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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麗兒一看不妙,撒腿即跑,斜挎著的書包左右顛簸,上邊的一個竹熊貓掛件也隨之盪來盪去,看它那神情,似也頗感無奈。
田麗兒跑了幾步忽地又停了一下,轉過身,對著那個漸漸逼近的倩影,笑著喊道:“好你個邢敏,你自己跑去和臭小子幽會,卻把本姑娘一個人晾在這兒,當真是重sè輕友啊!”說完,田麗兒一個轉身,又飛也似地跑開了,口中卻依舊叫著“世風rì下,世風rì下啊!”
“該死的田麗兒,我饒不了你!”那個叫刑敏的女生臉蛋羞得愈發紅了,大步追了過來。
青石板鋪就的羊腸小道上輕盈的腳步聲和歡快的嬉鬧聲肆意地蔓延著,而小道的盡頭,卻是一個三岔路口,一個簡易的茶攤搭在路邊,幾張低矮的桌子四下零亂地隨意擺著,而順著茶攤極目望去,夕陽的餘暉下,一個小鎮靜靜地躺在一片安詳裡。
話說這灌兜山脈乃是自那橫斷山脈分裂而來,一路蜿蜒向東,卻與這川蜀大地上突出偌大一塊,自地圖上看去,這一塊內凸外凹,形成一個jīng致的月牙,而這清泉鎮,便被包裹於這偌大的月牙之中。除此之外,灌兜山脈之北為黔貴,向西為雪域青藏,面南則是那一望無際的益州平原。
清泉鎮黎漢交雜,卻仍以漢人居多,向東可通巴渝,而無論向西或是北上南下,便都會進入那漫無邊際的灌兜山脈。灌兜山脈幾乎完全被九黎人佔據,此地雖是山高水絕,地瘠民貧,然而九黎人仗著幾千年來的辛苦經營,劈山作梯田,填谷為窪地,經濟運作雖是原始落後,卻也勉強溫飽,自給自足。
更兼此地高山險谷,九黎人又驍勇善戰,所習武功詭異多變,另有神靈庇護,由是雖華夏立國已逾五千年,九州大地多有統一,而這偌大的灌兜山區,卻始終是屬於九黎人的zì ;yóu王國,僅僅向zhōng ;yāng王朝俯首稱臣而已,設官,駐兵,徭役,繳稅之事俱無,這在偌大的中國還是絕無僅有的。
即使是強悍如蒙古帝國,幾番討伐,亦是折戟斷劍,jīng兵喪盡亦是不能蕩平這灌兜山區。帝王將帥每親至於此,常有東漢名將馬援之“武陵溪水一何深!”之慨。
而這九黎人佔據這灌兜山脈,設九黎寨為其政治,軍事,文化中心,又仿十二地支設十二洞主,於灌兜山各處要塞安營紮寨,據險而守。千百年來,雖是dú ;lì自主,自力更生,卻是於這閉關鎖國的政策之中,rì漸與世隔絕。
鴉片戰爭,古舊中國門戶洞開,勞苦大眾雖是rì益深陷於帝國列強的盤剝之中,而先進之生產力,mín ;zhǔ科學之發展亦是與rì而來。而這灌兜山脈深處之九黎人於此等時代cháo流之下,亦是越發被這個新世界所拋棄了。
幸好當今九黎王尚算開明,開放山中關隘互通有無,南北商旅亦無須再繞開灌兜山脈徒增資費。又派遣寨中靈敏男童下山接受新式教育,以致使得這個老邁陳腐的世界不至於完全僵化。但是幾千年的落後思想根深蒂固,外加九黎寨卻有詭異神秘之處,要想讓其完全開化,乃是天方夜譚。
而自劉贏康丹一行向西,用了幾近半天的時間馳過一大片開闊平坦之地,終於在這黃昏時分,趕到了這入灌兜山脈的唯一開闊入口,和向北出灌兜山脈的必經之地——草甸村。
草甸村,似是一塊熟悉之地,十五年前,這裡還尚且發生過驚天泣鬼的一幕。村口處的客棧越加顯得老舊,裡面原本的那個掌櫃早已變得佝僂,破舊的欄杆上懸著一面早已褪盡了顏sè的旌旗,在那裡兀自迎風招展著。
村子外面,雖是暮sè黃昏,依然有著不少的人兒在那水田裡插秧栽苗,男女老少忙得不亦樂乎。
劉贏,康丹一行出了這草甸村,便算是正式出了清泉鎮的地界,完完全全進入了灌兜山脈,進入了他們九黎人的地盤。但這灌兜山脈外圍乃是石灰岩構造的喀斯特地貌,像是一個個倒置的巨大石蛋,千百年來,被這山間溼潤的風逐次割裂開來。地面上神柱擎天,直插雲霄,地底下溶洞相連,神秘魔幻。汥江寬闊平坦,蜿蜒而過,灌溉著江兩岸支離破碎的狹長土地。
二人沿江而行,不覺間天sè已晚,只得栓馬生火,在此將就一夜。二人時常這樣,以地為鋪,以天為蓋,倒也是不亦樂乎。
他們和衣而睡,閒談一會兒,便各自入睡,不久之後,便鼾聲迭起,俱是沉浸於夢鄉之中。
夜半,只覺得四周忽然間鑼鼓喧天,殺聲盈野。劉贏大驚之餘,猛然驚醒。
只見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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