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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姨王氏見有人敢管自家的閒事,心裡氣得要死,似包子肥碩的臉上,擠出一抹冷笑,轉頭就開罵王玉蘭:“哎呦喂!你個死蹄子,竟然還會勾搭人了,這一勾搭還是一雙。”
這女人的名節比天大,她竟然如此損人,王玉蘭被氣得手腳拔涼,坐在椅子上卻不敢頂撞,雙手死死攥拳,“我沒有。”聲音很低,很懦弱,卻是她第一次敢反駁。
那女人見玉蘭敢反駁,似只公雞騰地站了過來,伸手就要掐人,良沐冷冷擋在她面前,一雙眼瞪得嚇人,駭的她連忙避讓。心想這有人在,太為難她反倒撈得狠心的名,想收拾這個小蹄子,什麼時間都可以。
王氏那包子臉,笑得變成燒麥,隔著縫看著王玉蘭,陰陰一笑道:“現在有人幫你,看等會我怎麼收拾你,仔細你的皮。”那女人說完,惺惺去了後院。
王玉蘭心中懼怕,又滿含委屈哭的稀里嘩啦的,若嬨心疼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一味幫她拭淚,“姐,咱不哭,你哭了反而沒有氣勢,讓她以為你熊,更欺負你。”
“我若是熊還好了,定一口吃了她。”王玉蘭恨得牙吱吱的響,蘭若嬨與良沐憋著笑,也不敢笑,直憋著肚子生疼,這熊是罵人窩囊的意思,她竟然不知道?
蘭若嬨苦口婆心勸了半響,王玉蘭總算破涕為笑,拉著若嬨給良沐選了塊藏青色的料子,又給自己選了塊橘黃色的料子,王玉蘭還沒好氣的笑她傻蛋,哪有小小子穿橘黃色的,若嬨也不想解釋,畢竟現在她們關係還不至於交心。
從交談中若嬨也得知,王玉蘭在家中是多麼不得眼。這王氏在玉蘭八歲的時候進的門,剛開始對玉蘭還算好。可王氏身子一直無所出,王玉蘭的父親對她不待見,她便把恨壓在玉蘭身上。只要王家爹爹不在家,她便非打即罵,對她十分苛刻,玉蘭也告訴過自家爹爹幾次,爹爹也沒少打她。
反過來她便更加變本加厲欺負玉蘭,後來玉蘭被打怕了,也就忍著耐著,想有朝一日嫁了人便好了,哪成想那不要臉的女人在外面編排自己,說玉蘭常與秦水蓮鬼混,試問誰敢娶這樣的女兒家。
玉蘭的親事就這麼耽擱了,整日裡在家賣料子,與人賣笑臉,時間久了,什麼風言風語都有,想嫁人更是不可能的。現在王玉蘭的唯一心願,就是侍奉爹爹終老。
可是這沒心眼的歹毒女人,也不知聽了誰的教唆,認為玉蘭在家裡遲早都會掌家,到時自己跟了老王頭一輩子,毛都撈不著,便想著法把玉蘭姐弄出去。
先後給王玉蘭介紹了幾個男人,不是年過半百,就是小門小戶的家生子,在不就是佃戶,倘若有一個好的,王玉蘭都不在這裡受這份氣。
王玉蘭誓死不同意,還好有爹爹憐惜著,這王氏見一招不成,又想一計,設計王玉蘭與賣貨的斯通,今個上演的這幕鬧劇,就是那蠢婆娘設計的,幸好那賣貨小子機警,讓王氏一嚇早就跑得沒了影,為了自個的名譽,王玉蘭不敢聲張,只有忍著。
正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這聲譽便是女人頭上殺人不見血的刀,蘭若嬨忍不住與王玉蘭哭作一團,王玉蘭拭淚強擠微笑,“若不是擔心我走了,爹爹讓她害了,真的早隨我親孃去了,實在是活不下去。”
王玉蘭似乎對什麼都看淡了,雙眸透著一股子決然,讓蘭若嬨越發心疼。看著玉蘭將選好的布料裝入袋子,若嬨忽然心中頓生一計,連忙附耳告知王玉蘭。
“這樣好嗎?”王玉蘭頓時面紅耳赤,兩個肉乎乎的耳垂都似著了火。若嬨笑呵呵拍著王玉蘭肩頭,“我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不過這事要找秦夫人幫忙,若是沒了她怕是不成。”
王玉蘭一聽希望在前,什麼顧慮都沒了,伸手抹了把眼淚。送走了蘭若嬨,起身便去了秦水蓮的家。自從那王氏謠傳玉蘭和秦水蓮鬼混,嚇得王玉蘭都不敢去她家,這還是三年來頭一次登門,就求這麼大事,真不知姨娘會同意嗎?
良沐見她們二人嘀嘀咕咕說了半天,然後王玉蘭就笑的跟一朵花似得,心中越發好奇,追問若嬨緣由。蘭若嬨怎麼會把這損事告訴他,但又不想騙他,找個話題錯開了。
一路緊趕慢趕,兩人都入了夜才回到良家村,若嬨困的一頭栽倒炕頭上,也不管涼不涼,埋頭便睡,真是累慘了。孰不知她盡虐待良沐來著,都是銀家一路上用獨輪車推著她回來的。
她能睡,良沐可不敢,先把炕燒熱了,溫了些熱水,將她凍得冰涼的小手,小臉都用新買來的溫手巾擦拭一遍,自己洗簌之後,才上炕睡覺。
躺到炕上,良沐忽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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