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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
魏繼海被嚇了一跳,本能地站了起來,一看是程秘書緩了口氣:“唉,誰都可以嚇我一跳。”
程秘書連連作揖:“對不起,真是對不起。魏主任,找了你好一會了,我們回去吧,這兒已沒有我們的事了。”
魏繼海跟著程秘書走著:“程秘書,你也知道了,剛才我被錢市長訓了一頓,你覺得我很狼狽吧!”
程秘書小心地答道:“你也是好心,錢市長終究會理解你。”
魏繼海苦笑了一下:“我好象成了這出悲劇中的第二號悲劇人物了。”
程秘書怪異地似笑非笑道:“想那麼多幹嘛,在這出戏中,悲劇人物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魏繼海露出了一絲不快:“什麼意思,難道我要爭當這個悲劇人物?”
程秘書連忙解釋:“你多心了,我是說這出戏其實剛剛開始,誰是真正的悲劇人物還遠遠沒有出現呢。”
魏繼海沉思片刻,突然冒出了一句讓程秘書有些吃驚的話來:“‘天地藥業’要地震了。”
其實引起地震的人,此刻正隱身在一座山上的道家寺廟裡,方圓數十里,不見人家,更無炊煙,唯有層巒疊嶂,綠廕庇天。建在半山腰上的寺廟,因而顯得有些孤獨和落寞,偶而才能隱隱約約看見縷縷香菸從廟內溢位。被眾人苦苦追尋的勵天總裁坐在廟內一側的蒲團上正閉目打坐,好象天地藥業集團今天發生的天大的事與他絲毫無關。年輕的駕駛員郝斌悄悄來到勵天邊上,裝出一付不經意的樣子低聲地說道:“勵總裁,剛打了個電話,省裡的那個表彰會議開始了,電視里正在轉播呢。”
勵天沒有一絲反應,彷彿真的進入了修煉精氣神的境地,郝斌不再打擾,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在郝斌的心裡,他眼前的老闆勵天才是這座廟裡所供奉的仙人。大清早,驅車幾百公里,就象歸家一樣,上了廟裡,眼睛一閉,立馬心平氣和地一坐就是幾小時,凡人怎能有這樣的動靜自如的功夫和性情?
勵天居住的家是一幢自己建造的、毫不起眼的小別墅,紅磚綠瓦,也有類似飛簷風格的屋頂。它的內裝璜和擺設如同它的外表一樣,是一種非常中式化的格調,簡樸中透著丁點的莊嚴。勵天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所以今天一大早出門,並沒有引起妻子張春梅的特別注意,直到各路人馬紛紛找上門來,才發覺大事不妙。於是張春梅拉著兒子勵地一直守在電視機旁,希望透過電視實況轉播來關心勵天和天地藥業集團的命運。一身名牌打扮的勵地坐在客廳的橡木椅子上,優雅地抽著雪茄,作為海歸派,他被父親勵天任命為自己的助理,但他的行為舉止卻和父親有著很大的反差。比如父親不嗜菸酒,而他愛好各種名牌雪茄,家中應有盡有地藏有古巴、康涅狄格、宏都拉斯、多明尼加等地的手卷上好雪茄。他常對別人不無炫耀地誇口道,抽萬寶路可以讓人聯想到美國西部的牛仔;抽雪茄,則可以讓人聯想到象邱吉爾、英王愛德華七世、卡斯特羅等大人物。言下之意,他也有著當大人物的情結。眼下,勵地正夾著一支多明尼加生產的F級4英寸長的粗雪茄,一邊慢慢噴著濃烈的煙氣,一邊陪著母親看著電視裡的表彰大會,主持人已宣讀完獲獎的名單。張春梅憂慮地問道:“怎麼,‘天地藥業’連先進也沒有了?到底出了什麼大事?”
《為榮譽而戰》2(4)
勵地仍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沒出什麼大事,只是老爸不喜歡參加那個大會。”
張春梅深深地嘆了一口大氣:“他終究騙了我,早上出門還說好要去參加會議的,這輩子跟著他註定要過不太平的日子。”
勵地吐了一個漸漸向上翻騰的菸圈:“老爸很瀟灑!”
張春梅用手掌一個勁地驅趕著濃煙:“現在看來你做你爸的助理我更不放心了。”
勵地笑笑:“你也真以為我會一直做他的助理?你太有空了!”
張春梅沒有完全聽明白兒子的話,卻又無言以對,只好自我生氣地關掉了電視機,於是客廳裡除了揮之不去的煙氣,便只有深深的沉默了。
人民會堂的表彰大會已經在動盪中圓滿結束,這是黃副省長在會議結束前的講話中定下的基調,說是這次大會開得非常成功,是一次政策鼓勁的大會,標誌著民營企業的一個新的起步,是全省再就業工程取得輝煌成果的一個里程碑似的記錄。話是這麼說,當黃副省長走出人民會堂大門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是沉重的,臨上車前關照李曉道:“你告訴錢市長,天地藥業集團的事要儘快調查,儘快寫出情況報省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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