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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去日苦多。我追問自己:人生在世,轉瞬不過幾十年,為什麼要活得那麼辛苦,為什麼要痴迷紅塵,不能自拔?”
叢林插著話:“也許就是那年你開始研究道教的吧?”
勵天點了下頭:“對,道教的博大精深,讓我不斷脫胎換骨,我選擇了另外的一個人生角度,開始了我的新生。”
《為榮譽而戰》14(1)
叢林忍不住地發問:“勵總,我冒昧地問一句,這些年來,你從一個小石匠、小木匠變成了一個大型民營企業的總裁,你帶領著一個不起眼的鄉鎮小企業發展成如今一個擁有幾億資產的大企業,這都是因為道家學說在引導著你的奮鬥方向嗎?”
勵天沉思了片刻:“這正是我近幾年來一直在思考的問題,沒有改革開放,沒有黨的開明政策,我恐怕還是一事無成。我想我如能戰勝目前的難關,那也許又是我人生的一個轉折。” 勵天突然打住話題,盯著叢林看了好一會兒後又說:“我忘了你是一個共產黨員,我還是第一次和一名共產黨員這樣交心交肺。”
叢林莞爾一笑:“我們會找到共同語言的。”
勵天釋然地開懷大笑,笑聲在空蕩蕩的小食堂裡迴盪著。那個還在廚房裡值著班的廚師,在和小助手玩著撲克牌,聽到了勵天爽朗的笑聲後,也莫名其妙地大笑起來,小助手趁機將手裡的一付臭牌一扔,混水摸魚地跟著狂笑不止。笑過了一陣,他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問道:“大李師傅,你笑什麼?”
大李師傅收住笑容,眼睛一瞪:“你這實心腦子,這也不懂?老闆笑了,夥計才不會哭。”
小助手眨巴著眼睛:“還是不懂。”
大李師傅用兩個曲著的手指狠狠敲了下小助手的腦袋:“老闆開心了,夥計就有獎金髮了。”
第二天下午,李慈玲律師再次光臨了天地藥業集團,三位集團的高層領導早已在勵天的辦公室裡恭候,李慈玲一坐定,勵地便報告道:“李律師,根據關子培交出來的新密碼,我們開啟了所有被鎖的檔案,現已查明近五年銷售收入總的消失了415萬,陸一丁有重大貪汙嫌疑。”
李慈玲思索著說道:“這個事不是一天兩天能查明驗證的,我想問,關子培供出是陸一丁指示他給電腦的某些重要資料加了密碼,這有何證據?”
勵地一聽懵了:“這——這我當時倒沒有追究。”
李慈玲的眼神分明變得嚴肅起來:“那我們憑什麼向公安局檢舉陸一丁?甚至連關子培都很難追究他的刑事責任,只有證明關子培收受了陸一丁的賄賂,並且由關子培破壞了電腦網路直至癱瘓,這樣關子培才夠得上刑事犯罪。”
勵地跳了起來:“我立即再去找關子培。”
李慈玲示意勵地坐下:“按照正常的邏輯推理,陸一丁極有可能賄賂了關子培,如果真是這樣,關子培恐怕很難找到他了。”
勵地馬上說道:“我有他的手機和家裡電話。” 說著當場一遍一遍地撥打著電話。片刻,終於垂頭喪氣地說道:“手機關機,家裡沒人接。”
李慈玲當機立斷:“關子培應該是畏罪潛逃,但這無意中卻又暫時保護了陸一丁。無論如何,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你們必須針對關子培的失蹤和415萬資金的消失等問題迅速報案。”
勵天拍了板:“就照李律師的意見辦吧。”
李慈玲拿出一份檔案遞給了勵天:“這是起訴市稅務局的正式文字,請你們再次過目,沒什麼問題,我今天就遞進法院民庭。”
下午上班後,李曉拿著一張報紙,敲門進了黃副省長的辦公室:“黃省長,這是昨天出版的香港文匯報。”
黃副省長摘下眼鏡問:“有什麼訊息?”
李曉把報紙攤到了黃副省長的面前,一行醒目的標題立即映入了黃副省長的眼簾:天地藥業集團蒙冤補罰鉅額稅金,——內地稅務執法系統的越位侵權一例。
李曉說明著情況:“這是香港文匯報記者採訪天地藥業集團的外方副總裁言云格的一篇文章。”
黃副省長慢慢念著標題,藉以思索著其中的涵義:“‘天地藥業集團蒙冤補罰鉅額稅金,——內地稅務執法系統的越位侵權一例’。嗬,好厲害的指責,這位言副總裁很有些力量。”
李曉補充說道:“我查了一下有關資料,這位言云格先生曾擔任過新加坡政府的經濟顧問,並隨新加坡政府的經濟代表團多次出席過聯合國的有關會議。”
《為榮譽而戰》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