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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對面黑色的敵陣突然左右分開,一道白色的影子迅捷無倫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站住!你的對手在這裡!”
“哈!終於有人敢於單獨挑戰了!”蕭摩訶幾乎來不及想什麼,手中的戰錘便順著聲音的來路揮出。然後就是擊中了人體的感覺。同時,肩頭也傳來了深刻的疼痛感。兩個交戰的肉體同時停止了活動。
直到此時,蕭摩訶才注意到對手是個中年男子,並沒有特別出眾的儀表,尤其是身中錘擊後臉色慘白,口角沁出鮮血的樣子,更見狼狽。他的手中沒有武器,卻高舉一面巨大的戰旗——那是韋效寬的戰旗!
中了自己一錘而不死的人,已經很罕見,何況是雙手還緊握著戰旗留在馬背上,並且同樣給予自己以創傷的男子,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看到這戰旗以及掌旗之人,他忽然想到了那個關於玉璧之戰中始終挺立於城頭,將無限士氣灌注於全體守軍心中的人的故事。
他承受了自己的力量衝擊,以換取出手的機會,對自己造成了創傷。而自從步入軍旅的那一天起,身經百戰的自己還從未受過任何傷害。
“蕭摩訶,原來你並不是神,一直是自己騙自己來著……”
帶著這個念頭,他拋棄了傷害自己的短劍,就象丟棄一個厄運的詛咒般落荒而逃。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在戰場上象膽小鬼一樣逃跑了,而不是以英雄的身份突圍。
打傷他的人正是木蘭的父親花弧,他也因此付出了肉體重創的代價,從此退出了軍旅生涯。而蕭摩訶呢?他所喪失的是身為勇者的自信心,因而許久不曾出現在戰場上。雖然肩頭的傷並不沉重,卻嚴重挫傷了他的戰鬥意志。
只是,這一戰由於發生在短促的瞬間,又是分亂的戰場,沒有人特別注意到勝負。因此,並未被載入史冊。唯一留下的記載是:十一年,周兵寇壽陽,摩訶與樊毅等眾軍赴援,無功而還。
真正的勝負,只有蕭摩訶與花弧本人知道:他們一個喪失了戰鬥的權力,另一個則被摧毀了戰鬥的意志……
第十七章 逆 襲(4)
“想不到,事隔十餘載,此劍終究又出現了!”
說話之間,蕭摩訶握住劍刃的五根手指向內緩緩彎曲起來,待倏然分開之際,一絲鮮血從指縫間滑落,而短劍的鋒刃也徹底捲曲起來,變成了一根細細的鐵棍。他隨手擲還給木蘭。木蘭沒接,任其落在腳邊。
“快跑,這裡我來抵擋!”楊廣催促道。
木蘭不動,卻說出了令人吃驚的話語:“我也可以殺人了!”
楊廣這才注意到,從震驚中復甦後,木蘭的眼神和臉色都與過去判若兩人。暴雨中那個瑟瑟顫抖的小男孩不見了,代之而出現的是嘴角上那一抹奇異的微笑。
正如蕭摩訶以破壞短劍來排除往昔之事的壓迫,木蘭的心情也在經歷了各位事件之後產生了某種驚人的逆轉。這種逆轉就發生在她失去意識的期間。她如蠶蛹作繭般將自己的意識徹底封閉起來,使別人從表面上看去,以為喪失了魂魄。但,誰能瞭解她在思維之繭中經歷了怎樣的天人交戰呢?
“子英!不要說傻話!我才不要你變成殺人魔王呢!”
“殿下多慮了。”木蘭的口氣異常從容,“我才不會變成濫殺無辜的屠夫,但也決不允許有人危害我所守護的人!”
“你……要守護我?!”
看到木蘭認真點頭的樣子,楊廣一時間怔住了。他相信木蘭不是在開玩笑,但又無法不將其視為玩笑。然而,木蘭接下來的行動又再次證明,她是認真的。
“參見陳的驃騎將軍。”木蘭踏前一步,用自己的身體擋在楊廣的身前,向蕭摩訶微微躬身,“我名花木立,現任大隋晉王麾下騎兵隊副軍主,願以自己的生命保護殿下的安危。”
“你看到那支短劍的命運了嗎?”蕭摩訶冷聲問道。
“看的非常清楚。”
“任何人敢於攔阻我,就是這樣的下場!”
“在下的立場已經說明!”木蘭的語氣微微一頓,“決不容任何傷害加諸晉王之身,因為他是我必須守護的人!”
蕭摩訶忽然大笑起來:“很好!這才是玉璧勇者的子嗣!就讓我成全你的忠誠之心吧!”
“豈有此理!”楊廣抓住木蘭的胳膊強行拖往身後,“子英後退,這是本藩的命令!”
“喝!你們今天都要死在這裡!”
狂烈的吼聲從蕭摩訶的口中爆出,危險的戰錘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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