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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說什麼,他沒聽見。
第二天他早上起來,弓著腰坐在床邊。整個人像是塌下去,像是塊可憐兮兮放壞了的點心。他有預感。
上午他就碰見了夏晴,夏晴也沒避他。她打扮了一下,還是挺好看的。端坐在咖啡廳的玻璃窗後面,她對他點了點頭。
她對面,坐了個男人。
夏晴是來相親的。她很平靜地跟樂鍾解釋,父母安排了相親。她覺得還好。對方也是個公務員,有車無房,沒什麼存款,更沒有什麼遠大的雄心。得過且過地活著,愛好到處旅遊,心不在任何地方。唯一的好處是父母都不在了,也沒什麼親戚。
樂鍾仔細觀察著這個女人。夏晴是個好姑娘,他們都是彼此的初戀。他第一次發現夏晴眼角有了細紋,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事。
這個女人開始衰老。
樂鍾哦了一聲。
夏晴已經沒什麼東西還能貼樂家了。世界上最遺憾的事,愛這個東西,被浪費的一點不剩。目前夏晴和那男的都需要婚姻堵別人和自己的嘴,中國人總覺得不結婚等於有病,機關單位裡更要命。如果兩個人都迫切需要婚嫁,那就是好姻緣了。
夏晴拿起包走了。她噴了香水,香氣長久地停留在樂鍾對面。
夏晴離去之前付了帳,樂鐘沒有出聲。醫院剛下了催款通知,他身無分文。咖啡店裡的女招待年輕漂亮,可能只讀過中學,甜美地衝著樂鍾笑。幸而國內的咖啡店不興給小費,樂鍾還沒從笑容裡看到嘲諷。他寒窗苦讀奮鬥到今天,面前只擺著一杯咖啡。
他一口氣喝了。冷透了。
羅普朗把李博林送回家。庾霞大概知道羅普朗噁心自己,每次他來她就躲起來,為了不耽誤李博林。羅普朗有點可憐這父母心。李博林像是走蔓的什麼植物,長長一條豎著。可是他夠年輕,稱得上少年。只要夠年少,什麼都是美好的。羅普朗嗅得著他身上青嫩的味道。
竇龍溪正在辦公室裡看什麼書,低聲笑得厲害。羅普朗找他,問楚振家的事。竇龍溪抬頭看見他,招招手:“過來過來。”
他手裡拿著粉紅色卡通的雜誌,桌上還有好幾本。“來來來,你大小能算個總裁,總裁你看看。”
這大概是什麼給少女看的,裡面卡通畫和故事永遠都是總裁,王子,將軍,阿哥,什麼什麼,為了一個女人打得捨生忘死。
竇龍溪最近搞了個學生妹。這大概是她的東西,所以她特別好上手。
“女人真是搞笑的物種。”竇龍溪看得津津有味,笑得不能自已:“真是美妙的意淫。”
羅普朗翻了幾頁隨手放下了。隨處一腳就能踩到個身價上億的男人。
竇龍溪咬著食指指節看得入神,羅普朗敲敲桌子:“我有正經事。”
竇龍溪哼了一聲:“問?”
羅普朗道:“楚振家,他要投資的事還有下文麼?”
竇龍溪冷笑:“你趁早別想,別被他套住了。他現在是拆了東牆補西牆,跑國內來騙投資。老小子想得挺美,天天想把他那倆丫頭塞給我。倆娘們也有意思,我想要她們麼?一個一個受到侮辱似的。”
羅普朗沒答話。
竇龍溪道:“你要不怕惹一身腥,就去。沾上他們家還撕得下來?”
羅普朗苦笑:“列鼎樓懸了。我得另找個營生。”
竇龍溪翻了一頁:“完不了。”
羅普朗一挑眉:“啊?”
竇龍溪笑道:“樂經理呢。他缺錢缺那麼狠,捨命也不能讓列鼎樓倒了。”
羅普朗道:“你對他有信心?”
竇龍溪又翻了一頁。
第15章
林岫算羅普朗少數混得比較好的初中同學,在胸外科混得人模人樣。他慢條斯理抬了抬眼鏡架:“你這個問題……如果你爸你爺爺都有這個問題,我建議你儘快蒐集他們的病歷病史。這個病吧……”
羅普朗雙手插著,轉了轉大拇指:“蒐集病歷?”
林岫道:“說實話,這病沒治,而且遺傳機率其實也不高。但如果你們家父系一直有這個問題那就得警惕了。起碼有個準備。”
羅普朗勉強一笑:“好建議。”
林岫拍拍他的肩。
竇龍溪遇到一個大麻煩。幾個月前D市路旁翻了一輛北京來的破馬自達。並沒有人員傷亡財產損失。同行兩男一女,開的都不是什麼好車。派出所錄了筆錄,就把馬自達拉去定點修車廠。正好就是竇龍溪的修車廠。仨北京人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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