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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劫,叫阿叔啊。”陸希柔聲對阿劫說,“不是想和送小馬駒的阿叔玩嗎?就是這個阿叔送的小馬駒。”
阿劫一聽,和陸希幾乎如出一轍的桃花眼,立刻笑成兩朵小月牙,“阿叔!”
高嚴見著這個和皎皎小時候約有五六分相似的漂亮娃娃,愛屋及烏的彎腰將他抱了起來,放肩頭,“阿劫喜歡大刀嗎?阿叔還給做了一柄木刀。”
高嚴話音剛落,他的近衛突然從蘆葦叢中冒了出來,遞了一柄做功精緻的木刀給高嚴,陸希這才知道原來高嚴根本沒有讓侍衛迴避,只是讓他們躲起來了,不由瞪了他一眼。
高嚴將木刀交個阿劫,又讓近衛陪著阿劫的玩刀,他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皎皎,有東西給。”
陸希明知他是有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可還是被荷包裡的東西提起了好奇心,“什麼東西?”
“之前不是說過,想要些龍涎香嗎?找到了些,看是不是。”高嚴將荷包遞給陸希。
“龍涎香?阿兄,真得找到龍涎香了?”陸希又驚又喜的接過荷包,高嚴嘴上說的不確定,陸希如何不知道他的為,不確定的東西他才不會給自己了,陸希開啟荷包,將裡面用油紙細細包裹好的、帶了一些極淺的灰色的白色物體開啟的時候,一股略顯腥臭的味道迎面撲來。
高嚴皺了皺眉頭,他已經聞過一次這個味道了,若不是那個商拍胸脯拿自己頭保證,這是龍涎香,他肯定不會給皎皎的,他記得小時候先生也有存有幾兩龍涎香,那味道和這種腥臭味完全不同。
“白色?”陸希吃了一驚,白色龍涎香可是很少見的啊,她小小的拈起了一些,稍稍的磨搓下,質地脆而輕,她將帶著粉末的手指湊到鼻尖輕嗅,除了腥臭味外,還有一點甜甜微酸的味道,應該是龍涎香了,若不是她確切知道龍涎香是抹香鯨的排洩物,她或許會嘗一下,但光憑她剛剛那些判斷,她就差不多已經確定,這是的確是龍涎香,“阿兄,這真是極品龍涎香。”
“記得先生也有龍涎香,味道似乎有些不同。”高嚴說。
“那是因為這龍涎香是原料,還沒經過處理呢。”陸希珍惜的將這些香料裹好,這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啊!
“阿姑,我們去烤魚!”阿劫還是念念不忘烤魚。
陸希莞爾,湊到阿劫耳邊,“不是想要薄如蟬翼的魚片嗎?讓阿叔給切,他會切。”
“阿叔!阿叔!”阿劫一聽即刻眉開眼笑的抱住高嚴的腿,“幫阿劫切切魚片好不好?阿劫想要看薄如蟬翼的魚片,阿劫給烤魚,阿劫烤的魚可好吃了,阿姑都很喜歡。”這小胖娃自幼喪母,生父又不在身邊,陸希和陸止對他多有疼愛,外面又有六叔祖、施溫和司長史精心教養,性子陽光開朗,又跟著陸希學了一手撒嬌賣萌的絕技,陸家沒有不喜歡。而對高嚴來說,阿劫是皎皎喜歡的,那他也會喜歡,“好。”
陸希等著高嚴給阿劫切魚肉的時候,問著高嚴,“阿兄,什麼時候回來的?建康去過了嗎?”她擔心高嚴從薊州回來後,直接來她這裡了。
“去過了,陛下都見過了。”高嚴接過侍女遞來的刀片,也不見他有什麼花俏的動作,就將魚片一片片切得薄如蟬翼。
阿劫歡呼了一聲,用木著夾著魚片特製的鐵片上翻了翻,蘸了蘸醬,先挾高嚴的食碗中,“阿叔,切魚辛苦了,先吃。”然後又挾了一片給陸希後,才開始吃自己辛苦的成果。
高嚴學著陸希,誇獎的摸了摸他的頭後,才對陸希道:“皎皎,那些傳聞會給一個交代的。”
“什麼傳聞?”陸希一怔,見高嚴隱隱壓制著怒氣,想了想恍然道:“是那些傳言嗎?沒放心上。”陸希反而安慰高嚴道:“我們又不是金子,哪能都喜歡?只要們過得開心就夠了,管別怎麼說?再說金子也不是都喜歡的呢。”
“但是——”
“阿兄。”陸希的手覆高嚴的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真認為是克父克母的天煞孤星嗎?”
“當然不是。”高嚴反手握住陸希,“也不用老一套安慰,這和那些流言無關。”
“哎。”陸希嘆氣,果然相同的招數多用了就沒用了,“不是安慰,只是覺得沒必要,畢竟——我們過幾天就是一家吧。”
“他要是知道是一家就不會縱容樂平這麼做!”高嚴冷聲道。
“阿兄難道以為這是大哥縱容樂平做的?”陸希奇怪的問。
“難道不是?什麼時候他高囧連個女都看不住了?”高嚴嗤之以鼻,皎皎身邊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