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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凌駕於女人之上。譬如仁義出名的劉皇叔,一樣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也是有了這個感情基點,讀《綠衣》時,不會覺得這男子對妻子的懷念是虛妄的,他是在懷念一種相濡以沫的精神依靠,不是在懷念生活保姆。
這首詩應作於秋季。“綠衣黃裡”是說的夾衣,為秋天所穿;“絺兮綌兮”則是指夏衣而言。詩人反覆拿在手裡看的是才取出的秋天穿的夾衣。
自卿別後,無語問添衣。你知我是那樣幼弱的人,在你面前一如孩童,你去世後,我還沒有養成自己關心自己的習慣。到實在忍受不住蕭瑟秋風的侵襲,才自己動手尋找衣服。也許這不是我的錯,面對愛人,我們都愛嬌,願意接受對方無微不至的照顧。
大雨傾盆的香格里拉,寫到《綠衣》時淚如雨下。身後這城市的雨如同生死。瞬間來去。若走過漫漫長夜,不再愛你,我將不再寂寞。
在我離開之後,你也會這樣想念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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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遙”E書作品…9…
2007年8月22日 星期三 1:32:53 PM《思無邪——追繹前生的記憶》若走過漫漫長夜
萬里漂泊,獨身遣返
萬里漂泊,獨身遣返
——終風且暴,顧我則笑
終風且暴,顧我則笑,謔浪笑敖,中心是悼。終風且霾,惠然肯來,莫往莫來,悠悠我思。終風且曀,不日有曀,寤言不寐,願言則嚏。曀曀其陰,虺虺其雷,寤言不寐,願言則懷。
——《鄴風·終風》
《終風》和《日月》相當好玩,都是將人的情感和自然界的事物聯絡起來,而且都是以莊姜為女主角的棄婦詩。莊姜嫁給莊公後不久,不知為什麼夫妻感情不好起來,而莊公的寵妾卻趁機邀寵,並且生下州籲。人們哀憐莊姜有才有貌卻不能見寵於衛莊公,日久嫌隙漸深。一代佳人,竟成棄婦。這樣一想,古人的愛情不過美在當初,還是“人生若只如初見”。如今人前衛做法一般是先上床,再慢慢發掘愛情,反是反過來了,不過也有一番好處。
《終風》譯成白話就是這樣的——
狂風迅疾猛吹到,見我他就嘻嘻笑。調戲放肆真胡鬧,心中擔憂好煩惱。
狂風席捲揚塵埃,是否他肯順心來。別後不來難相聚,思緒悠悠令我哀。
狂風遮天又蔽地,不見太陽黑漆漆。長夜醒著難入睡,想他不住打噴嚏。
天色陰沉黯無光,雷聲轟隆開始響。長夜醒著難入睡,但願他能將我想。
關於《終風》的主旨,《毛詩序》說:“《終風》,衛莊姜傷己也。遭州籲之暴,見侮慢而不能正也。”認為是莊姜遭莊公寵妾之子州籲的欺侮而作。朱熹《詩集傳》說:“莊公之為人狂蕩暴疾,莊姜蓋不忍斥言之,故但以終風且暴為比。”
應該承認朱熹這點見地還是具有突破性的,他起碼見出了《終風》是衛莊姜傷己也,並非因遭州籲之暴,見侮慢而不能正也。朱熹認為這詩是寫莊公和莊姜夫妻感情衝突的,莊公之為人狂蕩暴疾,莊姜蓋不忍斥言之,故但以終風且暴為比。
細品詩意,朱熹說的很有道理,雖然子蒸父妻在春秋時不算亂倫,然而以莊姜的性格她只有切齒痛恨而已,不可能有詩中女子既哀且怨卻萬般留戀,難以割捨的心緒。
如果朱熹給衛莊公的性格下的定義接近事實,“莊公之為人狂蕩暴疾”,那麼結合史實來看,將詩中女子看作莊姜還真是未嘗不可。也有評家說,這是衛國普通的女子所唱的,怨恨不能獲得所愛。這樣的解釋當然更好,比侷限在某一個人身上更有突破性。
但詩中的男子,註定不是一個貧家子。你看他遊戲花叢,若即若離,隨心所欲,斷不像個寒門小戶沒見過女人的小子。他的所為更像一個君王,起碼是貴族,身邊不止一個女人。(比如不來莊姜房裡他可以去找其他的妾室)所以他敢高興時我就來臨幸你,不高興了你就得給我在房裡晾著。你換一個貧家男子試試,正門到正室不過三尺,夫妻兩個抬頭不見低頭見,你還怎麼躲,心裡再怎麼憋屈,到了晚上照舊要躺在一張床上。所以床頭打架床尾和的是平頭百姓,而“長門自是無梳洗,斜倚熏籠坐到明”的是帝王家。
從“顧我則笑,中心是悼”看出女的相當眷戀那來去如風的男子,她為他喜,為他憂,因為他在和她笑謔的時候,是相當可愛,能夠惹她心花怒放的。花心的男人可愛就在“花心”上,他隨隨便便就能讓眼前女子心花怒放。待他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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