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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小谷,深入地下,不多時來到那人間與地獄的交界之處,織田信長驅使鬼軍將雍博文放下,道:“法師,我們這便迴歸地獄了,還請早些擇定新地獄之門建址,我們才好開始供應特產。”雍博文點了點頭,卻道:“織田信長,你心裡一定很不服氣吧。”織田信長卻大笑道:“生死勝敗都是自然之事,法師本領高強,我等臣服也是自然的事情,不過,我卻要提醒法師,我們這些役鬼雖然現在操縱在您手中,但畢竟已非人間生靈,又被地獄陰氣浸染,脾氣暴躁嗜血,若能不用還是不用的為好,用得多了只怕會生出其他變故。”雍博文道:“不用你提醒!”這話卻是不假,自古以來善役鬼治鬼者,往往均不得善終,多亡於鬼手,最著名的莫過於費長房以天師之尊又掌無上印法,最終卻因一時疏忽死於鬼手,著實是古往今來無數役使鬼怪者的前車鑑例。如今這織田信長雖然迫於形勢不得不屈從於自己之下,想必心裡一千個不願一萬個不爽,定然時時刻刻琢磨著如何幹掉他,好恢復自由。正是因為猜到這點,雍博文才會有此一問,織田信長也不屑於偽心說謊,便直截了當說了。好在雍博文也沒有想過要靠這地獄惡鬼來做什麼事情。
雍博文眼看著織田信長隨役鬼大軍最後進入地獄之門,正待上前毀掉這門戶,卻見織田信長又策馬而出,便問:“還有什麼事情嗎?”織田信長道:“兒郎們捉到了些擅自越界的法師,這便送出來,由法師發落吧。”話音未落,就見一團役鬼自地獄之門卷出,在門前空地上忽地一展,嘩啦啦扔出一堆法師來,卻是先前往這邊來的俄羅斯法師代表團成員,只不過這幾個人現在的模樣是越發悽慘了,人人均是衣不蔽體,從團長莎娜麗娃以降個個滿身碎布,傷痕累累,一副被集體性虐的衰樣。織田信長又道:“原是進去了十幾人,我進去的晚,只剩下這八人還在勉強支撐,其他人都已經死掉了,魂魄自由他們這幾人自行收容了。”說完返身迴轉地獄。
八個俄羅斯法師相互摻扶著站起來,想到剛剛役鬼大軍鋪天蓋地而來的景象,均是心有餘悸,又看到那地獄魔王居然賣了雍博文這大天師的面子,不禁又是驚疑不定。莎娜麗娜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碎布條,勉強將羞處遮住,這才上前,只不過她不懂漢說,雍博文不懂俄語,兩人說了兩句驢唇不對馬嘴,便都停了下來。莎娜麗娜不再說話,領著其餘幾個法師向雍博文深深鞠一躬,自脖子上摘下條鏈子塞給雍博文,隨後與那幾個法師相互摻扶著慢慢離去。
雍博文目送他們走遠,這才低頭看手中鏈子。那鏈子以黃金打造而成,紋理精細,末端掛著一朵盛開的薔薇花,花蕊處一個虎頭探出作勢咆哮,不禁讓雍博文想起了西格夫裡?薩松那句著名的詩句:“我心中有猛虎在細嗅薔薇”。這大抵是家徽之類的東西,先前的鞠躬,雍博文還能明白是在對他表示感謝,可為什麼送條項鍊給他?難道是留個信物,日後報答的意思?雍博文也沒有多想,將那項鍊揣起來,走到地獄之門前,仔細觀察,那鑲成地獄之門圓形門框的巨石均是通體透明,彷彿水晶製成,石上符紋不是在巨石表面,而是沉於巨石之中,彷彿自石間天然生成,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看了片刻,雍博文心中不禁起疑,這符紋手法竟與真言宗的截然不同!被囚禁於高野山的那段時間來,雍博文閒來無事,也要了些高野山的典籍來閱讀,還有些符紋印法的基礎入門,這些也不是什麼機密,所以高野山也就應他所求拿給看,雖然瞭解不多也不深,但對真言宗的法術至少有了一個基本的認識,此刻這地獄之門上的符紋竟是與真言宗通用的符紋印法半點也不相干,甚至沒有任何一點共通之處。
難道這地獄之門不是真言宗建的?可不是真言宗建的,那又會是什麼人在真言宗的老巢底下建了這麼一個東西?
雍博文研究片刻,一時不得要領,便把隨身帶著的筆記本取出來,用筆記本上的攝象頭錄了些地獄之門上的符紋以備日後研究,隨即收起傢伙,重新研究了一下這地獄之門的結構,取出一疊雷符火符,沿著這地獄之門建造的重要結點依次貼過去,待貼畢符籙,往後退遠一些,掐訣唸咒,將這些符籙同時引爆。
轟隆隆炸響聲中,地獄之門土崩瓦解,化為一堆碎石,那場景便好似使用炸藥進行精確爆破拆除一般。
門框一碎,那被束組縛其中的強大能量亂流四散奔湧,彷彿洪水一般充滿了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人間與地獄的緩衝地帶,這個人為建立起來的空間隨即慢慢崩塌。
雍博文見勢不妙,正欲轉身逃離,卻無意間瞥到那堆碎石中似乎有團異樣的烏光在閃爍,當下奔過去仔細瞧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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