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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感覺到自己竟離死亡如此之近,尤其是那雙逐漸逼近的彷彿聞得到腐臭之味的腥紅sè雙眼,就好似地獄的門戶,透著一層深深的鬼魅、yīn森、恐怖之氣,直看得劉贏也是禁不住後背發涼。
“吼嗷~”不過是眨眼之間,那怪物已然是竄到了劉贏面前,壯碩的身軀佝僂著貼近劉贏的面頰,佈滿疙瘩的醜陋面孔扭曲不堪,鼻子眼睛好似都擠在了一起,呼吸之間,夾帶著一股刺鼻的腥臭氣味兒。
“吼~”那怪物大吼一聲,嘴裡的黏液飛濺而出,劉贏本能地背過臉去,只不知在下一刻,命運的大手又會將他推到何處呢。
正在這時,劉贏忽又突然感覺面頰上一陣溫熱,繼而像突然是被什麼液體灼燒了一般,開始火辣辣的疼。劉贏不由地轉過臉去一看究竟,這一看不要緊,卻是見得幾道耀眼的白光從面前的一條裂縫裡噴湧而出,宛如一朵潔淨的蓮花,在這個漆黑的夜sè下盡情綻放開來。而這朵蓮花,卻是一分不差地盛開在那怪物前傾著的胸膛之上。
“嗷~”那怪物猙獰的面龐立刻變得越加扭曲起來,腥紅的雙眼好似迸出了熊熊的火焰,瞬間將那一整個醜陋的面孔也吞噬殆盡。而在那團蓮花的zhōng ;yāng,一把桃花木劍緩緩生長出來,繼而又是一個旋轉,再往後一抽,在那楓人怪物的心窩處便是留下了一個貫穿的碩大洞口。
之後,那楓人怪物雙目處腥紅的顏sè便漸漸褪去,顯露出那對幾近崩裂的銅鈴般碩大的眼睛,然後緩緩向前傾倒下去。而那一個碩大的頭顱亦是隨著倒下的身軀“哐當”一聲撞在了劉贏的肩膀上,繼而慢慢滑落下去。
“阿木?”待沙馬曲比將劍身上端著的那尚且還“撲通”“撲通”跳著的心臟迅速封印在一個拳頭大小的瓦罐之中後,忽是抬起頭看到了這個呆立在面前,目光遲滯的少年,面上禁不住露出幾分詫異的神sè來。
劉贏抬起頭來直直地看著面前的這個身形瘦削,面容疲憊,兩鬢之間早已是雪花氾濫的男子,痴痴地道:“猴王,猴王叔叔……”然後頹然向前,昏倒在沙馬曲比的懷裡。
看來畢竟是年紀尚小,這緊繃的那根弦方一鬆懈,便是再也支撐不住了。講起來,這一rì來還真是夠這個少年受的了,只是這事後的犯慫,可否會影響這英雄少年的美譽呢?
沙馬曲比望著昏倒在自己懷中的劉贏,眉目之中流溢位淡淡的憂傷,緩緩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孩子,過了明rì,你該是會念我呢?又或是恨我呢?”說完,緩緩抱起劉贏向著那個樹洞走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一切俱已安置妥當之後,沙馬曲比這才又對著那個樹洞的方向緩緩說道:“雖然並不能確定你是否知道了我們的秘密,但也只能委屈你了。”沙馬曲比頓了一下,這才接著說道:“但是,不論明天誰勝誰負,都是會有人前來接你出去的。”
說完,他再不停留,邁起沉重的步伐走進了那一片深深的yīn影裡。而在其身後,那個低矮的樹洞前面,巨石堆砌。
……
次rì清晨,灌兜山九黎寨。
晨光熹微,細雨迷濛的山間尚且瀰漫著藹藹晨霧,重巒疊嶂的山巒若隱若現,靜靜地蟄伏在迷霧之中。
晨起的杜鵑三兩成對,穿過如絲細雨蹁躚而舞,清脆悅耳的啼叫聲似乎惹得草坪上的花兒也次第開放,爭先恐後地諂媚起來。東邊的太陽尚且沒有升起,西天的月亮卻是還未落下,蔥翠yù滴的修長慈竹隨著清晨的輕風左右搖曳,一滴露珠滑下來,落在地面上一汪清亮的積水裡,漾起一圈又圈的漣漪。
而距離這方竹園不遠,一座jīng致典雅的吊腳竹樓,卻是數十年如一rì靜靜地棲息在這片迷離的山霧裡。竹樓外側,忽然一個人影閃現,好似攀壁的獼猴一般附著在二層的欄杆外側。那人面形消瘦,一身緊束裝扮,雖是強打jīng神卻是依舊不能隱藏得住眉宇之間的那一抹睏倦之意,看那樣子,就好似一夜未眠似的。此時,但見那人小心翼翼地附在欄杆外側,緩緩伸出右手食指,蘸了一口唾沫,朝著面前的窗紙輕輕戳了下去。
屋子內樸素規整,一面木桌擺於zhōng ;yāng,上面茶盞、砂壺隨意而又不顯凌亂,奇怪的是木桌一腳卻是搖搖曳曳地晃著一隻蠟燭,蠟炬未盡,卻於這熹微的晨光之中顯得不合時宜。目光順著那張木桌再往裡,便是一張青楠木小床,小床之上,一個鬚髮盡白的耄耋老者雙目微閉,盤腿打坐在那裡。
窗外之人又多瞅了幾眼,見並無異樣,便鬆開手,同時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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