片還能是什麼讓羽清哭得那麼傷心?不會有錯,應該就是那一天。可是照片是怎麼來的?為什麼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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