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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吧,淑芬說。
說不定你念的書能派上用場呢。姐姐說。
誰知道呢。淑芬說:咱弟弟和妹妹可就好了。他們的書讀得不錯,後媽也真是不容易,拉巴他們。
可不是嗎。爸爸光顧咱姊妹仨了。哥哥把整個家業都給。。。。。
你還別說,魯山說了,這興許是好事呢。
這怎麼能算好事呢。姐姐說:連日本人也殺吸毒的,莫非解放軍對吸毒的不管?
這哪兒跟哪兒啊。我說的是咱們家的財產。淑芬說:共產黨對財主絕對不客氣。
不客氣還怎麼樣,總不能把人家的財產給充公吧?姐姐說:自古來年改朝換代那是皇上的事兒,跟老百姓有什麼關係。。。。。
淑芬想說姐姐不懂,可是話到嘴邊又沒說出口。她想,這些個道理一時半會兒地說不清楚。就說:誰知道今後會怎麼樣啊,只能走著看了。
淑芬,你說咱爸和咱媽現在還生氣嗎?姐姐說。
我想,現在爸爸整天守在她家裡,她還能怎樣。淑芬說。
恩?我是說,哥哥搞得爸爸傾家蕩產,後媽能原諒?
原諒也罷,不原諒也罷,人都看不見了,她還能把爸爸怎麼樣?淑芬說:再說了後媽也不是那死不說理的人。因為哥哥弄得這事,換了誰能接受啊?
姐姐又一次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淑芬。那意思明顯地帶了些羨慕的成分。這讓淑芬感覺很不好意思。
我跟後媽沒紅過臉。姐姐說。
我跟後媽紅過臉?淑芬不滿地說: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淑芬最不滿姐姐想起來什麼說什麼,從不多加考慮。
我是說咱跟後媽沒有什麼死過節。姐姐分辯道:就是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又哪兒跟哪兒啊?淑芬說:咱這是跟後媽吵去鬧去啊?
沒說啊。姐姐說:我說的是今後,可就要死活得跟後媽在一起過日子了不是。
過就過唄,那還怎麼著似的。淑芬說:你這人真是的,我就煩你這七拐八繞的,從不說正經事兒,還是小孩兒啊,都。
淑芬我說的是正經事兒。姐姐說:你想啊,這一平定了,咱倆往哪兒去,還不是得回咱後媽那兒去嗎?
回就回,那有什麼了不起。淑芬說:反正還有咱爸爸呢。
咱倆住哪兒啊?姐姐說:兩個十###、二十大好幾的姑娘跟爹媽擠一床上,還是跟弟弟妹妹擠一床上?
啊?怎麼我沒考慮到這麼多啊。淑芬說著竟悲從中來,到現在她好象才突然明瞭自己的現實,自己和姐姐已經是無家可歸的流浪孤兒。
哇地一聲她忍不住哭出聲來。姐姐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姊妹倆從來沒有這麼悲傷過,幾年以來埋在心底的鬱悶和痛苦,與親人和情人的生離死別,一下子襲上姊妹倆的心頭,姊妹倆抱頭痛哭。
石嬸兒聽到哭聲,快步來到屋裡,而姊妹倆已經哭成兩個淚人。弄得她的眼淚也止不住了。
乖乖來,別哭了啊。石嬸兒勸倆姊妹說:看哭壞了身子,啊。沒有什麼過不去的火焰山啊。
姊妹倆依然止不住哭。石嬸兒就象哄襁褓中的嬰兒那樣哄著姊妹倆。
好了好了,別哭了,乾孃不願意了啊。石嬸兒說。
這一句話很管用,姊妹倆同時不哭了,說:乾孃?
對,乾孃,石嬸兒說:我認你姊妹倆為幹閨女,你倆認我這個乾孃嗎?
石嬸兒滿臉淚痕地望著姊妹倆。她自己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從小就給人當團圓媳婦,後來她的那個小男人得了一種可怕的傳染病,死了,她也被傳染上,勉強保住了一條命,但後來日本鬼子糟蹋了她……再後來才碰上好心的石叔。
乾孃!姊妹倆一起喊著撲向石嬸兒…… 電子書 分享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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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軍是踩著春節的鐘聲進城的。姊妹倆這次聽到的是劈劈啪啪的鞭炮聲 。正月初六上午,淑芬和姐姐在景書的陪伴下回家看望父親和媽媽。大街上到處是歡樂的人群和歡迎解放軍進城的紅旗。
街頭上歌聲陣陣: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區的人民好喜歡,民主政府愛人民啊,共產黨的恩情說不完,呀呼咳咳一個呀咳,呀呼咳呼咳,咳咳呀呼咳咳一個呀咳!歌聲響徹雲霄。
媽媽悉心準備了一大桌子好吃的菜,景書是一個好幫手。有的菜他下鍋炒。但是媽媽做的老北京的家常菜,他就只能做做下手。媽媽說:只差魯山了。淑芬說: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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