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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這一練要練到什麼時候為止?
照目前獨孤青松的處境,他既不能出去,又無食物,他是不得不躺在那黑床上了,他心中極不情願地自語道:“好吧!我就練吧!把我所有的功夫重新再練吧!『練精洗髓』,哼!說得好聽,這一練,不把自己練成了枯骨才怪!”
他自己揶揄了自己一頓,又將他爹爹的屍體也搬在那黑床之上,自己就躺在一側,雙手從聖劍羽士的頸項下伸過,將他爹爹的屍體摟得緊緊的。
獨孤青松,他太疲乏了,他需要休息、需要睡眠、需要調息,但那黑床卻太過寒冷,他躺在床上,只覺得有股陰寒刺骨的陰氣從他的背脊之中射入他的體內,他那裡睡得著?他只有運起了全身的真氣去抵禦那股寒流。
照普通的情況,一個人越用真力,體力便越見衰弱;但躺在黑床之上卻恰恰相反,越用真力,真力便越盛。
起初他未發覺這點,後來經過數個時辰的苦撐之後,當他覺得黑床散發的寒氣漸漸微弱時,他始悟及這種道理。
他不禁大喜過望,暗自下決心道:“好吧!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練吧!把自己練得成仙成聖。”
頓時,他心無二用,便按照東海奇叟的九陰神功之法開始練。數個時辰後,他又按著鬼府陰氣之法練。再過數個時辰,他又練地將那護身無形罡氣之法。又過幾個時辰,他便以大帝神風掌法練。
這些功夫,他週而復始,練過了三五遍後,才甦醒了片刻,暗自忖道:“我何不也照血影子蚩回的化血神功練練?看那種功夫到底有何精微獨到之處。”反正他不食不飢,終日只有練功,想到便做,立時按著在帝谷之外,半崖石洞所記之化血功練了起來。
他到冥室,反正無日無夜,一直就在練功,也不知練了多久,尤其是練那化血功,他只感覺越練身上便越覺暖和起來。漸漸地他更感自己的熱血沸騰了。可是這種現象不久也就正常起來,他又恢復繼續練下去。
時光慢慢過去,實際過了幾天他不知道,可是一次練功之際,他忽感自己的身體竟有些透明。他驚異地舉起一隻手放在目前。他在黑暗中久了後,已稍能視物,但當他那隻手放在目前,分明隔著目光,而他竟能越過手背,看清手後的物件。
他這一驚非同小可,心想:“我已練成了化血功麼?那有這麼輕易?昔年血影子蚩回窮百年之功才練成血影,怎的我會在這短短的時日中練成此功?”他幾乎不敢相信。
不過獨孤青松屢獲奇遇,未練化血功前,本身之功力已將及百年了,何況更有練精洗髓的黑床相助,更且他獲有血影子的真傳,故練來特快。
事實的證明不由他不信。
這時,他心裡有些猶豫了,他自己對自己說道:“獨孤青松!獨孤青松!你是一派鬼府第三代掌門人,你是一代神將地將的徒兒,你是神風大帝的外傳弟子,獨孤青松!這化血功,你該再練下去麼?你又要做血影宮的主人麼?”
他躺在那張黑床上,輕輕搖頭自語道:“不,你不該練!你根本不該練!”
他又繼問道:“三百年前血影子蚩回以這化血神功,身化一道血影,殺人如麻,武林聞名喪膽,血影子更成為武林公敵,我如練成血影,以血影子蚩回的傳人行世,豈不立刻也成了武林的公敵?我能繼續練麼?”
他的答案又是:“不,獨孤青松,無論如何你不能再練下去!”
他又設想:“那時我將無臉再回鬼府別宮,我這第三代掌門人怎可練那種歹毒的功夫行世?那時地將師父更會以我這徒兒為恥,尤其公主師伯母更會以我為敵,因為神風大帝最大的敵人就是血影子啊!”
他又在心底連連道:“不,我不能再練了,我不能再練了!”
可是,他手中觸控到的是他爹爹聖劍羽士的屍體,他更想到自己的母親伯叔尚囚血影宮中,最現實的便是自己尚在隔著無路可出的冥潭的冥室之中,除了練成血影,把自已練成有形無體之外,還有什麼其它的方法能夠安然走出冥室,離開冥潭?
他左思右想得不到結論。以道義論,他萬萬不該再練下去。可是以救人、報仇逃生的實際而言,他又非練不可了。
他陷入了苦惱之中,他一聲聲說:“不該練!”但同時又一聲聲說:“我要練!”
他矛盾了,最後終於那道義敵不過他逃生、報仇、救人的現實,他暗下決心道:“我練成此功,行走江湖時,只要仍本一貫的俠義作為,並沒有什麼害處,昔年血影子蚩回是藉此功殺人,而我用此功救人救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