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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先生要去益州上任的事嗎?別擔心,今早聖上令我要先送先生去益州後,再回薊州。”
“真的?”陸希聽到這個訊息,精神一震,阿兄能去送耶耶出任,那是最好了,但她又有些擔心,“這樣的話,阿兄太累了。”
高嚴鳳眸微彎,“沒事,我早習慣了。”
“阿兄,你今天怎麼想到來宮裡了?”陸希問,高嚴就算是高皇后的親弟弟,也是成年的外臣了,平時很少有機會出入宮禁的。
“皇后讓我們來的。”高嚴簡單的說。
“哦,高大少君也來了嗎?”陸希難得八卦了下,在高嚴面前,陸希總比旁人要放鬆許多。
“是的,怎麼了?”高嚴見桌上擺了一盆小核桃,知道陸希愛吃,就用手帕包了幾個,手心一握,“喀拉”幾聲,小核桃外殼就碎了,高嚴拿著一雙木著熟稔的將核桃仁挑出來,放進了小碟子裡。
“恭喜阿兄,陛下昨晚說了,要把樂平下降給高大少君呢。”陸希說,她也沒和高嚴客氣,拿了食柶就專注吃起核桃仁了。
對於根基雄厚的世家來說,他們不一定喜歡討個公主老婆,可對很多突然暴發的寒門來說,討個公主、尤其是未來皇帝的妹妹,至少能保家族兩代平安。大臣子弟一般是“長子襲爵,次子尚主”,可見陛下心裡還是非常疼愛樂平的。就算陽平也是嫁的長子,可崔振終究虧在了一個出身,且崔家是完全的外戚,家族除了仰仗崔太后外,根本沒有可以支起家族的人,而高家卻是實打實的權臣。
高嚴可不關心高囧娶誰,他見陸希吃的開心,又要給她剝,陸希說:“我不吃了,核桃仁油膩,不能多吃,再說一會該進午食了。”
高嚴就沒再剝核桃,“下午你再休息一會,今天晚上要熬一夜呢。”每年元旦的朝廷元會,都是通宵達旦的。
“我知道。”陸希也準備下午再去睡一會,“阿兄,我這幾天琢磨出一種麵食,曬乾了就儲存好久,我已經讓人烘乾了一批,你行軍在外,這麵食搭著肉食吃也好,單吃也行,用水泡開了,總比干糧軟和。回頭我就讓老麥把做法給你送去,你上回不是說,那些乾菜很實用,我今年又讓人做了好些,你也一併帶去……”陸希說了一會,沒聽高嚴應聲,她頓了頓,狐疑的望著高嚴,“阿兄,你是不是嫌我煩你了?”她都覺得自己跟管家婆一樣了。
嫵媚的大眼盈盈的轉來,看的高嚴怔怔出神,幸好嘴上還沒忘否認,“沒!是皎皎聲音太好聽了,我都聽出神了。”
陸希白了他一眼,“阿兄就會說好話哄我。”見他喝光了茶水,又執壺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我說的都是真話。”高嚴認真的說。
陸希雙目微垂,給高嚴倒了一盞茶,不多不少正好八分滿,沒有一滴濺在盞外,等倒完了,她才鬆了一口氣,喜孜孜道:“這次沒漏出來了。”彷彿因之前太過認真,而沒到高嚴在說什麼。
高嚴靜靜的注視她片刻,一口喝乾了茶水後,舉起茶壺穩穩的給她和自己又倒了一杯茶,“你沒手勁,不容易拿穩茶盞。”
陸希笑道:“還有就是阿兄給耶耶倒了五年的茶水呢!”
高嚴想起往事,也笑了。
“阿兄,你身邊有沒有三十左右、性子沉穩耐心又精通武藝、不能打仗的軍士?”陸希問,“最好是家中有兒有女的。”
“你要來做什麼?”高嚴問。
“阿劫要來了,我想給他找個武教頭。”陸希說。
“阿劫?”高嚴略一思忖,“是敏行兄長的幼子嗎?”
“對,阿劫來了後,就跟我住呢。我們家裡人本來就稀少,阿父又要去益州,阿劫怕是真要在脂粉堆里長大了,我給他找個武教頭,也省得他染上什麼不好的習氣。”陸希皺了皺眉頭道,“他也三歲了,來年也該開蒙了,還要給他找個正經的蒙師呢。”
陸氏以武起家,陸家的大部分當家人都是文武兼修的,如陸希的祖父陸說、伯父陸璋,都是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馬定乾坤的人物。但這兩人都去世很多年了,陸家的部曲也有很多年沒能真正上過戰場了,若不是還有幾個老兵在撐著,陸家的部曲就變成擺設了,可這些老兵年紀也大了,陸希總不能讓幾個老爺爺陪著一個三歲的小豆丁東奔西跑,才打起了高嚴的主意。
“你對他倒是上心。”高嚴酸溜溜的說,除了先生外,他還是第一次見皎皎對不認識的男人比對他還用心呢,這才是真正的衣食住行全操心。
“阿劫是我親阿弟啊。”陸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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