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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栗色頭髮的小夥子還在樂此不疲地拿木蘭取笑,一副精力旺盛的樣子,以至於父親花弧的音容笑貌沿著曲折蜿沿的小路一直走過來,卻總是走不到木蘭眼前。
木蘭心中開始升騰起一股怒氣。在怒氣的驅使下,她突然握住短劍站起身來,幾步走到房東老女人的面前。
“老婆子,拿點東西給老子吃!”
木蘭被自己的惡聲惡調嚇了一跳。這一半是心中的怒氣使然,另一半則有些裝腔作勢了。又看到是對這麼一位比自己媽媽的年紀都大的老太太,一股歉然之意又浮了上來。但是,當她發現有幾個士兵的目光已經被吸引過來的時候,就把它壓制了下去,心一橫,繼續喝問著:
“死老婆子,快回答!”
“我說軍爺,”老女人翻著潰爛的眼皮,用長了白內障的眼睛瞅了瞅木蘭,又垂了下去,小聲說,“您一定要吃的,就吃了老身吧。”
媽媽的眼睛也長了白內障!
木蘭心中一緊,複雜的情緒就象一團亂麻在攪動,不知道自己該怎樣繼續下去了。忽然,她聽到那個上年紀的老兵小聲嘀咕著“這小子手裡的那把劍恐怕連只雞都宰不了”,心中的怒氣立刻爆發了出來。
“奶奶的!”木蘭顧不得為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說髒話而震驚,腳尖已經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老女人的身上,“敢騙老子!”
接下來的瞬間,木蘭從呻吟倒地的老女人身上跨過去,然後一腳踩住了那隻兀自閒庭信步的老母雞,手中白光一閃,雞腦袋就在軍靴下面和身體分家了。木蘭不顧那些骯髒的血和糞便,以及還在撲稜著的翅膀,就這麼用手把它提了起來,然後丟進臥倒在地,已經目瞪口呆的老女人懷裡,說聲“拿去給爺整置乾淨”!然後就轉身走回自己的包袱旁邊,把短劍拿在手中比劃著,藉著從鋸齒般錯落的山峰方向射來的陽光,欣賞著這柄不見血的利刃。
老女人終於喘著粗氣從地上艱難地站起來,懷抱著老母雞的殘屍,卻沒哭。沉默片刻後,說了聲“怎麼不吃了老身”,就蹣跚著走到廚房裡去了。臨關門前,又唸叨了一聲,“怎麼不吃了老身”,這才帶上了門。
木蘭一直在觀察短劍,其實是不敢碰老女人那雙長著白內障的眼睛。她怕自己會因良心的譴責而放聲痛哭。
全過程中,士兵們從最初的袖手旁觀到切切私語,直到木蘭殺雞的時候,則完全沉默了下來。他們或站或坐在夕陽的背景裡,象些廟裡的泥胎小鬼。
“這小子還可以。”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那個老兵就拿了一個大水舀子,從煮肉鍋裡撈了一塊肉和一些湯,捧著走向木蘭。中途,被那嘲笑木蘭最烈的小夥子攔住,拿出一個邊緣殘破的黑粗瓷大碗,示意他倒進來。然後自己捧了走到木蘭身邊,賊忒兮兮的笑著說:
“那隻雞還沒熟呢,先喝口湯,吃點咱們的肉。它們的來歷可不比你的雞差到哪裡去。”
後來,木蘭和他們一起把所有的食物一掃而光。至於那隻雞落在誰的肚子裡,則化作了一個永久的懸案。
第十二章 得失之間的徘徊(4)
“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呢!”
月夜之中,木蘭被來自背後聲音所驚動。這是……木蘭一陣狂喜。
睡到中夜裡,她忽然覺得胃痛,感覺白天喝下的肉湯在肚子裡結了冰。老女人眼中的白內障就象一個揮之不去的夢厴,無論睜眼還是閉眼,都難以逃避。於是,她悄然起身,跑出場院,一直跑到八公山腳的小樹林裡,這才停下來,扶著一棵樹喘粗氣,然後便嘔吐起來。先是胃裡殘留的食物,再就是苦膽汁……直到楊廣出現之前,她已經懷疑自己再這麼吐下去,會把五臟六腑都倒乾淨。幸好,楊廣出現了,很及時。
不待木蘭回身,一隻溫暖舒適的手已經落在她的背上,不輕不重的拍打了幾下。
“感覺怎麼樣?”他問。
“好多了。”木蘭緩緩直起腰來回答道。雙腿一軟,幾乎癱在身後那人的懷裡。那人連忙攙著木蘭坐下來。
“看來這個白天你吃了不少的苦啊。”
“大哥……”
對方的一句話,勾起了木蘭的滿腹傷心,忍不住想哭。然,欲哭無淚。
“都告訴吧,說出來會好些。”
在男子的引導下,木蘭開始講述白天發生的一幕。
“我剛才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先殺了房東老婦,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