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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話之人,除了一身服飾已經改做王爵打扮之外,神情口調與那日大雨中邂逅木蘭的他別無二致。不錯,那位神秘的無名男子正是當今皇帝的二兒子——晉王楊廣!
“殿下千歲千千歲!”
楊廣的突然出現,令包括薛道衡在內的眾文武再度大吃一驚,竟一時說不出任何話來。若非高熲率先行禮提醒了大家,險些然就要陷入冷場的局面之中。
“眾卿不必多禮。”
楊廣含笑向眾文武打著找呼,步履沉穩地從他們之間走過。每經過一個人,他便會注目打量上幾眼。認識的,他會寒喧上兩句;陌生的,他便會主動請教對方的姓名並攀談上兩句。無論是敘舊還是初識,他都會用簡捷的語言說出對方平生最為得意之事,令對方既驚歎又感動。他的頭腦就象一個巨大的資料庫,儲存著無數的資訊。單憑這樣的表現,他已經贏得了在場大多數人的好感。
“晉王殿下博聞強記,謙虛有禮,絕無天皇貴胄的驕橫輕佻,是難得的賢王!”
這次接見後,高度的評價從眾人的口中不脛而走。然而,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買他的帳。高熲和薛道衡就是這樣的態度。前者恪守於外臣不與皇子結交的規矩,僅僅做出淡淡的敷掩,並不動容;後者卻完全是出自書生意氣,話裡話外表示了對楊廣不依制度行事的不滿情緒。
“殿下體諒民生固然是好,但事關朝廷禮制,亦不可輕廢。禮者敬人也,敬人者自敬也。願殿下勉之!”
道衡話一出口,在場之人無不微微變色,暗想他好大膽子,竟敢公開批評晉王不尊禮,又隱責其不守朝儀,自我輕賤。心想晉王今年不過二十歲,即使涵養再好,面子上也很難下的去,說不定當場就會發作起來。可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楊廣非但沒有發火,反而笑容愈深,連連點頭稱是,就差對這位玄卿先生長揖謝罪了。
“年紀這麼輕,就能做到禮賢下士,聞過則喜,真是不容易啊!”
這下,就連高熲也不得不在心中暗自欽佩。然則,在這和藹可親的面容背後,總是有些令他琢磨不透的地方。誠然,這只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感覺而已,並不能證明什麼,更不能據此便指對方是外表忠厚,內藏禍心的奸邪之徒,但在宮中傳出太子儲位不穩的訊息的情況下,卻難免有故作姿態的嫌疑。
“但願是我自己多疑吧。”高熲安慰著自己,卻始終無法完全釋懷。猶疑的情緒始終伴隨著他,直到跟從在晉王的身後進入帥堂。
大元帥行轅的前身是壽陽太守府。壽陽這地方在南北朝時期多次易手,每次攻戰殺伐都會造成相當嚴重的破壞,因此沒有什麼象樣的房屋。隋文帝又崇尚簡樸,因此就連太守府也是相當簡陋。帥堂就是原太守的公廳,十分狹小,眾文武再加上站班的侍衛都聚在裡面,立刻將所有的空間擠得滿滿登登。晉王的帥案就是原來太守的公案,除了背後多了個貢奉隋文帝所頒賜令箭、虎符的架子之外,再無其他增易。
楊廣踱至帥案前,先帶著眾人對著兵符令箭下拜。起身後卻不就坐,略頓了頓,便向高熲招呼道:“昭玄相公請近前。”
高熲微一錯愕,不知楊廣要對自己說些什麼,但還是走了過去。
“本藩受命出京之際,父皇曾有面諭。”說到“父皇”二字的時候,楊廣向西北京都的方向遙遙抱拳,以示恭謹,這才接著說下去,“昭玄相公是我大隋第一用兵高手,本藩年輕,見識淺薄,更無實際的用兵經驗,雖名為主帥,實則卻是跟著您學習歷練的。所以,這張帥位,應該由您來坐。”
說著,楊廣便主動托起令箭兵符送到了高熲的面前。
這番話的意思,高熲心中也是明白的。在離京南下之時,文帝當面對他說過同樣的話。他的本意是打算居於幕後,贊畫方略,然後籍楊廣之口宣佈出來。這樣一者可以確保作戰時不出紕漏,二者也保全了年輕皇子的面子。卻萬萬沒有料到,楊廣竟然當眾坦言出來,反倒讓高熲有些惶恐了。
“莫非真的是我小人之心,錯疑賢者了嗎?”
畢竟,一個年輕人,又是皇子,在功名面前能夠做到這般坦率謙和,古往今來幾稀啊!在此之前,高熲本無競爭功勳之意,但偶爾想到自己在幾年前就為滅陳大計殫精竭慮,如今卻要為他人做嫁衣,又不免微生失落之感。至此,那一點小小惆悵瞬間煙消雲散,欣慰之餘暗道慚愧。
只聽楊廣又轉向眾文武說道:“眾卿都是隨父皇創業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