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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俊�
“一個人住?”與職業選手的商務間不同,隨隊住的是最普通的標準間,一臺電視、兩張床,中間夾著床頭櫃。除此之外,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景亦在狹窄的過道上原地轉了半圈,指著其中一張看上去沒人用過的床鋪問道,“可以坐嗎?”
“本來是和經理一起,但他好像有地方住。”藍河連忙點了點頭,示意可以,然後拿出水壺接水燒上,在杯中放入一個茶包,“抱歉,只有這個了。”
“不用費事,這個就可以了。”景亦和葉修混久了,又在霸圖呆了那麼多年,地溝油版的盒飯都照吃不誤,能比誰又精貴多少?他拿起被藍河棄用的礦泉水,搖了搖卻沒有開啟,而後者卻失去了沒事找事幹的理由、只能略微侷促地坐在對面。
“唔,雖然想和你說不要緊張,但也什麼太大的用處,”瞧出藍河的尷尬,景亦聳肩、用一種與溫柔搭不上邊、十分隨便的語氣說道,“反正你很快就會又緊張起來了。”
這欠揍的說話方式,怎麼和葉修那麼異曲同工呢?
藍河抽了抽嘴角,緊接著就如預言帝所說的,緊張透了。
“葉修說,你對他很熟悉。”他聽見景亦如此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能不能有點規矩?
不用這麼直接吧!
藍河腦中一團亂麻,此刻如果葉不修蹲在牆角,估計也會有這種想法。剛才沒提示沒預警的,一點反應時間都不給是鬧哪樣啊!知道變身不打斷、發招要蓄力嗎!懂不懂規矩!
那是什麼?
這番控訴別說只在藍河的腦內胡崩亂炸,就算葉修大神跳出來指著景亦的鼻子,大總裁也只會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如此反問。
不得不說,常年在商界打混的景亦就是比葉修狠點,他毫不留情地往人家頭上丟了記驚天巨雷,後竟像啥事都沒發生過似的開始東拉西、扯閒話家常,“其實不瞞你說,我和葉修、葉秋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三小無猜。之後葉修那傢伙離家出走,我也算看了一路,知道他花了多少心血,好不容易走上了正軌,嘉世居然……”說到這裡,他冷笑了一聲,“聽到他退役的訊息,我一氣之下就把私下投在嘉世的贊助給撤了。”
景亦說話的方式十分奇特,明明不急不緩的、沒有絲毫抑揚頓挫,卻能將藍河潛藏在心裡的情緒毫無保留地拉扯出來。看著藍河的眼睛,景大總裁滿意地勾起嘴角,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驚訝所產生的短暫性混亂足以讓人失去防備,而哪怕只是轉瞬即逝的破綻,也足以讓他撕開裂口、趁虛而入。
不知何時,藍河已將視線投到景亦身上,後者也將對方的反應盡收眼底,聲音卻依舊輕飄飄地宛若擱了層霧氣。他時不時會停下來,引誘著藍河進行應答,然後循序漸進,直到對方懵懵懂懂地再也沒了遮掩,才將真正的必殺放了出來,“不過看他後來把興欣搞得生龍活虎,居然帶著一群草根出身的傢伙取得中冠軍,就連我也不禁為他開心……”
DEBUFF狀態的藍河感同身受地點了點頭,他低低“嗯”了一聲,張開嘴剛想再說些什麼,卻猛地一個激靈跳了起來。
“到此為止了嗎。”景亦撐著下巴,似乎並不遺憾,他看著藍河面上的血色迅速褪去,直直地站在原地、宛若生根那般。
換成葉修那個老不要臉,可能就要捨不得了吧。
畢竟不是自己的心頭肉,景亦換了個姿勢,打趣地說道,“你的心裡防備還是挺強的,光憑一句話就能炸成這樣……嘖嘖嘖,不對老葉還真夠在乎的啊!”
藍河抿了抿嘴,還和木樁子似的釘在原地,景亦也不催他,擰開手中的礦泉水瓶,一邊喝一邊道:“也是,要不是你偷摸地瞅他瞅了兩年之久,整個兒和痴漢跟蹤狂似的,我也不至於會注意到你。說起來,你去做中國隊的隨隊,也是為了他吧?”
他說得隨意,但藍河卻越聽眼睛瞪得越大,直到最後他甚至後退了一步,錯也不錯地盯著景亦、呼吸眼看著都要停了。
“這麼緊張做什麼?活見鬼似的。”景亦慢悠悠地擰上蓋子,用一種在問外頭天氣如何的語調,雲淡風輕地說道,“哦……是因為當時的我,已經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鬧鬼了!
這特麼什麼神展開劇情?
藍河覺得自己的內心用五馬奔騰都不夠描述,沒錯,這位景大老闆確實是個逝去之人,但不是死在當前,而是未來的……第十賽季的中途。
那他眼