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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反而是最厲害的殺招。
從這點來說,棋還未下,南京已經先輸一著。
如果說戰爭真是一場生意的話,共產黨已經穩賺不賠了。
1947年8月7日黃昏,晉冀魯豫野戰軍的12萬多大軍開始浩浩蕩蕩地向大別山進軍了!
為了保密,劉鄧大軍每個部隊都更換了代號,以參謀長的姓氏加村莊為代號,野直參謀長是李達,就叫李家莊,一縱參謀長是潘焱,就叫潘店,二縱參謀長是王蘊瑞,就叫王家園,三縱參謀長是曾紹山,就叫曾家莊,六縱參謀長是姚繼鳴,就叫姚關屯。
原三縱七旅二十一團二營副教導員劉偉回憶說:
我們剛開始躍進大別山時,連我也不知道去哪裡。剛開始是隻傳達到了旅一級,也沒有進行動員。下面要是問了,就給他們講,要打到敵人的地盤去,不能讓敵人打到我們家門口,我們要去打碎它的罈罈罐罐。也有人猜測,我們這次是要去延安,因為延安情況緊急,要去保衛毛主席。部隊也沒發地圖,也沒行軍路線,我問教導員:“我們到底是去哪裡?”他說:“你別管這事,可能向東,也可能向西。”老百姓問我們:“從哪裡來的?”上邊不讓我們說是從北邊來的,說是“從東邊來的”。到了第二天,又變了一種說法,說是“從西邊來的”。
劉伯承在對旅以上幹部進行千里躍進大別山動員
也不讓說正式番號,三縱改成了“曾家莊”,可能是個地名。我們下邊今天是一支隊,明天可能就是二支隊了。這和解放區不一樣,在解放區,老鄉問我們,我們就說實話。
黃泛區(3)
剛開始的幾天非常順利,在中原廣袤的原野上,沒有遇到過一支國民黨的正規軍,民團等國民黨地方武裝,一擊即潰,我軍很快就跨過了隴海路,向敵人遼闊空虛的戰略縱深疾進。
而此時的蔣介石依舊在做著魯西南會戰的春秋大夢。國民黨國防部作戰廳廳長郭汝瑰在8月3日日記中寫道:“劉伯承部向臨濮集進攻,羅廣文攻新集,遭劉伯承部堅強抵抗。”5日記道:“魯西會戰,戰略上的勝負,即將決於此時。餘頗覺戒慎恐懼。”
就在8月7日這一天,劉鄧大軍已經開始南下,國民黨陸總徐州司令部還認為:“###主力似已北渡黃河,如未能渡過,則明日必在鄆城一帶發生戰鬥。”“如明日不在鄆城一帶發生戰鬥,則匪軍主力似已北渡黃河,山東戰事已接近尾聲。”
劉鄧大軍已經南下了,蔣介石卻認為是他的大軍壓境,把劉鄧嚇跑了。他得出了一個致命的錯誤結論:“###潰不成軍,向南流竄並判斷###以北渡黃河之公算為大”,所以他作出了錯誤的軍事部署:一方面仍命國民黨軍隊向鄆城、鉅野一線前進,尾追“###”;另一方面讓羅廣文部去水集,防止“###”北渡黃河。
這為劉鄧大軍南下爭取了寶貴的時間和空間,使劉鄧大軍得以從容南下。
劉伯承在若干年後曾回憶說:“敵人在魯西南撲空了。由於連日暴雨,河水猛漲,敵人又錯誤地判斷我軍只是在其大軍壓境的情況下‘北渡不成而南竄’。所以,除從蚌埠抽調小量部隊插到太和,協同地方民團在沙河沿岸扼守渡口,控制船隻,防我南渡以外,急令其魯西南的主力兵團尾我追擊。敵人以為黃泛區這一天然障礙可以阻滯我軍,妄圖趕上來一舉把我殲滅。可是,我軍已先敵兩天跨過隴海路,進入黃泛區,把敵人遠遠地拋在後面了。”
這時的蔣介石依舊矇在鼓裡。國防部新聞局局長鄧文儀還在《中央日報》發表講話:
山東###敗北,已瞭若指掌,為策應山東而竄魯西南之劉伯承殘部又陷入泥潭,一部在黃河南岸成了死棋,一部在單縣、曹縣、虞臺彷徨,一部抱頭鼠竄誤入睢杞包圍圈內。強大國軍已完全控制魯西南局面,最後決戰即將展開。聚殲頑敵計日可待。此乃委員長之英明決策,顧總司令親自指揮者。
而此時,劉鄧大軍已到達黃泛區。
8月12日,劉鄧大軍跨過隴海鐵路,然後馬不停蹄,兼程向南疾進。
8月14日,劉鄧釋出命令,16日向黃泛區開進。
黃泛區並非古已有之。1938年6月,蔣介石為阻止侵華日軍南下,在鄭州花園口掘開黃河大堤,使黃河改道,奪賈魯河、潁河河道,在皖北潁上注入淮河。1947年3月,蔣介石下令黃河復歸故道,實行所謂“黃河戰略”,
劉鄧大軍越過隴海鐵路,向大別山挺進
企圖阻止解放軍南北機動。結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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