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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不同的社群;第二組是平民組的60個孩子,他們已經居住過三個或者三個以上的社群;第三組的76個學生至今只居住過一個社群。
為了評估每個孩子的自我認同感、社會隔離感和自尊感,他們採用了多種測驗手段。正如我們所料:遷移次數最多的孩子感受到的社會隔離感最強,尤其是空軍家庭的孩子感受得更為強烈。比起其他組的孩子,他們更相信自己的力量。因為生活環境的頻繁變化,他們產生自我中心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值得關注的是,自我中心也會滋生出一種隔離感。一般而言,這些孩子趨向於把自己描述為“與眾不同的”、“不平常的”、“陌生的”、“孤獨的”。與其他孩子相比,他們對成年人更加認同。
由於越來越多的人獨自居住或居住在越來越小的家庭中(美國人結婚晚,孩子少,離婚率高,因此兒童、成年人和老年人體驗著不同但日漸強烈的孤獨感。
當今,美國家庭平均成員都少於3人。我們不僅存在於一個陌生人的國度,同時也是一個充滿著孤獨感的陌生人的國度。
在這種社會環境中成長起來的個體容易變得害羞,簡單的人際交往變得相當困難。他們少有機會感受到家庭成員間或鄰里朋友間的溫暖、給予和分享。同樣,他們也很少有機會去與人交談,學習如何傾聽別人的意見,和別人協商解決問題,接受讚揚或給予別人讚賞。
我所目睹過的最為令人傷心的一幕是週六購物中心那群孤獨的孩子們。在母親進行週末大購物的時候,這些孩子們面無表情地坐在中央噴泉旁邊吃著比薩或漢堡,周圍縈繞著空洞的音樂。之後,他們跟著父母回到在市郊的豪華居所,這些富人區將他們與別人隔離開。
同時,對城市犯罪的恐懼已經將人們變成了驚弓之鳥。房子變成了“城堡”,四周環繞著鐵柵欄,層層上鎖的門使城堡變得像個監獄。一些年齡大的女性直到丈夫下班回家帶她們去超市,她們才敢出門。對於單身的中老年人,城市生活給他們帶來的恐懼感還在不斷增加。
一些看不見的社會因素也可能導致我們的社會變成容易造成害羞的社會。隨著低效率和薄利的雜貨店被大型連鎖超市取代,我們也為社會變化付出了代價。與鮑威爾先生和猶太老闆的友好談話已經成為過去,社會“進步”帶來了人際交往質量的降低,這對我們而言,無疑是一種損失。
當我生長在布朗克斯的時候,很少人有私人電話。附近的糖果店就是我們街區的電話中心。當諾曼叔叔想聯絡她的女朋友西爾維婭時,他就會先打到查理的糖果店,查理就會接通電話然後問我們誰願意到西爾維婭家告訴她有她的電話,並因此而獲取幾便士的小費。如果西爾維婭感到非常高興,她就會給報信的人2~3便士,而報信人又會用這些錢在查理的糖果店買糖果或一杯礦泉水。社會聯絡就這樣建立了。兩個人想要聯絡至少需要兩個以上的人幫助。與今天的電子社會相比,這顯然是低效率的,現在只要諾曼記得西爾維婭的電話號碼,就不用麻煩接線員,便可以輕輕鬆鬆地聯絡到她。
但是,我們也損失了一些東西。如果可以直接撥號的話,我們就不再需要依賴和信任他人了,甚至不用向別人需求幫助,這也就意味著人際交往的減少。西爾維婭不需要和孩子們交談,諾曼也不需要聯絡糖果店老闆查理了。不管怎樣,這些都成為過往生活的美好記憶,因為糖果店已經不在了,孩子們都已去史密斯鎮的購物中心了——至少週六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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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父母、老師與害羞的孩子(1)
在不知不覺之中,也許父母和老師扮演了這樣的角色:他們放任害羞伴隨著孩子一天又一天地成長;他們不斷地給正常的孩子貼上害羞的標籤,或無視害羞的存在;他們親自營造害羞的環境,雖然有時這樣的影響並非他們所希望的。
“我是一個十分敏感,容易緊張並且自我意識很強的孩子。父母好心,為了保護我,讓我待在家裡,但這並不是一個好主意。我沒有接受正常的學校教育,直到16歲才在一個非全日制的鄉村小學讀書。我清楚地知道,自己與兄弟姐妹不同,但是我竭盡全力想忽視這種不同,卻毫無用處。當我五歲的時候,我的姑姑(當時我化了一個很漂亮的妝)站在我後面說,‘啊,她將成為一個藝術家,她是如此與眾不同。’這讓我永生難忘。”
有的時候害羞是由於孩子父母的性格造成的。
“我的害羞都是因為過於嚴肅的父親。他是一個脾氣很暴躁的人,他對什麼都不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