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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心竅,已經不知死活了。”
花白鬍子和尚哆嗦著道:“你,你怎可如此說,怎敢如此說。青龍寺乃中土密宗祖庭,我佛弟子聖地,乃是歷代祖師千辛萬苦募措而建,只為宏我佛法,絕不可在我輩手中毀於一旦。眾弟子,今日當與青龍寺共存亡!”
眾和尚齊齊呼喝,列陣以待。
陣前將軍冷笑一聲,高舉右手,大聲道:“青龍寺抗旨不遵,是為叛逆,即刻剿滅!”高舉的手臂重重揮下。
手持橫刀的重甲軍士齊聲呼喝,山搖地動中,大步上前,雪亮的刀光晃得天地間一片青白,殺氣撲面而來。
青龍寺僧眾雖然勤習武藝,功夫高強,但畢竟只是烏合之眾,哪見過這等陣勢,一時人人面無血色,便有那膽小的,連手中棍子都要拿捏不住。
卻有一僧躍眾而出,手提烏木棍,喝道:“貧僧青龍寺明尚,受封破魔金剛,爾等於佛祖面前如此無禮,不怕死後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嗎?呵呀,速來受死吧!”舞著棍子就衝了上去。這明尚乃是青龍寺本代的第一棍僧,出家前曾是個江洋大盜,殺人越禍無所不為,後來只因不合劫了至仕返鄉的官員,被官府追剿得緊了,江湖之上無所立足,索性剃了頭髮,躲進青龍寺出家當了和尚,平日裡唸經不勤,但一身好功夫卻甚得方丈喜受,領了護寺武僧的頭領身份,平日不需唸佛,只需打發那些上寺鬧事的宵小之輩,倒也無往不利,在江湖上又搏了個渾號名曰破魔金剛,卻不是如空海、珍賀般受阿闍梨所受的。
當此大難之際,明尚不負平日方丈偏愛,率先衝了護寺,只是江湖習氣不改,還拿出江湖械鬥那般樣子來,盤算著仗著自家好功夫,先衝上去打翻他幾個兵卒再說。
好明尚,本領了得,只將那一條烏木梢棍舞得呼呼作響,化為一團黑雲籠在身周,哇呀呀衝入軍陣。
“殺!”
第一排的兵丁齊齊低喝一聲,橫刀舞動,划起繚亂光影,便聽噗噗悶響,鮮血滿天,再見那明尚已經被切成十幾塊骨肉內臟散落一地,濃血順著石階汩汩流下。
可憐這明尚和尚一身的好本事,卻使得不是地方,人家大軍當前那是列得打仗的陣勢也不管你使得什麼棍法,用的什麼招數,只將橫刀陣排過去,就如那絞肉機一般,當場將明尚絞成了肉餡。
眾士兵斬了明尚,毫不停留,端刀踏步上前,沉重的戰靴踩在屍骨鮮血上,將那碎肉踩得稀爛,隨著拾階而上的步伐,留下一排排鮮紅赤眼的足印。
本來被明尚鼓起的幾分士氣登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原本還有幾個護寺武僧想跟著明尚衝過去,但見明尚落得如此悲劇下場,直嚇得手腳發軟,扔了棍子掉頭就跑,有那嚇得厲害的,褲襠已經是一片精溼,連滾帶爬之際,在石階上留下腥臭的水印。
青龍寺眾面如土色,在橫刀軍陣緊逼之下,步步後退,哪還有對抗的膽量。
驀得狂風大作,一道無形劍氣橫掃石階,鮮血噴湧,人頭亂飛,前面兩排軍士都化了無頭屍體,便好似被收割的莊稼般齊齊摔倒。
這一下青龍寺眾一片譁然,軍陣停頓,人人側目,只見那白衣女子按劍踏上山道中央,正是青龍護法花間下場。
“花間,你要抗旨不遵嗎?”
領軍的將軍指著花間怒喝,卻把自家的身子藏在一堆重甲武士的後面,生怕露了點,被一劍奪了小命。
花間誰?那是三朝國師、青龍大阿闍梨惠果的護法金剛,神通了得,又豈是肉體凡胎所能抗拒得,雖然躲在萬千大軍當中,可那將軍卻依然沒有任何一絲安全感,只是暗暗叫苦,心道:“那人明明說花間絕不會出手啊!什麼神機妙算,都他媽的扯蛋,現在可怎麼辦?”一時進退兩難,偏身旁那宦官不知好歹,尖著嗓子喝道:“博顏將軍,不過一個小小女子,怕她作甚,陛下還在等著匝家回去交旨,速速滅了這青龍寺,不要讓陛下久等。”
將軍膽顫心驚,生怕這死太監的話讓花間聽了去,連忙拉了拉這不死知活的傢伙,低聲道:“公公有所不知,這花間號青龍護法,是當年惠果大師親封的護法金剛,看上去年紀不大,實際上卻是修行了上百年的佛教高人,神通了得,已經脫了凡胎,可不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您也看到了,她一劍砍倒山門,一劍砍掉幾十顆腦袋,哪是人力能為的?依我之見,反正青龍寺在這裡也跑不掉,暫時撤軍,待布部署妥當,尋得高人,再重新來過,把他們殺個乾淨。”
“呸,博顏將軍,虧陛下對你寄以厚望,只一個小小女子就把你嚇成這樣,虧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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