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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懷中。
我們兄妹命苦啊。淑芬抽噎著說:起小沒了親孃,都是自各兒曲裡拐彎地生長,沒人疼啊,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染上的毒癮?
大夫說:起碼也有三年了。志宏說。
這麼說,他在天津時就染上了?淑芬說:那還能戒了嗎?
能,能。志宏說:但也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嗚嗚——
志宏緊緊地摟著淑芬,輕聲地呼喚著說:淑芬,淑芬。
淑芬發現了自己的異樣感覺,從長這麼大,她是第一次接受一個男人的愛戀。她的心撲撲地跳著,她想,這是什麼,難道這就是愛?
不,她馬上又否定了。他志宏一定是把自己當做小妹妹一樣地進行呵護,而姐姐才是真正從心裡愛著擁抱她的這個男人!
她掙脫了志宏說:志宏哥,我姐姐,她愛你!
啊?志宏驚得呆在那裡好久。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淑芬已經獨自上了黃包車,朝著市區的大道走去,遠遠地淑芬還朝他擺手呢…。。
淑芬還是每天偷偷地來這裡,在外面聽動靜。開始幾天,對哥哥來說簡直就是經歷煉獄,他的房間常常傳出死人一樣的嚎叫和頭撞牆的聲音。魯山和志宏象殺豬一樣地按住他,一任他聲嘶力竭的哀號。
全保哥,你一定要堅持住!一定!魯山說。
再堅持幾天,再堅持幾天,你就完好如初了。
我不戒了!我不戒了!全保哥大聲呼喊:你們就讓我去死,去死!
淑芬無論如何忍不住讓哥哥這樣痛苦煎熬,他很想替哥哥去受這種地獄之苦,但是他又多麼無奈,就癱軟下來,就不忍心地堵住耳朵。
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是晚上。她竟然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返 (25)
這是一個單人房間,房間佈置得簡樸而潔淨。窗前一個簡易寫字檯,上面一個筆筒,旁邊摞著幾本書。自己在一個異常乾淨的床上。床前一張簡易的六仙桌,桌上放著一個檯燈,檯燈旁邊放著幾本雜誌和報紙。淑芬環視一週後,把目光停留在身上蓋著的俄國毯子上。她隨即聞到了一個熟悉的男人的味道,一個令她倍感溫馨的味道——魯山的味道。上天註定要把自己與一個男人結合在一起麼?
忽然,他發現對面的牆上除了一面方鏡,還有一個京胡掛在牆上。這是魯山的住室麼?
門吱扭響了一下。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嬸兒端來一碗荷包蛋麵條說:魯山吩咐過的,今天晚上,就讓你住在這裡的。
這是哪裡?淑芬揉揉惺忪的眼睛問道。
小王莊。大嬸說:這裡就是你們的家啊。
家?淑芬更加迷惑不解地說。
是的,魯山在我這裡住,將近二年了。
還有誰?淑芬問:有沒有一個叫志宏的?
就他自己。大嬸說:不過,那個叫志宏的倒是來過這裡。
淑芬頓了頓說:我是怎麼來這裡的?
下午的時候,魯山抱你到這裡來的。
啊,他抱我來的?淑芬又羞又驚地說。
你是怎麼昏過去的?大嬸說:魯山對人可好了。你是怎麼認識他的?我說過的,魯山一定會碰上個好姑娘的!
與魯山在一起的還有什麼人?淑芬禁不住問道。
就他一個老鄉經常給他送些東西,再沒有其他人了。大嬸說:他是在溝上的煤礦上給人當二管家。聽說那個煤礦的老闆可了不得了。稱好多金條子哩!這煤礦就是他從別人手裡生生地買過來的。。。。。。
你見過那個老闆嗎?
沒,沒有。大嬸說:別說老闆了,就是那個大管家,我也沒見過啊。人家都是大人物,對吧。
淑芬的目光突然又看到了對面牆上的京胡,說:那京胡是誰的?
魯山的啊。大嬸眼睛一寅說:哎呀,他拉一手好京胡啊。怎麼,你不知道?
淑芬先搖頭後點頭,心裡說這魯山的城府還很深,不光會嚇唬人,還有點絕招,那怎麼就不露呢,要知道,老李家是一家子戲迷呀!
淑芬禁不住笑了起來。大嬸說:姑娘,你跟魯山認識幾時了?感覺魯山這年輕人怎麼樣啊,要不要我這個大嬸給他捎個話什麼的啊?
不,大嬸,不用,我們是朋友,朋友啊。
現在的年輕人管搞物件都叫做處朋友,好啊,處吧處吧,慢慢地認識認識也好。不象我們,都是爹媽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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