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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他就忙不迭地同意了。”
“不!不是這樣的!”雲昭訓用手掩住耳朵,狂亂地搖頭。汙黑的秀髮無序地波動,象奔流的河水。
楊廣一把將雲定興推出去,任對方踉蹌摔倒,雙手則抓住了雲昭訓的雙手,強迫它們離開耳朵,然後將口唇湊近,厲聲說道:“聽著!姑娘!這就是事實!無論你否認也好,逃避也罷,事實就是事實,你都改變不了什麼!你的父親是個卑鄙小人,他連親女兒都能出賣,那麼我怎麼相信他不會再出賣我?現在你改知道,我為何除掉他了吧?!”
“天啊——”雲昭訓睜大一雙淚眼,發出悠長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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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得失之間的徘徊(2)
“殿下在想些什麼?”
身邊傳來高熲的聲音,打斷了楊廣的思緒,將他重新拉回到眼前的現實之中——觥籌交錯,酒筵正酣。
“正在想南征的一些事情。”
從楊廣的神情上,高熲料他沒對自己說實話,但也不便追問,就微笑著說道:“殿下一路鞍馬勞頓,且不必急於一時。依臣之愚見,還是先好好休息,養精蓄銳,一旦展開攻戰,只怕就沒有這樣的時間啦。”
“或許,我真的有些著急吧。”楊廣同樣報之以微笑,掩飾著心中難以平復的波濤。
高熲坦然答道:“殿下的心情,臣十分理解。不過古人曾經說過,積年之寇,未可造次。陳主殘暴,民心沸怨,久之必獲天譴。然其尚有魯廣達、肖摩訶、樊毅、周羅喉、陳慧紀等宿將在朝,未可輕視。且南征之役以水戰為主,乃以我之所短對陳之所長,需設法揚長避短,方為必勝之策!”
“昭玄公言之有理!”
高熲見楊廣對自己的主張連連稱善,便繼續進言道:“故此,臣之定議是繼續維持現狀,麻痺陳人,示敵以無南下之意,然後施以奇兵突襲,三軍並進,令其首尾難顧。”
“此計甚妙!”楊廣先是連連頷首,隨即話鋒一轉,問道,“只是大軍雲集,縱然可以隱藏一時,然久之終不能掩人耳目。一旦為陳人知覺,有所防備,便失去突襲的意義啦。”
“殿下說的是。”對這樣的顧慮,高熲早已成竹在胸,因此不慌不忙,侃侃而談,“此事臣早已有所準備。臣在開皇五年即獻策於今上,每逢江南稻熟之際,即整備軍馬,揚言南征,疲陳之力,一可廢其農時,二可麻痺其心。”
“哦?”楊廣問道,“本藩在北方亦有耳聞,只不知收效如何?”
“殿下請放心!陳人被高相的妙計弄的暈頭轉向,如今就算站在長江邊上擂起戰鼓,他們也不會再調半個兵來防守啦!”
接過話茬的賀若弼正是此計的執行人,想到每次虛張聲勢後陳軍的忙亂樣子,他就忍不住想笑出聲來。
“玄昭公此計固然精妙,也需輔伯將軍你執行得宜啊!紅蓮白藕,各有千秋。本藩今夜便上表據奏父皇,為二位請功!”說著,楊廣滿斟了一杯酒,遞到賀若弼的面前,“薄酒一杯,不成敬意,權當賀功。待得勝之人,本藩定要具表上書於父皇,為將軍請上這平陳首功!”
賀若弼的為人是最好功名的,又有些英雄欺人的習氣。如今聽到楊廣如此誇讚,將自己與高熲並列,雖然口頭上謙退連聲,其實心中卻是樂開了花。得意之間,便情不自禁地用得意的目光斜睨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韓擒虎。
這兩個人官位相捋,爵祿比肩,又同領平陳大事,故此早已互別苗頭,彼此之間競爭雄長也非一日。畢竟身為武將者,又有哪個不渴望在戰場上建立功名呢?故此雖貴為大將,亦難免俗。
韓擒虎何嘗不知賀若弼的心思,然而他的為人較為沉穩,情知大將不和,乃是兵法大忌,且又礙著於己有舉薦之恩的高熲的面子,平時總是儘量忍讓。但時間一久,泥人也還有個土性,遂終成心病。如今見他在帥堂內當著晉王的面再次公然挑釁,就再也按耐不住心火,將高熲的囑咐都拋到了九霄雲外,當即勃然而起,對著楊廣躬身施禮道:
“請殿下務必容臣秉報一事,則萬分感激!”韓擒虎的身材較之賀若弼更加雄壯,厚背寬肩,相貌威猛,但說起話來卻調理分明,語調也更加溫和。雖然生於武人家庭,卻性喜讀書,與善於詩文的賀若弼同被時人謂之稀代儒將。
“韓卿但講無妨。”楊廣以略帶敬義的形式化語言回答道。
“高相妙計何止於此!疑兵之計不過是牛刀小試,真正建立大功的還是疲敝陳人的燒討之計!殿下具奏之時,當將此計列為首功,方襯中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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