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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馬,從後面追趕他。聽到背後的馬蹄聲,軍主也不回頭,心中卻在盤算著怎麼把這兔兒爺的好馬弄到自己手上來。
“在下花子英,請問軍主的貴姓大名怎樣稱呼?”
“花子英?”軍主唸叨著,“這種花裡鬍梢的名字,只配兔兒爺使用!”
“請問……”
“別嘮嘮叨叨的,老子不聾!”軍主粗暴的打斷了木蘭,“老子王大刀!”
木蘭一怔,暗想這算個什麼名字?
“有什麼好奇怪的!”軍主依然沒有回頭,卻彷彿能夠看透木蘭的內心,“王大刀就是王大刀,沒有什麼好懷疑的。”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男子漢在戰場上靠的是大刀來說話,還能指望著用花裡鬍梢的名字嚇死敵人嗎!”軍主的背影搖頭晃腦,“老子的大刀一共斬下過二百七十八顆首級,有突厥人,也有漢人和鮮卑人。”
“哦!改日一定要見識一下您的大刀。”
木蘭的驚歎發自內心,當然也希望這樣的恭維能夠改變對方那不友好的態度。然而,換來的卻是軍主不領情的冷笑:
“見過老子的大刀的只有一種人!”
“什麼人?”
“死人!”
聽到這樣的回答,木蘭也只能閉嘴了。接下來的一段路途,雙方都保持著沉默。直到前方的視野內露出一片黃不稜登的村莊和一名站在營地前計程車兵。天上,奄奄一息的太陽正在吐出黑紫色的氣息,象一條毒牙都掉了的老蟒蛇,有氣無力。
“軍主大人,您回來了。”
士兵望見王大刀和木蘭後,就連忙跑著迎上來打招呼,行禮。卻遭到軍主劈頭蓋臉的呵斥:
“你孃的!怎麼不騎馬?要是不會騎馬,就別在老子的騎兵隊裡混!”
此時,木蘭已經從軍主的身上了解到何謂真正的前線部隊,那些不可思議的粗野、蠻橫與殘暴,在這裡被當作一種金科玉律而受到尊崇,自己所受到的挖苦諷刺,不過是這巨大冰上的一角罷了。今後,還不知要遭受多少更為苛烈的折磨和蹂躪。如果自己不能證明對別人的存在價值,那麼即使被弄死,也不算一件稀奇的事情。
“這是新來的副軍主,就交給你來安置啦!”
交待完這句話之後,軍主王大刀把木蘭當作一塊被丟棄的破抹布一樣扔給了別人,自己飛快地打著馬跑向村子。
“自我介紹一下,在下是本隊的軍需官,副軍主大人如果有什麼要求,請儘管吩咐。只要是在下能力所及,定當效力。”
對方的和善態度,令一路上飽受冷嘲熱諷和侮辱謾罵的木蘭相當驚訝。在最初的一瞬間,她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看到木蘭在愣怔,軍需官面帶歉意地微笑著說:
“這些從北地來的野胡們專拿新來的人開涮,勸阻不了。來頭再大的人在這兒也會氣得七竅生煙。您呀,最好能搶點東西或者去搞個女人來吧,那就能取得這些人的好感……”
他說著,就走到木蘭的馬頭前,尋找有沒有需要他幫忙的事情。見木蘭除了背上的一個小包袱之外,再沒別的行李,這才走到前方來引路。
木蘭勒著馬韁,讓馬邁著小碎步跟從著他,向村子緩緩走來。在進入村口的時候,軍需官忽然駐足,又倒退一步。遲疑片刻後,這才心一橫,跑進了左手第一個場院裡。木蘭下馬跟進去後,看到騎兵隊計程車兵們正在坐在乾草上曬太陽。房東,一位上年紀的老女人則警惕地蹲在破廂房的門口,看守著家中唯一的老母雞。她禁止它靠近這些看上去不怎麼令人放心的房客們。
“喂!兄弟們。”
軍需官打著招呼,卻沒人搭理他。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木蘭這個方向。眼神中露出貪婪、羨慕和審視。木蘭知道,這些目光不是給自己的,而是針對身後那匹秦王楊廣贈送的名駒。她在心中自嘲著,在這些人看來,自己的價值遠不如一頭牲口。
“歡迎一下吧,這位是咱們新來的副軍主。”說完,軍需官又歉然轉向木蘭道,“真不好意思,忘記請教老爺的官諱了。”
“滾你孃的臭鴨蛋!”有人回過神來,開始罵起軍需官來,“少在這兒舔兔兒爺的腚溝子!”
“對!”有人附和,“這兔兒爺是你一個人的老爺,在俺眼裡卻連個屁也不如!”
軍需官的臉立刻漲的通紅,卻不敢反唇相譏,頭也不回的跑掉了。路過木蘭身邊的時候,留下一個愛莫能助的眼色。木蘭剛想張嘴介紹自己,就有一個蓄著栗色捲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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