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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齊國公府的。”那侍衛簡單的說。
齊國公府!甲士更來精神了,“車中是齊國公,還是府上女眷?”
那侍衛冷冷瞪著甲士,甲士問話一出,也知自己失言了,忙抬手拍了自己一巴掌,“看你多嘴!”又點頭哈腰的對侍衛連聲道:“小的不敢讓貴人等候,貴人快請!”崔家、高家都不是士族,寒門給士族讓行,名正言順。再說看這車隊的架勢,也知曉車上乘坐的絕非普通人。不像那兩輛騾車,嘴上口口聲聲說著是家裡的夫人、娘子,若真是崔家的夫人、高家的娘子出行,怎麼可能去坐騾車呢?
那侍衛望向阿景,阿景不敢擅自做主,讓煙微稟了陸希。
車裡點了安神香,陸希在春暄的按摩下昏昏欲睡,聽得煙微的回報,她想了想才道:“那就先過去吧。”不用看車外的情形,陸希就知道自己算是被這幾個守城的甲士利用了,但陸家不會主動挑事,可守門的甲士都上前親迎了,她也不會示弱,這可不是低調的時候。在這個時代,寒門庶族給士族讓路天經地義,哪怕那寒門如今正喧囂赫赫,而士族已經敗落了,而他們陸家如今還沒敗落呢,放眼建康,能和他們家做對的還真沒幾個。
阿景得了陸希的允許,示意甲士前面領路,駕著車往城門口駛去。
城門口甲士的同伴接到暗號,連忙客氣的同崔家、高家的管事道,“兩位管事,有貴人親至,麻煩讓行!”
那高家的管事看到緩慢駛來的車隊,一聲不響的示意車伕移開犢車,他是待慣建康的,知道什麼時候可以仗著高家的權勢作福作威,什麼時候需要避讓。
而崔家管事猶自不休的叫嚷道:“什麼貴人,要我們崔家的人讓行——”
“啪!”一條粗長的鞭子狠狠的將他抽下了車頭,巡城的軍士怒喝道:“何人如此張狂,敢堵城頭,擾亂眾人出行!”
那管事被一鞭子抽下車頭,半天沒回緩過氣來。
一旁圍觀的眾人指指點點的嘲笑,他們兩家這麼一堵,耽擱了不少人進出城門,要不是看著兩人是豪門僕役,早有人抱怨了。這軍士的一鞭子,讓大家心頭大爽。在建康紈絝有,可囂張的紈絝還真少見,建康是什麼地方?隨便一塊招牌砸下來,說不定就是個皇親國戚、高門顯貴的地方!想要橫行霸道,還要掂量看看家裡到底達沒達到這個水平!
阿景照著陸希的吩咐,先讓人將一張公文遞給巡城的軍士,那軍士不認字,卻認得文公上那個印章,他示意手下的軍士將城門大開,朝陸希的車廂行了一個軍禮,恭敬道,“參見縣主!縣主請——”
陸希當然不會回應那軍士,不過阿景還是趁著同軍士交接公文,遞了一個小銀錁子給軍士。用銀子打賞,是大娘子的習慣,據說大娘子從小就喜歡用銀子打賞下人,為此老夫人還特地讓人給大娘子做了各式的銀錁子。阿景心中暗忖,不愧是陸家大娘子,出手大方,隨便的打賞就用銀子。
那軍士會意的收下,送走陸希的車隊後,先讓高家通行後,方讓崔家的騾車入內。
“你給我記住!”崔家的管事色厲內荏的丟了一句話後,匆匆鑽進騾車,下令車伕趕快離去。
軍士不屑的哂笑一聲,轉身又去巡邏了。守門的甲士不敢得罪崔家,他卻不怕,他本身就是高大少君手下的軍士。
“五叔,之前那車隊上坐的是縣主?”高家的騾車傳出少女嬌柔的聲音,車簾掀起,露出一張秀美的小臉。
“六娘子——”高家管事見這小娘子不避諱的將車簾掀起,嘴動了動,“那是陸家的安邑縣主。”
“縣主不是王爺的女兒嗎?為什麼姓陸?”六娘好奇的問,話音剛落,車簾就被人重重的拉下。
“六娘,你一未出閣的小娘子,怎麼可以隨意在外面掀起車簾,同外男說話呢?”車廂裡一名四十出頭的老婦人板著臉教訓著六娘,狹窄的車廂裡除了老婦人和六娘外,還有一名穿戴比老婦還要寒酸的中年女子和兩名同六娘差不多年紀的美麗少女。
“阿媼,我以後不敢了。”六娘對著老婦人吐了吐舌頭說。
“阿媼,剛駛過去的陸縣主,就是不讓我們歇息的人。”另一名少女注視著車隊半晌,看到落在最後的奔霄後突然道。
“五娘,你說什麼?”老媼一愣。
五娘把之前路過陸止別莊,想要休息下,然後被陸止拒絕的事說了一遍,末了強調道:“我看清了,這個車隊裡有好幾個家僕都是那別莊裡的。”
“那是清微觀主的別莊。”老媼面無表情的說,“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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