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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選擇了去做人,那麼便總有一天要去面對生死的。這有什麼值得哭的呢?”嬰寧對著劉贏漠然道。
“人命天定,難道做什麼自己還有的選擇嗎?”劉贏說道。
嬰寧聞言只是淡漠地望著他,欲言又止。許久,才又自袖間取出一顆龍珠,朝著劉贏扔過去,道:“本打算用來給這老傢伙療傷用的,不過看來是用不上了。送你了吧。”
劉贏伸手接過,問道:“送我幹嘛?”
嬰寧笑著回答道:“你那小情人不是還昏迷著嗎?將這龍珠磨碎,熬成湯藥,也省了她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的了。”
說完,嬰寧忽然騰空一躍,竟不知飛到了哪裡,只是她的聲音還兀自迴盪在劉贏的頭頂,道:“還有那鯀水龍王的小崽子,被老傢伙封印在那個水缸裡了,你快把它放了吧!”
劉贏聞言走到那個早已歪倒在地的陶罐旁邊,伸手揭了壇口的封印符紙,只見得一隻白蛇蜷縮其中而已。劉贏將陶罐打碎,放那隻白蛇鑽進了早已殷紅如血的鯀水裡去了。
而此時,戰場上空的紅色光罩逐漸褪去,而那個渾身上下俱是傷痕累累的老者,也是緩緩垂下頭,任憑鬢髮在微風中雜亂地飄飛,也是再也不能動一下了。
同眾人一起醒來的還有那個小雪山般的龐然大物,但見他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地挪到大巫師鹿讓身邊,然後在他身邊一屁股坐下來。抱起鹿讓在臉邊摩挲了好一會兒,這才重又把大巫師鹿讓的屍身放回原處,深情地望了望場中眾人,最後才向著遠處的森林方向,一瘸一拐地挪過去。
“送大巫師!”只聽得東葛丹大叫一聲,然後場中眾人除了東葛丹之外,竟無一例外地朝著那個老者齊刷刷地跪了下去。
……
話說此次叛變中,沙馬曲比自殺,鹿久被戳,日則阿鎧亦是在兵敗逃跑後為部下所殺。之後投降眾人,東葛丹當眾誅殺了幾個叛軍之中的核心領頭人物,其餘人等,犯上作亂本理應一同處死,但考慮到其大部分人乃是大巫師鹿讓拼儘性命所救,故網開一面,免於死罪。
該犒賞的犒賞,該安撫的安撫,該懲罰的懲罰,又隆隆重重地祭奠了大巫師鹿讓並其他一切犧牲的子弟,不過兩日,九黎寨大部分割槽域便重又歸於一派安靜祥和的氛圍之中。
而劉贏見寨中遭此大變,亦是無心返回學校,這幾日也便一直在醫坊中照料暮色阿果。
話說自打此番從學校回來後,一路上的所見所聞早已是完完全全顛覆了自己往日的世界觀。諸多親身經歷的驚異之事在往昔更是聞所未聞,有時回想一下甚至自己也不敢相信,直宛如夢幻一般,就好比是莊周夢蝶,到底自己是人是蝶甚至也搞不清楚了,直覺得自己恍恍惚惚,活得卻是越發的糊塗。
自從幾年前下山求學之後,剛好處於叛逆期的劉贏接觸了大量的九黎寨所沒有的新鮮事物。尤其是自認為眼界越發開闊之後,對於這記憶中陳腐僵化的九黎族世界更是越發的不屑了。甚至時常有打破這沉重的桎梏,引領著族人們穿越幾千年的黑暗,通向那前途無量的光明新世界的幻想。
但是,自己畢竟是這九黎王的繼承人,自一出生起便被烙上了原本秩序守護者的烙印。幾千年所日積月累形成的特權階級豈能說廢就廢?根深蒂固的既得利益集團又怎麼可能那麼的不堪一擊呢?況且,這九黎王本就該是他們的代表才對啊。
混沌世界孰是孰非?劉贏不敢輕易論斷。自躇父親亦是有著自己的難處不假,但也不應該對外部世界盃弓蛇影,由是父子二人便時常有所爭執。久而久之,少的覺得老的迂腐寡斷,頑固不化,老的亦是覺得少的狂妄幼稚,不知道天高地厚。如此一來,二人似乎就越來越看不慣對方了。
劉贏藉口在山下讀書,便久外不歸。東葛丹雖是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慨嘆,但畢竟又只有這麼一個獨子,怕其“誤入歧途”由是又隔三差五地傳書召其回來。但是見面之後卻仍舊是一張冷臉對著另一張冷臉,相對而坐,卻俱是默然不語。
可劉贏此處回來,卻是恰逢日則阿鎧等人叛亂,劉贏只道是篡權奪位,對於箇中原委又是隻聽得到一面之詞,突然之間便對父親的處境似乎有所體會似的,在心裡對著這個唯一的親人便也逐漸暖了起來。
再者,對於這九黎族世界,也不再是原先的那種鄙夷態度,反倒是覺得它竟是從未有過的神秘,覺得以往的自己竟是那樣的短淺和無知。此時,直感覺到有一股懾人心魄的力量指引著自己向著那個古老而肅穆的莊嚴之地走去。
沒了原先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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