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邊的趙值像個孩子一樣激動的拉著我的胳膊，說：是我父親！

我笑著說：真的是大叔嗎？

她開心的點著頭，並且笑著對我說：對啊！

我把車停在大叔的前面，拉著趙值走下車，大叔說：你們去哪了？

我看了一眼趙值，跟大叔說：她昨天晚上說要去市中心修她的筆記本，讓我今天早上帶她過去，剛走沒多遠，發現筆記本忘帶了出來，正要回去拿，就看見大叔你了。

大叔撓了撓頭說：我還以為你們也找不到家了呢？

趙值看著大叔的表情，笑著說：我還以為你還在屋子裡睡覺呢？

大叔說：早上我放了鴿子，就出去買菜了，雪太大，賣菜的都沒出來，就回來了，結果找不到公寓了，城市的變化太快了！

我點了點頭，說：是啊！

趙值把我推到一邊說：我們那所公寓在我們出來後不久就塌了，可能是被這雪壓的。

大叔說：不能吧？

我點點頭說：剛剛發生的，我和趙值以為你還在睡覺呢？

大叔看了我一眼說：怎麼這麼脆弱啊？

我當時只想說的一句話就是：事實上它已經很堅強了！

如果再遇到類似的情況發生，我們的第一舉動就應該是按兵不動，這樣做的唯一好處就是可以省一些力氣，最後大叔帶著我和趙值去附近的一家旅館住下了，我把車停到了旅館附近的地方，也可以說是我把車停在了原來公寓的附近。

大叔為了能找到他的那些鴿子，把我們三個的房間全部調到了旅館的最高層，吃過晚飯大叔的那隻鴿子也沒飛回來，趙值跑到我的房間裡，趴在窗戶旁邊看著天空說：還以為今天能看到月亮呢？

我看著電視淡淡地說：現在看不到嗎？

趙值轉過頭說：又下雪了？

我“哦”了一聲，仍舊看著電視……

趙值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這城市怎麼能這樣啊？

我看著趙值說：怎麼了？

趙值好奇地說：一棟居民樓瞬間沒了，怎麼也沒有人關注啊！

我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我第一次看見維平時，維平跟我說的那句話“那是因為這棟樓還沒出過什麼名人。”我轉過頭仍舊看著電視……

趙值又像個孩子一樣問我剛才那個問題，我想了想說：應該是還沒死人吧？

趙值說：怎麼可能啊？就我們三個是真正地逃了出來啊？

我轉過頭看了她一眼說：那棟樓可能就我們三個人住吧！

趙值點點頭沒有再問什麼，坐在旁邊陪著我一起看著電視。

我突然想起大叔養的那些鴿子，如果我們也像他們一樣，這雪下了這麼久又有什麼意義，我想。

三天後，雪終於停了。

３４

這座城市居然堅強地活了過來，這一點勿庸置疑地要比唐山什麼的幸運，我想。

當城市恢復往日的平靜之後，依舊是那樣的沒有朝氣，冬天就是這樣讓所有的生靈都有足夠的時間休養生息，你不需要任何藉口就可以悵然冬眠，再後來這個城市就不像從前那樣平靜了，這似乎是一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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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５

大叔得到了區政府的賠償，大叔一家理所當然地得到了一所房子，就這一點我想大叔一家著實應該感謝那場雪，再後來我終於知道了一個真理，住房問題永遠不是最嚴重的問題，吃飯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在以後的日子裡這個論斷終於淪落成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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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６

在那段時間裡，我一直住在區政府賠給維平的房子裡，吃飯的時候就只能跑到大叔家，偶爾開著那次撿回的那輛車跑到外面去混口飯吃，後來的日子我就一直去大叔家裡面混飯，跑車賺來的錢還不夠我和這車的零花錢，我是吃飽了，車還餓著呢，最後我只能推著它回家，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再次發生，我首先要添飽的永遠是這車的肚子，至於我喝點涼水也就睡過去了，我想。

趙值在這些日子裡，一直住在大叔那裡，白天閒著沒事做就和我一起出去跑車。後來我終於知道，如果你還想出去跑車賺錢，那車子裡面就只能坐一個司機，除非你跑的車是貨車。

還在北京的維平突然給我打來電話，詢問我這邊的情況，主要還是詢問是不是有關於杜雷的事情，我只是告訴他我找到了他上次弄丟的那輛車的情況，維平最後叫我把車一直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