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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兒語風凌厲,宋玉京勉強擠出一抹笑,“這位娘子說得對,奴家區區個彈曲的,怎能和夫人這等金貴的人論一家呢!”
杜氏笑的和藹,“玉京這說的便不對了,這是不是一家人還不是我那兒說了算嗎?”
“你的兒?”冬兒呵呵冷笑:“不是早歸西了嗎?就是大夫人都嫁做人婦了,何來你的兒了?”冬兒這話很是傷人,若是往日杜氏一早便要破口大罵的,然今日還真是反常的很,杜氏嬉笑著擺手,“這丫頭越來越會逗人,廉慕不正是我的兒嗎?媳婦你說是不是啊?”
“正是。”若嬨福了福身子,回頭瞪了冬兒一眼:“這丫頭讓媳婦慣壞了,還望孃親不要往心裡去才好。”
杜氏很敞亮的一揮手,“孃親豈是那般小氣之人,不說不笑不熱鬧,你們說是不是啊?”下首的丫頭們捧臭腳笑喊著是。冬兒癟著嘴吧不吱聲。
奉茶的丫頭過來,杜三娘特特起身與人斟茶,竟與那彈琴的宋娘子也斟上一杯,到真是好客的異常,若嬨端起茶杯在唇邊滑了下便放下,眼神則是飄向那姓宋的女子。
青絲黝黑綰髮流雲,配鳳頭釵,面上白淨如磐,略施粉黛,清秀的眉眼,微挺的玲瓏鼻翼,粉嫩的薄唇,雖算不是絕色但也是個惹人疼的女子。
宋玉京見若嬨與她對視,亦是不卑不亢回眸,微微一笑,“夫人可是記得我?”若嬨搖頭,她笑道:“前些日子,夫人家中宴請賓朋,我曾來過彈曲,與各位夫人助興。”
“當時你說是廉慕請你來的對吧?”若嬨亦是笑的,聲音平緩聽不出一絲不妥,然心裡卻是冷了半截,原來自己一直記得,原以為喝多了便都忘了呢!若嬨嗤笑一聲,望向杜氏,“原來孃親也喜歡聽曲呢?”
杜氏點頭,“我也不是特別愛聽,但玉京彈曲就是耐聽,且一日不聽都想的慌。”她忽的直了身體,“對了,還沒有與你說過玉京與廉慕的事情吧?他們倆從小便認識了,也算是青梅竹馬的一對,若不是當時廉慕去了良家,又怎會失散了呢!這都是我的不是啊!”杜氏說著便流下兩行清淚,拉著宋玉京的手,滿含了歉疚:“玉京,那時都是我這個老太太糊塗啊,要不然也不會壞了你們這份好姻緣的。”
好姻緣!青梅竹馬!在回去的路上若嬨一遍遍回味著這兩句話,若是當初杜氏沒有趕走廉慕,他也便不姓良,也便遇不見自己,說不定她們真是一對呢!
只可惜世事無常……
常說初戀的人不懂得愛情,但卻能銘記終生不是嗎?廉慕便是記得她的,所以才將她保護起來,封閉起來,防著自己這個外人?是這樣的吧?一定是的。
“夫人你說說話吧?那裡不舒服,心裡不痛快也與奴才說一聲好不好?”夏兒見她迷迷噔噔的模樣,眼淚都急了下了,跪在她腿上推著她。冬兒是又氣又急,想著剛才杜氏說要留著宋玉京在府裡小住幾日,夫人竟連個反對都沒有,便似鬥敗的公雞退了下去。
一路上更是渾渾噩噩的模樣,看得人既心疼又害怕,怒道:“真是不知道夫人怎麼想的,既然看她不順眼,便讓人轟出去算了,您可是正頭上的夫人,誰敢否了你的意思?。”
若嬨冷哼一聲,“若是趕了出去,老爺回來是不是就心疼了?”
“心疼?怎麼不疼死他啊?”冬兒向來口無遮攔,這話說的過分,夏兒起身狠狠捏了她胳膊一下,“沒事找抽是吧?還不下去少在這裡煩人。”
冬兒氣得一瞪眼,“別在我面前裝大尾巴狼行不行?你家爺們不是在老爺身邊幫夫人看著呢嗎?為啥一點子訊息都沒有?不回去教訓你家爺們,掐我出氣是吧?”
夏兒便罵的啞口無言,氣得直抹眼淚,若嬨更是心煩意亂,“都下去,下去,別在我面前吵吵。”
“夫人,我這便去教訓他,若是真像冬兒所說,我就與他和離,不能跟他過了。”夏兒哭著跑了出去。氣得若嬨大喊:“小秋快去攔住她,都懷了幾月的身孕,怎還是不讓我省心啊?”
冬兒見人追了出去,為剛才生氣亂說的話而後悔,跪在若嬨跟前,“夫人冬兒錯了,請夫人責罰,夫人彆氣壞了身子就好。”
“都下去吧!我累了。”若嬨晃晃起身,娟兒忙過去攙扶,向冬兒使了眼色,讓她下去。冬兒從夫人的房裡出來,是越想越氣,扭身偷偷去了老太太的房後去偷聽。
杜三娘正與宋玉京談論著彈琴的門道,有說有笑親如姊妹一般,杜氏則在一旁悠哉的吃茶,時不時的應承兩句,聽著也沒啥營養,聽的冬兒都要放棄了,便聽杜三娘開了腔:“姑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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