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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威風不可一世的雍博文?只見他桃木劍也不知扔到哪去了,渾身上下粘滿了綠油油粘乎乎的鬼液,那形象真是狼狽到了極點。
“好,好,太好了。”費墨激動得咬牙切齒,似乎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咬這可恨天師兩口,但他還是理智地抑制了衝動,揮手道,“帶到聽風樓去。”
群鬼應聲而動,呼喝著抬著雍博文,眨眼工夫就跑得遠了。
費墨鬆了口氣,怎麼也想不到這麼容易就把這很有些本事的天師給抓到了,看著群鬼去得遠了這才回過神來,只覺得一陣恍惚,搖晃了一陣險險沒有摔倒,幸好及時扶住身旁的一個活屍僕從才算穩住身形,可是腰間卻因為用力而掉下好大一堆爛肉。他皺著眉頭看了那堆爛肉一會兒,這才抬頭衝著花廳叫道:“鼎新,你出來。”
“什麼事兒?”費鼎新從花廳裡走出來,遠遠就站了下來,似乎是刻意在同費墨保持距離。
“你跟我去聽風樓。”費墨招手示意道,“這些活屍不能進陣眼,會被那裡的陽氣催腐,我快要不成了,需要你幫忙。”
“我……不去成嗎?”費眉新猶豫著,不願意挪動步子。
“不去怎麼成?”費墨語氣中掩不住濃濃的怒火,“我走之後,這陣法就要靠你維繫了,你遲早都要有這一天。乘著這個機會,你也好好看看這陣法是怎麼執行的,書本上看來的東西倒底還是不如實踐來得重要。”他知道這個兒子向來反感這些法術鬼怪的事情,不願意繼承這個家族傳承了上百年的特殊遺產,但做為長房長子的命運卻已經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經註定了,就像他一樣,儘管有一萬個不願意,到最後也只能接受——因為這絕不僅僅關係到他個人的命運,而是關係到整個家族的存亡。
費鼎新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自顧自地往聽風樓走去。這一切在這個陣法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他不能拒絕,也無法拒絕,這是從知道家族的這個天大秘密之後,他就十分清的事實。
第十三章逆子
寬大的客廳被晃動的燭光映得明暗不定,一閃一滅之間,似乎整個房間在陰府與陽世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中不停搖擺著。
那兩排酸枝公座椅都已經靠在兩邊牆上,屋地正中央多了三張長條的粗實木方桌。
此刻雍博文正被結結實實地綁在中間的方桌上,手腳攤開,呈出一個標準的大字型,頭頂、耳側、腋下、胯間、腳心的桌上各點了支半燃的白蠟。
陰風吹過,燭光晃動,似乎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雍博文便覺得一縷縷的寒意自手心腳心頭頂心不停地滲進來,隨著血液在身體內緩緩流淌,鑽進心臟,跑進肺部,將身體裡的溫度一點點一絲絲的冰結。
在他左右兩側各有一張同樣的方桌,分別綁著胖胖的劉意和苗條的韓雅,待遇基本相同,只不過兩人都的頭頂上方沒有點蠟燭。
韓雅仍一動不動地保持昏迷狀態,而劉意不知是不是神經與身體同步肥大的緣故,雖然嚇到了渾身肥肉都抽筋的地步,卻仍然沒有昏倒,只是兩眼翻白,一個勁地在那裡念道著“我不想死,我不要死”,諸如此類的廢話。
那黑貓則沒有享受到與人同等的待遇,而是被胡亂綁在了桌子腿上,正沒好氣的喵喵叫個不停。
立了大功的群鬼們將三人架進屋來,綁到桌上後,便都畏縮地退到樓外,從門窗處探頭探腦地向裡張望著,讓本來就陰氣濃重的空間中便又平添了一層鬼氣。
費鼎新拖著沉重地步子來來回回忙了好一會兒,才把那些蠟燭全都點燃,忙完這些全他便默不作聲地站到雍博文旁邊,緊皺眉頭看著桌這個面色緊張的年青天師。他背上的吸氣鬼似乎也感覺到了宿主鬱悶地心情,而老老實實地趴在他肩上沒有任何舉動。
雍博文見費墨還沒有進來,便問道:“你知道背上有隻吸氣鬼嗎?你知道……你的所有親人身上都有一隻吸氣鬼嗎?”
費鼎新面無表情地道:“那叫食氣鬼,最喜吸食人陽氣,病重體弱者最易引其上身。”他背上的吸氣鬼不安地挪動了一個,伸出血紅的長舌頭在費鼎新地口鼻間來回拂動。
雍博文看得背上一陣惡寒,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那整天揹著個鬼有什麼感覺?”
“很累。”費鼎新語氣麻木得如同失去了一切感情,“每天都好像揹著個沙袋行動一樣,做一點事情就會感到疲倦,脖子、後背總是又酸又痛,頸椎老化得厲害,似乎稍大一點的動作就會斷掉。我從十歲陽氣充足起,就開始揹著它,到今天為止,已經整整背了它二十七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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