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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細就是高嚴給陸希的那隻幼犬,此時它吃飽喝足,不安分的爬出自己的小窩,在陸希的身上打滾,還不安分的啃著陸希的衣袖。陸希要抽走衣袖,它兩條前肢緊緊的巴著衣袖,兩條後肢努力的往後蹬,毛茸茸的小腦袋努力的朝後仰,和陸希爭奪著口中的磨牙工具,憨態可掬的模樣,逗得陸希哈哈直笑,連聲讓人取絲線來,說是要給阿細打個結子掛在它脖子上。
“大娘不給袁六少君也打個結絡嗎?”穆氏給陸希挑著絲線問。
“給表兄打結絡幹嘛?”陸希不解的反問,穆氏口中的袁六少君是陸希祖母袁夫人的侄孫袁敞,比陸希大三歲。袁家被鄭家滅門,只剩下了小貓兩三隻,長房嫡系就剩了袁敞一人,袁夫人心疼侄孫,就把袁敞接到陸家來養,陸希同袁敞,沒跟高嚴那麼熟,但也算是一起長大的。
“可以讓袁六少君也掛在荷包上啊。”穆氏心頭暗急,大娘對毫無相干的高少君那麼上心,可對老夫人臨終前希望她嫁的未婚夫卻怎麼冷淡,這算什麼道理?穆氏是真心想不通,論出身、論容貌、論才華,袁少君哪一點都不比高少君差,大娘怎麼就是不上心呢?
“他身邊還少給他打結絡的人?”鄭家是把袁家給滅了,可沒有抄家,袁家的大半資產都在袁敞手上,還能少了伺候他的人?
“可是——”
“我好像聽到阿劫哭了,阿媼,你去看看阿劫。”陸希微笑但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強硬對穆氏說。
穆氏見陸希露出了這副笑容,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的確逾越了,低頭輕聲的應了就退下了。
陸希就穆氏離開的身影,突得想起剛才在茶室,耶耶像是不經意的對自己說了一句:“皎皎,耶耶只要你開心就夠了,其他的事不用太在意。”陸希苦笑,不用太在意……她怎麼能不在意?她姓陸啊!陸希思及此,神色又恢復之前的淡然,只是不管她在不在意,都和袁敞沒什麼關係。
被穆氏這麼一說,陸希失了玩鬧的心思,示意丫鬟把阿細抱下去,讓春暄磨墨,開始抄寫經書,春暄見姑娘和往常沒什麼區別的神情,心中一嘆,對煙微使了一個眼色。
煙微神秘兮兮的湊到了陸希身邊,“姑娘,你不知道吧,今天常山長公主被陛下訓了一頓呢。”
“哦?”陸希放下筆,“陛下為什麼要訓常山長公主?”
“據說是,長公主一聽說郎君要去益州,就去找皇上,要求皇上收回成命。”煙微說,當時皇帝正在內殿休息,常山長公主就這麼直直的衝入內殿,對著兄長大叫,氣得皇帝直接讓人攆了常山,訓斥她身為公主,理應成為天下婦人典範,卻一不知孝順長輩、二不知侍候夫君,讓常山回家反省去,不寫出一篇檢討,不許她再入宮。
難怪常山今天這麼懨懨的,原來是被皇帝訓了,陸希恍然,皇帝對長姐豫章長公主尊敬有加,可對這個同母的妹妹感情一般,從候瑩迄今沒有任何封號就知道了,皇帝讓常山寫檢討,就是真讓她寫,絕對不會允許她找人代筆的,看來常山這些天有得難熬了。
因皇帝在,元旦之日,陸家出乎意料的非常安靜——沒了陸琉,陸家能搞什麼活動?常山長公主剛被兄長罵了一頓,連面都不敢露,乖乖待在房裡琢磨著自己要寫的檢討。而陸納在同皇帝敘舊一番後,就被鄭啟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打發了,陸家下人倒是挺淡定的,皇帝微服到陸家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照常伺候就行了。可大家等到了天黑,都不見皇上有起身的動靜,一個個都有點坐不住了。
“你說什麼!陛下要夜宿!”陸希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驚得差點沒把手中的茶盞落地上,不能怪陸希大驚小怪,先帝倒是時常夜宿大臣家中,可當今聖上自從登基後就不曾聽說過有夜宿大臣的事,之前皇帝來陸家次數再多,都沒夜宿過,陸希怎麼能不驚訝?
長伯也為難啊,在陛下沒當太子前,倒是一直夜宿在陸府,可自從他當上太子後就沒在陸家住過了,皇上晚上睡這兒了,他安全怎麼辦?
“當然找高大人,讓他調禁軍來守衛。”陸希無奈,還能怎麼樣?把皇帝趕走不成?陸希心中萬分同情自己老爹,他已經兩天一夜沒睡了,這會旁邊躺著這麼一尊大佛,今夜能睡著嗎?
第40章元旦(下)
按宋制元旦後七日之內;是不用上朝;但鄭啟身為皇帝,也不可能離宮很久;第二天寅時還不到;陸家除了正在安歇皇帝和作為陪客陸琉外;陸府大部分人都起身了。宮中內侍,一早就騎著馬;將皇帝盥漱用具、換洗衣物給送來了,宮中宮女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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