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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神之間,便是已然被砍倒了一大半。
可這九黎寨本部人馬畢竟是天子麾下的精兵,幾招接過之後便也逐漸是穩住了身心,以一當十者也是大有人在。況且,這相約同來的一共十二位洞主中,反叛者也畢竟只是佔據少數,其他人勤王之責不可推卸,一時間亦是帶著麾下人馬捲入戰鬥之中。混戰迅速地像是一股瘟疫,不可阻擋地蔓延開來。
想這大巫師鹿讓為了不讓族人橫遭屠戮,奮不顧身地引那鯀水龍王奔西而去,卻是留下了一幫九黎族子弟在此自相殘殺,鮮血四濺、殘肢橫飛的景象隨處可見。
呵呵,外辱,決不允許,內訌,合情合理!“我的同胞,只有我方才有資格去屠殺!”這,又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心態呢?竟又因何根植於世人之心如此之深呢?以至於會不厭其煩地上演著一幕又一幕手足相殘的歷史鬧劇呢!
而在這團混戰的中央,東葛丹並沙馬曲比二人久久佇立其中,神色漠然,彷彿置身事外一般。而奇怪的是,無論是反叛一方還是九黎寨本部人員竟也是對二人全然不顧,是因為對著各自首領的信任麼?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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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往事故人
這山腳河畔廣袤的草地間原本輕盈和煦的微風,似乎也因為混進了這漫天的殺喊聲並那越發刺鼻的腥臊之氣,突然間也像被灌輸了魔力一般變得狂暴駭人,彷彿要把這天地之間的萬物無一例外地扯起、撕碎,再毫不顧忌地拋到漫無邊際的宇宙深淵裡去似的。
東葛丹目視前方,靜靜地看著面前暴雨之中浪濤翻蜷的鯀水,淡淡的口氣道:“日則阿鎧是個墮落者,一直都是。他為了自己的野心可以犧牲身邊的所有人,面對財富和女人時從來都是厚顏無恥的。可是猴王啊,你又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為了曲木玥者。”沙馬曲比亦是語氣平淡。
“曲木玥者?呵呵。”東葛丹苦笑兩聲,又接著道,“是胡雅芝吧?呵,她還真是一個有手段的女人。”
“不,是曲木玥者,不是胡雅芝。”沙馬曲比道。
“猴王啊,”東葛丹嘆了口氣,“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沙馬曲比亦是苦笑一聲,道:“大王啊,你又何嘗不是呢?你明明是知道她的身世的,也知道她的所作所為都是自願的,可你又為什麼不敢多問自己幾個為什麼呢?替你自己問,也替曲木問。”
東葛丹默然不語,只是冷笑。
“呵呵,還不是這個樣子麼?大王您總也不願去睜眼看看這個翻天覆地的嶄新世界,為了能夠抱著九黎之君的迷夢自娛自樂而不惜對自己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子民熟視無睹,何以自詡為仁厚君主?”沙馬曲比說。
“哼,我的人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耕女織,自給自足,何來的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倒是你們,私自勾結漢族士紳,貿易往來無阻,才導致物慾橫流、拜金之風盛行,富者極盡奢華之能,貧者幾無立錐之地,極為敗壞我九黎人知足自樂、安貧樂道的傳統,難道成就了極樂社會不成?”東葛丹聞言反駁道。
沙馬曲比聞言正色道:“利弊共存,機遇總是裹藏於危難的表象之下。我九黎人無論如何都必須融入外部世界,否則閉關自守,即使是想在歷史的巷道中自生自滅也是奢求!”
“呵呵,自生自滅也是奢求?”東葛丹又是冷笑兩聲,道,“不會是讓劉湘的軍隊打怕了吧?”
“呵呵。”沙馬曲比似乎是並未想到東葛丹會如此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無奈地笑了兩聲,答道:“大王,我與您從小一起長大,千難萬險,你可曾記得我有怕過嗎?只是漢人有一句話叫作‘一將功成萬骨枯’,我只是不願做這一將。而大王您呢,你莫不是想用這百萬九黎子弟的骷髏,為您的王冠增光添輝吧?”
“我是九黎王,自當有守土之責,犧牲雖不是我想要的,可也在所難免。”東葛丹說。
“呵呵,大王啊。”沙馬曲比低頭苦笑一下,似乎是陷入了沉痛的回憶之中一般,良久,才又開口接著說道,“大王啊,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在先君尚且在世的時候,我們九黎寨和清廷亦是有過一場曠日持久的惡戰。”
“呵呵,我怎麼會忘記呢?那時我等尚且年幼,恨不能為人民出力。本王尚且還記得令尊大人神勇,夜取虜帥首級,與我九黎族的功勞自是不必說,只可惜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個繼承了他九黎猴王名號的人竟然完完全全淪落成了一個背叛者!”東葛丹當然不會放過機會奚落沙馬曲比一下。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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