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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悲傷不能己,服寒食散,發散至菱湖,溺而薨。”
第79章常山領盒飯
深秋的夜晚,已經頗有寒意;官道兩旁花木凋零;滿目蕭瑟;而湯泉行宮中;依然草木蔥榮,生機勃勃的景色,讓行宮中負責保護常山長公主安全的侍衛們臉上也帶了微微的笑意。
“還是在這裡舒服啊。”侍衛休息房裡,飽飯後翹著腿躺在地上嘆氣道。
“過去點。”一人輕踢了他一腳,讓他移過去些後,直接躺下眼睛一閉;準備養回神,一會就是他輪值了。
“一會你輪值?”翹著腿的侍衛問。
“嗯。”閉著眼睛的侍衛懶懶的應了一聲。
“這幾天似乎還挺太平的。”翹著腿的侍衛說道,“從大前天開始,似乎就沒人拖出來了。”自從陸太傅去世後,常山長公主越發的變本加厲,基本上每隔一兩天,就會有打的體無完膚的宮侍們從裡面拖出來,然後讓人運到亂葬崗去。
“這會她正忙著聽彈琴呢,當然沒空打人板子了。”養神的侍衛輕哼道。
“你說那個琴師彈得什麼好曲?要真能這樣,大家也就都輕鬆了。”翹著腿的侍衛嘆氣道,“省得每天都要死上個把人。”
這些侍衛大部分都是有官職在身的武官,打死的宮侍有些是賤籍、有些是良家女,平時這些人基本都不會入他們的眼,可這些天就三五不時的就拖出一個人來,饒這些上過戰場、見慣死人的軍士都忍不住有了惻隱之心,太作孽了。
“我看玄。”養神的侍衛搖頭,“上回太后娘娘不是讓太醫給公主開了什麼安神香,也不過順了三天的氣,這會也不知道能順上幾天。”
“嗯咳。”低低的咳嗽聲響起,一名相貌尋常,中等身材,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走了進來,兩人朝他揮了揮手,“老陳,你來了。”
“你們不要命了!長公主,你們也敢議論。”老陳緊張的說。
兩人笑著搖頭,這老陳年紀比他們大上些,平時一向謹慎,會這麼說也不奇怪,“我去換人了。”養神的侍衛起身說道。
老陳和另一人則打著哈欠,靠在牆角休息。
行宮常山寢閣內,古樸悠遠的琴聲在室內流淌,宮侍們幾乎屏息斂聲的站在壁衣下,連眼珠子都不敢輕易的轉一轉。
常山一身素服,偏頭怔怔的望著隔著屏風而坐的彈琴身影。
鞏氏看著公主又看著那個內侍發呆,心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這內侍原本是太常寺樂工,因彈琴入了公主的耳,讓公主點了他為內侍服侍,原本這些天陸太傅去世,公主都不聽樂曲了,這樂工卻不知怎麼又入了公主的眼,天天讓他來彈琴,讓她去那郎君的舊衣給他穿,還要她在衣服上燻上奇楠香。
鞏氏那裡拿得出郎君的舊衣?大娘子回吳郡的時候,把自己和郎君的東西全搬空了。鞏氏只能讓人找了一件新麻衣,洗舊了當成是郎君的。這件事她也回報過太后,太后聽後沒說什麼,太后都不發話了,她一個下人當然也不可能亂說,這樣也好,好歹能安撫下公主,少死幾個人。
“拿酒來。”常山聽了片刻後對著鞏氏喊道。
“公主——”鞏氏有些遲疑,公主從陸太傅去世後,一直待在太傅的書房,也不知道怎麼會找到幾包陸太傅留下的五石散,公主一開始不過幾天服上一次,可從這個月開始,公主就開始天天服用了,這樣下去鞏氏還真擔心公主的身體。
“快拿來!”常山不耐煩道,“你們都下去吧!”
鞏氏見常山紅著眼睛望著自己,也不敢再多勸,給常山換上寬鬆的衣服,又備好了熱酒和食物後,就和如釋重負的宮侍們退下了,僅留樂工隔著屏風彈琴,這些天常山個性越發暴戾,她身邊的宮侍人數自然不會少,但老人越來越少,很多人都擔心下一個被拖出去的就是自己,一聽常山讓他們下去,連忙一個個的都退下了。宮侍們對常山避之不及,但鞏氏還是不敢離開太遠,同五名宮女一起,守在寢閣外間。
常山將五石散撒入酒中,一飲而盡,那樂工長得和元澈沒有半點相同之處,可是隔著屏風,他彈琴的姿勢,卻幾乎和元澈如出一轍,常山雙目漸漸迷濛,當年袁夫人在此處養病的時候,他也是這麼彈琴給她聽得,那時候她剛生了阿嫵……
屏風外,樂工依然低著頭彈琴,他按弦的左手指腹已經出血了,撥陷的右手五指幾乎快不聽自己使喚了,可是他還是要繼續彈,樂工身體維持著常山規定他坐著的姿勢,一動不動。
“五石散要穿薄衣、飲熱酒、進冷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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