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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
殷紅這番著急的語氣又讓勵地激動起來了:“我——我想見你,很想很想。”
殷紅拿著電話聽筒有些吃驚:“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勵地乾脆挑明瞭:“我的車正停在你家小區的大門口。” 說著一下子關了手機。
殷紅閉起了眼睛靠在椅背上,隨手將手機扔在了一邊。片刻,她站起身磨磨蹭蹭地換穿了好幾件衣服;末了,還不忘上了一點淡妝。一支菸的功夫,殷紅已坐上了勵地的小車,隨勵地在空蕩蕩的馬路上茫無目的地開車遊蕩著,誰也沒有說話,卻誰也沒覺得孤單,任長夜在他們身邊悄無聲息地滑過。第二天,殷紅開車接言云格上班的時候,眼睛還是浮腫的,但情緒似乎很好,一路上不停地對言云格說著:“聽說昨天的中層幹部會議上,大家對勵地的發言很有好感,說他思路清晰,觀點鮮明,既有理論又有實踐。看不出,關鍵時刻倒還真能露幾手。哎,言先生,你不是參加會了嗎?你說呢?”
言云格好象在想著什麼心思,發現殷紅在問他,忙答非所問地說道:“昨天半夜後你好象關機了。”
殷紅有所感覺地收斂了些興奮的情緒,關切地問道:“手機沒電了,怎麼,昨天半夜你找我?”
言云格平靜地應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我是想告訴你,勵地的發言很有見解,讓我對他有些刮目相看。我怕忘了,想請你提醒我,今天去約勵地寫篇文章,我幫他推薦到香港的主流報紙上去發表,這對勵地的今後發展很有必要。”
《為榮譽而戰》6(5)
殷紅有些釋然:“言先生,你總是善於為別人著想,勵地真該好好謝謝你。”
言云格半開玩笑半當真地說道:“只要你記得謝我就可以了。”
殷紅意味深長地抿嘴一笑,言云格不忘關切地叮囑了一句:“晚上不注意休息,那可是女孩子容顏的天敵啊。”
這天,勵地的情緒也很好,才上班不久便興沖沖地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勵天頭仰靠在高背座椅上正閉目沉思,聞聽勵地進來,睜開眼睛問道:“下面沒聽到什麼議論吧?”
勵地答道:“看起來比較平靜,但我認為不能就此掉以輕心。你想,舉報人難道寫一封危言聳聽的信,僅僅是為了開一次國際玩笑嗎?如果不是,那麼馬上就會有接下去的動作。”
勵天接著說道:“我認為也不能排除純粹惡作劇的可能,並無其它的意圖。”
勵地毫不含糊地建議道:“不管什麼動機,我們都要主動迎戰。”
勵天問:“怎麼個主動迎戰?”
勵地答:“我已請了電視臺的方海潮等記者今天上午來集團採訪,我們要加強對‘天地藥業’的正面宣傳,讓那些謠言不攻自破。”
勵天想了想:“好吧,只是不要張揚過度。”
天地藥業集團在中州市畢竟是個有頭有臉的大企業,對新聞界還是有較大的號召力,所以不出一兩個小時,記者們就被陸陸續續地召來了。在機聲隆隆的車間裡,程秘書和魏主任帶領著記者們,正對著繁忙的流水線和來回忙碌的工人們拍著照,攝著像。表面文章做完後,方海潮單獨採訪了程秘書:“程秘書,你怎麼看待這次檢舉信事件?”
程秘書雖然當了十幾年的秘書,但還是擠不進勵天總裁最親密的小圈子,重用自然談不上,工作還算體面,收入說得上穩定,卻沒有太大的提高。所以,他對勵天總裁的感覺有些微妙,在默默無語的日常工作中,總隱隱約約地透著一絲內心的不滿。但他也是久經沙場的人了,對這個敏感的問題,不敢也不會隨便發表什麼具體的意見,只能泛泛而談:“我覺得這不是一樁偶然的事件,當然還得拭目以待。”
方海潮又問:“你認為職工怎樣看待這件事?”
程秘書想了想:“我認為職工的心情比較複雜,幸災樂禍的人也不少。”
方海潮追問:“為什麼會有人幸災樂禍?”
程秘書沉思良久後答道:“有些人認為民營企業缺少民主是一大問題,因為缺少民主就會有人藉著這件事發洩對所謂的專制和霸道的不滿。”
方海潮頗感興趣地接上了話:“民營企業缺少民主,這個問題很有意思,程秘書的觀點很鮮明啊。”
程秘書忙宣告:“不不,方記者,這是有些人流傳的觀點,我只是向你反映。而且,我提到的專制和霸道,前面有‘所謂’的兩個字,這很重要。”
方海潮笑了:“別緊張嘛,程秘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