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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雍博文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一時額角汗水如溪,連忙解釋,“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還以為是有鬼……”
“我哪點像鬼啊!”女孩兒惱火地衝著已經快要被嚇破膽的純潔年輕人大吼大叫,一點淑女風範都沒有,“這世界上有我這麼漂亮的鬼嗎?有帶影子的鬼嗎?有帶熱氣的鬼嗎?你剛才抓著我的胸部那麼長時間,難道這點都感覺不出來?分明就是想借機佔便宜!天下男人一般黑,但我還沒見過像你這麼黑這麼色的傢伙!”
“可是,可是,你突然冒出來……”雍博文被罵得訥訥地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自己真是比竇娥還冤。剛才的事情能怪他嗎?這女孩兒的出場方式也太怪了,黑咕隆咚地突然憑空冒出來,換成誰不也得認為是鬼啊?再說了,剛才的事情發生的那麼突然,他緊張得要死,還要凝神跟對方過招,哪有閒心感覺抓著的東西是什麼樣子?
“沒什麼可是的!這麼簡單的茅山術難道你都不知道嗎?”女孩兒根本就不給雍博文解釋的機會,認定了他的色狼身份,“算了,這筆帳我會記下的。咱們先說正事兒好了。”
說正事兒?雍博文不解地看著怒火未熄的女孩兒,想不到她會有什麼正事兒跟自己說,難道是要請自己去抓鬼嗎?不會是因為被抓了一下就要以身相許吧。
“你是天師道的吧。”女孩兒自揹包裡掏出個掌上電腦來,按了幾下,然後念道,“雍博文,男,二十六歲,屬猴,父親雍景勝,祖父雍朗維,自稱天師北派正宗傳人……”
“什麼叫自稱!”聽到此處,雍博文忍不住出言打斷,“正宗傳人就是正宗傳人!”
“那除了你們自己之外,有誰承認過嗎?有正式證書嗎?”女孩兒斜著眼睛瞅著雍博文,冷笑道,“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人承認過,不是自稱的那又是什麼?”
“還要人承認?”雍博文一聽不禁有點傻眼,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可不是嗎?但凡是什麼稱號,得要有人承認才有意義。上學得有畢業證書,當會計得有會計證,當司機得有駕使證,當警察得有員警證,當醫生得有醫師證,就算你什麼都不做,但只要在一個地方住那就得有身份證。這些證都是大家承認的證明,沒了證明,也就沒了大家的承認,那你就什麼都不是,什麼都做不了。可這天師北派正宗傳人沒有證,只是家裡祖祖輩輩都是這麼說的,既沒有現實中的證書,也沒有傳說中的令牌,那不是自稱是什麼?
一家子幾輩人上百年的天師北派正宗傳人到了今天才知道不過是自稱的,雍博文不禁呆呆發愣。他是個聰明人,但越是聰明的人便越有股子痴勁,他要是笨得一根腸子,那就不會想得那麼多,管他什麼證不證的,只要知道自己是天師北派正宗傳人那就夠了。可惜他不是,所以女孩簡單一句話便讓他心思立刻翻騰起來。沒有人承認,就算抓了再多的鬼,那也是無證上崗,這要是換一行當,從業資格檢查部門要查你,警察要抓你,同行要排擠你,服務對像也不會相信你。捉鬼這一行就算是沒有前兩種影響,可後兩種呢?至少最後一樣雍博文是深有感觸。他在這裡設了捉鬼工作室足足一個月,印了一千多份小廣告滿街張貼,可直到如今也沒有一宗生意上門,這世界顯然不是清平得沒有鬼了,否則剛才看到的那算什麼?擺明了就是人家不信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沒人承認的天師北派正宗傳人啊!
“所以你的捉鬼行為屬於無證非法行為!”女孩得意洋洋地說,“把你捉到的鬼交出來吧,看在你是初犯上,這次就不做處罰決定了。”隱隱然,口氣便是警察捉住了無證小商販。
雍博文感覺有點犯暈,隨口回答:“那鬼被我化掉了。”
“什麼?化掉了!”女孩兒猛然尖叫,那模樣就好像是貓被踩到了尾巴一樣,指著雍博文大叫,“你個笨蛋,白痴,傻瓜,二百五,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雍博文反倒被罵得清醒過來,“等一下,等一下,小姐,你是做什麼的?我捉到鬼跟你有什麼關係?”
女孩兒從揹包裡掏出個小本本來衝著雍博文一晃,“我叫魚純冰,是法師從業協會的資格審查員,專門對付你這種無證從業的神棍。”
“法師從業協會?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麼個組織。”雍博文嘟囔著接過小本,見封面上印著“法師資格調查員證”的字樣,輕輕翻開,裡面貼著眼前女孩兒的二寸照片,姓名、職務全都跟她說的分毫不差,最下方許可權一欄裡寫著“查處無證從事捉鬼、避邪等職業者”。
整個證件格式標準,印刷精美,更重要的是在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