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第1/4 頁)
由不得蘭若嬨猶豫,感覺腰間一緊被陌生的黑衣男人提腰而起,抗在肩頭,“林白。”若嬨大聲驚呼,小臉嚇得慘白。
“主公。”低沉的男子聲音由身下傳來,林白回眸竟是點頭,“速速帶她離開。”男人明瞭點頭在不耽擱,幾下飛躍而出。剛才還連蹬帶刨的若嬨,見林白對他點頭,心知這便是他口中常說的暗衛,只是這暗衛不是受制於三王爺嗎?怎麼叫他主公,而且身後追趕之人怎麼赫然形成三波。
期間黑衣人形式迅猛,將扛著蘭若嬨的男人保衛其中,與未曾見過的鐵甲兵士廝打絞殺,而最外層還有一身類似迷彩服的人,漸漸靠攏,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兩面夾擊,將中間鐵甲兵士瞬時殆盡。
此時那男人已然上馬飛馳而去,身後只有蕭殺兵器聲不絕於耳,猶如鬼魅索命般震徹心絃,好半天她都幾乎認為自己沒了呼吸,卻讓快馬又給顛活了過來,腹中嘔感越發嚴重,但她不敢吱聲,直到他自己緩緩停下。
冷汗已然溼了單薄的褻衣,這才反映過來,自己前一秒似乎還躺在床上。連喘了幾口氣,顛簸的嘔吐感才漸漸消退,一屁股坐在地上,“林白呢?”嘶啞的聲音聽不出是自己的。
“主公片刻便到。”此人除了剛才情急逾越之外,從扔她下馬到現在,始終背對著她,多一眼都不看。時間明明還是照常,可是卻過的磨心,等不了多刻,若嬨踉蹌起身,望著來時的路,“林白何時回來啊?怎麼還看不見?”
“主公年幼習武,且武藝精湛超群,絕不會有事,請夫人放心。”男人冷聲冷語,絲毫不帶感情,更沒有關心。
正所謂關心則亂,若嬨怎能受得了,急的在地上花圈,趁其不備拔腿往前跑,那人聽背後有腳步聲傳來,黑布遮面露出黑色瞳仁與白底清明,卻是緊蹙了眉頭,無奈啊!
提中氣幾步追上,擋在她面前,“夫人請留步,主公片刻定能趕到。”信他就是傻子,若嬨望著那裡,興奮跺腳,“林白,我們在這裡。”某傻人轉身望去,空空如也,在轉身,她又跑了。
某男人無奈垂首,唯女子難養也……
若嬨邊跑邊回頭看,這次還真是奇了他竟然沒有追過來,正尋思著,身體咚的一聲撞到大樹上,頓時眼前金星滿天飛,四肢無力倒在地上,怎麼忘記走路往前看了呢!
怪不得他不追,原來是守株待兔呢?
夜都黑透了,才見遠處有點點火光襲來,若嬨很是警覺,一把拉著某人的胳膊,緊張道:“喂!你瞧,有火光。”剛才她不是還跑得歡嗎?怎麼現在不見她跑了,某男人很不厚道的想著,驟然起身,疾步走過去,“拜見主公。”
林白身形一晃,已然利於身邊,她整一個軟骨頭八爪魚似得,纏到他身邊,“林白……”聲未盡先哭上了,所有身穿迷彩衣的暗侍皆轉身非禮勿視。
“嘶……”林白呲牙皺眉。
對了,他受傷了,若嬨後知後覺,拉著他的衣襟往裡面看。“讓我看看你傷重如何?”肩膀上的血洞被簡單包紮起來,絳紅色的血痕猶如猙獰長龍張口,嚇得她不敢直視。
想起來了,自己暈血。噗通!倒地。
在醒來已然是第二日清晨,被瑟瑟林中秋風凍醒的。感覺身上似千金灌頂,壓得喘不過氣來,睜眼一瞧,原來自己被攬入林白懷中,他受傷的左臂放置胸前。而昨夜裡忽忽蕩蕩跟隨的人也全部退去,隱於林間。此時身邊只有他,兩個人,這種感覺真好。
緩緩挪開他的胳膊,將衣領掀開,縱是不敢看,卻硬逼著自己仔仔細細看得清楚,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將布帶剪開,剛緊和在一起的傷口,瞬時崩開,血肉模糊鮮血橫流,鮮紅,乾紅,醬紫色疊加一處,讓她乾嘔不止。
痛的林白皺緊了眉頭,心疼的她想哭,死抿著嘴唇,咬著牙告誡自己,一定要清理乾淨,不然會得破傷風的。
“白,我去取水回來,與你洗傷口。”在他耳邊輕輕耳語,林白蒼白的臉上,絲絲笑意,若嬨忙起身往樹林裡面跑去。
暈!這女人什麼聽力,水源明明在相反的方向好不好。某黑衣男再也忍不住她如此服侍自己的主子,從樹上跳下,擋在女人面前,“回去。”
“我要找水,不是逃跑。”小女人低頭做委屈狀。
黑衣人伸手指向後方,“你跑錯了方向。”
只見她唇角抽搐三下,“哦!那你速去速回。”然後乖乖轉身回到林白身邊,撅起的嘴巴能掛油瓶。林白的左臂徹底不能動了,但亦是笑著看她小女子作態,右臂無力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