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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精心的修整了一遍,可陸家的人一來,連地上的青磚都翻了出來,就差沒把屋架給拆了,就差沒明著說看不慣高家的屋子了。這氣派和當初樂平下降時也差不多了,唯一的區別就是樂平當初大婚時,皇家動用了幾千名工匠,日夜不停的修整,不過三四個月就完成了,而陸家不過用幾百人,一天還只工作四個時辰,輪上雨天還有休息,這一修就修了足足兩年。院落裡所有的傢俱,也是陸家派了工匠量了尺寸,一件件打造出來的。
“陸家不愧是陸家,出手果然不凡。”婁英一路走來,地上的鵝卵石小道,每隔幾步就有一個用不同色的鵝卵石拼成吉祥圖案,花園中的花草樹木,擺放的錯落有致,有些大樹一看就知道年份不短了。屋簷廊角並沒有用彩繪圖案,而是直接雕刻了無數精美的木雕,線條流暢、雕工精美、人物鮮活,顯然雕刻的工匠技藝高深,繪圖之人也出手不凡。花園之內,無論走到那個角落,看到的景色都能成一景。
婁英夫家是關中士族河東薛氏,婁英夫家雖然只是和嫡系隔了很遠的旁支,但公婆夫君在世之時,家境還算可以,婁英眼界要比妹妹高上許多,“阿妹,有人說好園七分靠養,這養院子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看那些樹木,枝繁葉茂,一看就是養了十來年,才移栽過來的,還有這些花樹,別看現在不起眼,過上幾年,這院子絕對能說美不勝數。還有你看這窗格,像什麼?”
婁夫人瞄了一眼,“桃花?”
“不錯,桃花是春天開的花,院子裡目前桃花開得正豔,又有桃夭詩,用來裝飾新房最好不過,但等夏天的時候,這些窗格肯定都會換了。”婁英肯定的說。
“換窗格?”婁夫人困惑的問,“好好的換窗格做什麼?”誰家沒事會換窗格?
“當然是為了應景,旁的人家或許十來年不換一次窗格,可像陸家這麼這麼講究的人家,這窗格定是備上了許多種,隨著花園花換了一種,這窗格定也會隨景換了。旁人都當修一個院子,移栽些花木、蓋幾間房子就夠了,哪裡知道這裡面學問可大了,光是在水上蓋個水榭,也不一定是風雅。”
婁英說著,有意瞄了婁夫人一眼,“這陸家近千年的富貴,論風雅富貴,是人家幾十代潤養出來的,有幾個世家能比不上?你老說這個兒媳婦和善,看我看她將來未必比你那大兒媳好伺候,光說吃穿度用,比起她就有過之而不及。”
婁夫人遲疑道:“不會吧,我瞧著陸大娘子挺乖巧的,也不曾聽說她有什麼奢靡浪費的事。”要說婁夫人目前最頭疼的,就是樂平的度用,按說樂平是公主,有自己的封邑,養一個公主應該足夠了。可鄭啟對功臣、對子民非常大方,對自己、對後宮、對子女卻是非常小氣,冊封的封邑基本都不是富庶之地,連稅收都只許他們收取十分之一。自大宋立國以來,宮殿還沒有翻修過一次,據說後宮有不少地方已經漏水了,虧得鄭啟妃子不多,不然說不定會傳出兩三個妃子擠一屋的笑話。
鄭啟小氣也是沒法子,先帝登基後就開始輕賦稅,他繼位後更是注重恢復民生,輕賦稅、減徭役,皇家的內庫迄今還是空的,高皇后身為皇后,貴夫人間流行的花間裙她一件都沒有做過,衣服也是三四年才做一次新的,首飾更是從來沒打過新的。皇后都如此,宮中嬪妃公主,平時也很少會有奢靡之舉。而高家是行伍出生,對吃穿度用一向簡單,一年內宅度用不過三千貫。
而樂平進門後每月就要新作一條裙子就要一百貫,婁夫人無論都想不通,她那個知書達理的繼女怎麼會養出這麼一個不知輕重的公主。偏偏高威輕飄飄的一句話,難道我們高家的媳婦還要自己養自己不成?樂平的開支,就成了公中支出,不動自己封邑了,婁夫人一個月脂粉錢也不過二十貫,二孃不過五貫罷了。
“你不信?”婁英指著一間明顯是書房的小廂房道:“你瞧。”
婁夫人順著姐姐的指向,就見一間裝飾雅緻的書房,院角種了一株芭蕉,蕉下有一套石凳椅,蕉旁有用太湖石圍出的小池子,池中錦鯉悠遊,婁夫人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麼來,“怎麼了?”
“你不覺得這裡的小草長得特別好嗎?”婁英說。
婁夫人這才注意到院子裡居然還種了不少小草,一片清新柔嫩的綠意,格外的討人喜歡,“那又如何?”
“這種草叫蒲草,不是一般的小草,按說如今都是三月天了,這蒲草不應該是如此新發的樣子,顯然有人翻了舊草,種上新的。我阿翁以前書房前也常種這這麼一片蒲草,一旦新芽長老長長了,就有人立刻換上新的替代,光這項我阿翁每年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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