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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低頭思忖了起來,等等!桃夭——桃花簪!皎皎送給她們玩耍的水晶鏡子……還有她那天去看阿姊時候,她那奇怪的舉動,陸言心頭狂跳了起來,“來人。”陸言喊道。
“縣主。”侍女們走到屏風外。
“去請冼夫人過來。”陸言吩咐道。
“唯。”
冼夫人正在處理侯瑩的喪事,五月是惡月,侯瑩又是暴斃,故元家商議了下,決定儘快下葬侯瑩,但是該走的儀式一樣不差,冼夫人就元尚師這麼一個嫡子,元家這幾年權勢愈大,前來的弔孝的人絡繹不絕,冼夫人忙得幾乎腳不點地,冼夫人越忙就越想著兒媳婦,冼夫人抹了一把淚,也不知道以後的兒媳婦能不能有阿薇一半的能幹。
“夫人,陽城縣主請你過去。”侍女前來傳話。
“陽城縣主找我?”冼夫人有些奇怪,陸言這會找她有什麼事?陸言算是她的晚輩,可冼夫人還真不敢用對晚輩的態度對待她,她隨著宮侍們來到了暫時安置陸言的客房。
“冼夫人。”陸言親自在外迎著冼夫人。
“縣主折煞老婦了。”冼夫人忙扶起要對她行禮的陸言,因著侯瑩的關係,宮中對元家的賞賜一直沒斷過,陸言對元家的人一向很客氣,甚至遠在涿縣的陸希逢年過節往建康送年禮的時候,也從來沒忘記過元家。侯瑩去了,冼夫人比誰都傷心,這個兒媳婦除了暫時沒有生子外,無論人品才貌,還是家世都無可挑剔,就這麼走了,她再去哪裡找那麼好的兒媳婦?
“冼夫人,我想把木木和夭夭帶回去。”陸言說,“阿姊走了,您忙著理事,家裡是不缺丫鬟僕婦,可她們終究是下人,木木和夭夭也離不開我,我想這段時間還是讓她們待在我身邊吧。”
“這——”冼夫人有些猶豫。
“夫人你放心吧,宮裡還有大母能幫著一起照看木木和夭夭呢,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們的。”陸言誠懇道。
冼夫人想了想,阿薇走了,她這段時間也沒太多的時間照顧木木和夭夭,陸言雖沒成親,可畢竟是她們的從母,宮裡又有太后,“那這段時間就麻煩陸縣主了。”冼夫人客氣的說。
陸言哽咽道:“她們是阿姊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冼夫人聽到陸言的話,心裡閃過一絲摸不著的心思。
“夫人,我聽說阿姊——臨終前握著耶耶給她畫的桃夭圖?”陸言問。
“是嗎?”冼夫人一愣,“這我到不知道,我到的時候,下人們已經把阿薇換好衣服了。”
一直在一旁伺候的元家侍女上前給兩人行禮,陸言和冼夫人同時望著她,侍女道:“回夫人、縣主,女君臨去前,說要看兩位小娘子,還讓我們把桃夭圖取來,女君是握著桃夭圖走的,我們見女君握著桃夭圖不好換衣服,就斗膽將桃夭圖取下了。”
“你們把那副桃夭圖取來。”冼夫人吩咐道,那副桃夭圖她是知道的,是陸太傅給特地給侯瑩的陪嫁,難怪她臨終還想著那幅畫。
“不用了,這副畫是阿姊的最愛,就讓它陪著阿姊吧。”陸言悲傷的搖頭道。
“縣主你放心,我一定會注意到。”冼夫人說。
侯瑩是在第二天晚上匆匆下葬的,葬禮辦的慌亂而隆重,陪葬也非常豐厚,陸言看得出來元家是盡了全力的,她默默的看著哭的撕心裂肺的冼夫人,以及連站都站不穩的元尚師,她真的無法相信自己的猜測,但是阿姊的突然死亡、臨終的匯總中舉動,讓她不得不懷疑,這一切回了寢殿後就知道了。
送走了侯瑩,元尚師送走了大部分客人後,疲憊的往父親的書房走去。
“父親。”他啞著嗓子說道。
元昭專注的盯著書案,上面攤開放著一副圖,赫然是侯瑩臨終前握在手裡的桃夭圖!只是這副圖所有的卷軸都已經取下,甚至裝裱的鑲邊都拆了下來。
元尚師看到那幅桃夭圖神色一黯。
“你確定她除了這副桃夭圖外,沒有拿其他東西了?”元昭問。
“沒有了。”元尚師低低的說道。
元昭看了兒子一眼,見他滿臉失神落魄,不由喝道:“不過一區區婦人爾,大丈夫何患無妻!”
元尚師雙拳緊握,“阿薇她還有——”
提起尚未出世的孫子,元昭倒是有些感慨,“這孩子來的真不是時候,不過你們沒有兒子也好,將來再挑更好的,給你生個嫡子。”
元尚師沉默不語。
元昭摩挲著這副桃夭圖,“奇怪,我已經把整幅畫都拆開了,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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